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想了想,“你给我带几本书吧,要原著的,一会我把书名发给你。”
穆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的宝贝,你能不能稍微有点追求,这些年我给你寄的书还不够吗?你这样我很担心你变成一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顾栀一口气将手里的啤酒喝完,打了个酒嗝,“我没什么想要的,你看着带吧。”
穆然无奈,“行了行了,你真是祖宗,把书名发我,挂了吧,看到你我就想起书,直接影响我逛街的心情。”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顾栀将手里空了的啤酒罐子丢进了垃圾桶,径直走进了房间,把自己丢进了软软的大床里,慢慢的陷入梦乡。
翌日。
一大早,顾栀就约了陈建国,她想看看这幅残破不堪的躯壳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顾栀到的时候陈建国已经泡好茶在等她了。
“丫头,哪里不舒服?”
顾栀也没有选择隐瞒,直接了当的说出口,“我之前冬天下水救人,当时正好是经期,被救上来之后一直是陆沢在给我看病,他告诉我伤到了本里,以后我没办法要孩子,但您也知道之前的事,所以我想在请您帮我看看。”
“手伸过来,我帮你把把脉。”
顾栀乖乖的把手伸过去,陈建国一脸严肃,甚至还叹气,一时间顾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小畜生,也不知道顾老头怎么想的,怎么就敢把他放进医院,这不是耽误人吗!”
把完脉之后,陈老爷子就坐着破口大骂,搞得顾栀一脸茫然。
陈老建国也意识到自己吓到小姑娘了,连忙摆摆手,“小丫头,是伤到了,但是只要好好调理上一段时间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你现在吃着的药全部停了,以后我负责给你调理身体,你就安安心心的,陈爷爷保证调理完了,你跟那臭小子肯定能三年抱俩。”
顾栀小脸一红,“陈爷爷,我们是纯洁的。”
陈建国眉头一皱,小声嘀咕道,“臭小子真没用,都这么久了还没追到手。”
现在的老年人都这么不受控制吗?
从医院出来,顾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是内心的疑虑也越来越重,为什么陆沢要一直对他下手,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顾栀始终没想通。
微信铃声响起,是温言。
“大清早的你去哪儿了?”
接通语音电话那头传来了温言焦急的声音。
“有点私事,你大清早的跑我家干嘛?”
电话那头突然噤了声,顾栀还以为电话挂断了,看了一眼还在通话中。
“温言,你还在吗?”
良久,那边才传来温言的声音,“我在,你没事就好,我先挂了。”
顾栀看着被挂断的语音,一脸的莫名其妙,这男人大清早的抽什么疯啊。
知道她没事,温言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神情落寞,还好,还好她没事。
那个梦太真实了。
温言在顾栀家门口坐了一会,这才爬起来准备回家,刚走没两步手机铃声就在楼道里响起,看着熟悉的号码,陈建国怎么大清早的给他打电话了。
“陈爷爷,大清早的您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陈建国声音里藏不住的兴奋,“小言,你是不是在追顾栀那个小丫头,人家没点头。”
温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原地来了个狗吃屎,这是传说中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您这是又从哪个小道上听到的消息?”
“那你就别管了,但是我知道小姑娘为什么不答应你,今天你陈爷爷心情好,中午带上一只烧鸡,一瓶好酒过来收买我,没准我一个高兴就告诉你了。”
“行行行,中午一定到。”
挂断电话温言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这个老头,现在为了找个人喝酒都学会诓他了,很久都没有跟老爷子坐下来喝一盅了,这几天他需要给顾栀一些空间,正好可以去陪陪老爷子。
知道顾栀没事,温言也没有等他回来,回家换了套衣服直接去了陈老家。
从老爷子退休之后二老就搬到了郊区的小院过起了修生养性的生活,每天种种花,品品茶,兴致来了还能对上两首诗。
温言去的时候老太太正在给院子里的花浇水,老太太一抬头看到站在围栏外的温言一喜,但是一想到之前介绍相亲他没去就拉拉着个脸,“臭小子,你来干嘛。”
温言扬了扬手里的烧鸡跟白酒,“陈爷爷约我喝酒啊。”
老太太将手里的水管一丢,双手叉腰,“他什么毛病你不知道?你就这么惯着他,哪天喝死了我就让你陪我一个一模一样的老头。”
温言考虑了一会,“那不行,怎么能要老头呢,咱肯定得找个年轻的,长得帅,有八块腹肌的,不是这种我都不给您介绍。”
后脚到家的陈建国刚好听到温言的这句话,上前揪着温言的耳朵就在他屁股上来了两脚。
“小兔崽子,老子不在家你就趁机偷家?”
温言嬉皮笑脸的看着老爷子,“还不是怪您,非要让我买烧鸡跟酒,一到家陈奶奶就骂我,说我把你喝死了得赔她一个一模一样的老公,我一想,那不行啊,咱要在找那肯定得找个年轻的啊,就这么一句还让你偷到了墙角,我容易吗我。”
陈建国一看自家老婆眉眼不善的看着自己,只能先拿温言挡刀了,“嘿,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不学好了,你自己想找我喝酒就直说,怎么还拿我一个老头子帮你背锅,你这年轻人不厚道啊。”
温言算是明白了,不管他说什么今天这个锅他背定了。
老太太看着这俩活宝演戏都看累了,大手一挥,“别装了,赶紧进来吧,今天高兴,我也跟你们喝两盅。”
坐在小院里,闻着花香吃着烤鸡品着酒,这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