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空中的天灯被风吹得转了一个圈。许绒也看见了独孤凌月写的字。
虽说天灯已经飞高,但许绒擅长射箭,眼神本就比很多人要好。
“好啊!你也骂我是猪。今日,你我必定要大战一场,不死不休!”说着,伸手去挠她的痒。
独孤凌月咯咯娇笑,腰肢一扭,闪开了,反过来哈许绒的痒。
她笑道:“心照不宣,谁也别说谁。反正都是猪。”
两人在草地上追逐嬉戏,打情骂俏,只看得周围人好生羡慕,另有一堆单身狗只恨得牙痒痒。
离开放天灯的草地,顺着小河走,很快就到了一座高楼。
结骨城中最高的楼:望北楼。
望北楼下也是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去楼上瞧瞧?”独孤凌月提议道。
两人一人手捧着一杯冰镇西瓜汁,开始爬楼。
到了楼顶,就可以看到结骨城绝大部分地方。
风很大,吹得独孤凌月的发丝和衣衫乱舞。
明月从地平线上升起,她背对着月光站立,看向结骨城的万家灯火,衣袂飘飘,整个人就如同仙子临尘。
而远处,月光洒在沙漠上,就像是下了一层雪。
“好好看!”独孤凌月双手放在嘴边,想高呼两声,却发现自己的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只得打住。
“你来!”她拉过许绒。
“我来什么?”许绒奇怪道。
“高低整两句啊。”
“我去。我们还是打一架助助兴吧。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不行!”独孤凌月拉着许绒的衣袖,撒娇道,“今天我就不打架!你就得整两句。不先练习练习。以后我们大婚的时候,你怎么娶我?你别想一句百年好合就把我娶走。塞红包也不行!”
“好好好!”许绒宠溺地看着她,沉吟了一会儿,整了几句蹩脚的诗:
今有仙子落凡尘,笑看人间灯满院。
明月亦晓佳人意,月光皎皎落双肩。
“酸死了!”独孤凌月捧着肚子笑道,“你就不能整两句写景的吗?”
许绒很真诚地说道:“因为在我的眼里,你就是风景啊。”
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无关要紧的话。隔了一会儿,许绒突然道:“对了,凌月,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我就是馋你身子啊。”独孤凌月咯咯笑道,“我这个人是个很低级的人。那年,你身穿铠甲、骑着高头大马带领骑兵受阅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好帅。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
“后来啊,我就找你打架。打来打去嘛,就喜欢上你了。觉得你这个人很合我胃口。你呢?你又是怎么喜欢上我的?不会是仰慕我的才华吧?”
“你想多了。”许绒嫌弃地看着她,“那时候,我只知道独孤家的千金是个凤凰儿,高傲得很,看不上任何人。至于才华?嘿嘿!”
“你笑什么?本姑娘乃京城第一才女!作词写诗,无人能敌!”
“骗骗别人就得了。”许绒咳嗽了一声,“那是公主写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公主告诉我的。”
“啊!我拿她当闺蜜,她竟然出卖我!”
独孤凌月扭头看着他,佯装警惕地说道:“你不会也是馋我身子吧?”
“老实说,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甚至不觉得你好看。”
“死鬼!本小姐京城数一数二的美女,你竟然觉得我不好看?你说,谁好看。”独孤凌月在许绒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只疼得许绒龇牙咧嘴。
“我姑姑那种。”
独孤凌月沉默了一下,叹道:“很多方面,我确实不如她。”
许绒又道:“后来啊,越看你就越觉得顺眼,就觉得你很漂亮了。第一次和你打架的时候,我其实是抱着教训你的想法的。打击一下你的嚣张气焰。”
“切!好意思说我。你那时候比我还嚣张!”独孤凌月笑道,“那一架,我也是想揍你的。”
“原来从那时候起,我们就心照不宣了。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心里满是柔情蜜意。
许绒突然又问道:“公主……她还好吗?她自小就体弱多病,也无法修炼。哎——真是可惜了。”
他对景明帝,那是相当的有意见,可对他的女儿和明公主,他就生不起恨意来。
因为景明帝和许绒爷爷的缘故,许绒和和明公主自幼便是玩伴,情同兄妹。
京都剧变的那晚,和明公主跪在景明帝的寝宫前跪了一整晚,直到晕死过去。
“那一夜后,她状态就非常不好,基本都是躺在床上的。后来听到你的消息后,这才有好转。”
“你若是有时间,代我向她问个好。”
独孤凌月白了他一眼,说道:“自己争取早日回去!”
游玩到深夜,略有困意的两人才找了住处,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要说发生了点事情没?
还真没。在修炼上,两人是一等一的天才,可在某些方面,他们的认知就存在很严重的错误。
为此,两人在婚后还闹了不少笑话。
次日中午,许绒和独孤凌月两个人才去熔心堂拿箭矢。
青色且半透明的清雨箭,拿在手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感。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两人并肩走着,独孤凌月小声问道。
“我身边时常有一个高人跟着。”许绒问道,“是你派来的吧?”
“嗯!我们幽虚洞天的天璇太上长老。怎么呢?他脾气是怪了一点,可人很好的。他要是数落你两句,你别放心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绒沉吟道,“根据我的猜测,天璇长老应该知道凶手是谁。如果你肯帮忙……”
独孤凌月笑了起来:“以他的脾气,他知道他也不会说,只是让你自己去找。而且啊,就算我是神女,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是太上长老,别说是我,就算是师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