见秦章仪坐在窗户前面,外面不停倒流的月野夜色形成漂亮的背景,衬托她墨发飞扬,愈加洒脱美丽。谢必安垂眸一笑,细细为何鸢吹拂臂膀上的伤口,这才一壁包扎着道:“姑娘不必惊讶,这位是老主子的掌上明珠,我们家十三小姐。”
何鸢怯怯点头,温驯道:“姑娘,恕我眼拙,一时没认出姑娘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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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她的声音轻轻的,眸光直直,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马车停在宅院外,灯光大亮,便是连垂柳的每条丝绦都泛着淡淡光华。
踩着小太监的背下了车,她那张与何鸢一模一样的面庞便无可避免的全然暴露出来了。
何鸢自然瞪大了眼,喃喃道:“姑娘,你的脸…”
秦章仪转过身来深深看进她眼底,嘴角衔着一丝不阴不阳的笑意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何姑娘何必如此惊讶,今日能救得姑娘可见我俩有缘,也算是我给自己积福积德了。”
说着她对背后吩咐一句:“红河,去跟着服侍何姑娘,公子终归是个男人,到底是不方便。你看她身上可还有伤,为她细细包扎了,伺候安歇了再回来见我。”
红河一气答应了,只是嘟囔了一句:“公主还是太心善…”
她听见也只做恍若未闻,一指谢必安,语气淡淡:“你,跟我走。”
一抬步,脚底踉跄却是几欲跌倒,酒劲竟还未过去,谢必安上前扶着她,一味含了温温的笑道:“您稳当儿地走。”
她在这人面前浑然不避讳,直言道:“把你那一身血腥洗干净了再来碰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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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终是回了房。
谢必安倒了杯茶递给秦章仪,温声道:“公主稍安,臣已然吩咐下属熬醒酒汤来了。”
“两件事。”她放下茶杯,将脖颈间那只扣子解开,只盯着谢必安道:“其一,今日一聚,便知马文轩一派包藏祸心已是板上钉钉,怕是闹市纵火也与其逃不开干系,本宫只问背后之人又是朝廷哪位股肱之臣。”
“其二,本宫从不信巧合。那个女人,怎的夜半时分就毫无戒心上了两个大男人的马车,这便是透着古怪蹊跷,恐其是奸细或棋子暗桩,这要细查,亦要严查。”
谢必安微微颔首,眸光泛寒:“公主言之有理。”
“不过,公主以为,臣为何在状元郎赴苏杭之后才放出消息,微服金陵?”
秦章仪喝茶的动作一滞,厉然问道:“又是苏启公和王政仁二人?这二人先是联合京畿起兵,后又对金矿漕运下手垄断经济命脉,造反之心已然昭然若揭,真真祸害。”
“不错。”谢必安复又转动他那青玉扳指,眸光幽凉:“打蛇要打七寸,先下便是好时机了。”
秦章仪略微思忖片刻便冷笑道:“是了,不愧是千岁大人,真真好计谋。”
谢必安不语,倏然问了一句:“臣欲将何鸢姑娘留下,可知公主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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