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另一边。
“小丫头,别乱动,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耐心更不好。”
马春风笑着摸了摸霍玲儿的脑袋。
后者晃了晃头,避开了马脸道人的手掌,一口唾吐了出去。
马春风自然不可能被一口唾沫轻轻松松给吐中,他微微侧身,避开口水攻击,但即便如此,他仍旧发怒了。
伸手猛地朝着霍玲儿的脸颊抽了过去,“死丫头,给你长长记性。我知道你是豪门千金,但这里不是你家,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惯着你!”
“师父!”
霍玲儿本来就是古灵精怪的性子,哪里会如此就受到伤害。眼见自己就要挨上一耳光,眼珠子猛地一转,朝着门口的方向大声喊了一句。
马春风果然上当。
李长生是个什么人,有着什么级别的道术,什么等级的修为。这一点,马春风多多少少已经了解到了。
反正,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大概身边这六位师弟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对于李长生,他本来的畏惧。
再加上,上回在茶馆那一出。
李长生在马春风的徒弟身上下咒,以自身神识为线,寻到了他们一伙儿的所在。要不是马春风后来当机立断,杀了自己徒弟,断了神识的咒线。
那家伙铁定会按图索骥找过来,到时候,自己和一众师弟能不能活下来,就难说了。
总之,那一声“师父”让马春风吓破了胆。
即便是在他自己的安全屋当中,他还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好久,等确认的确是霍玲儿吓唬自己之后,才逐渐安下心来。
“哈哈,”
霍玲儿瞧着这马脸道人被自己的一句玩笑吓得胆战心惊,笑的花枝招展,洋洋得意。
“小贱人,敢吓唬我……”
马春风勃然大怒,他扬手正准备再给霍玲儿一记耳光的时候。
却被后者提前转移话题给打断了行动。
“你抓了我,我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霍玲儿说的信誓旦旦,满脸的坚毅,让人觉得这姑娘十有八九是个硬骨头,怎么敲打都没用的那种硬骨头。
“是么?”
马春风冷冷一笑,“你师父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道术比较精湛,除此之外还有傻厉害的?”
纵然心中对于李长生颇为畏惧,但嘴上却不能丢了面子。
特别是在一个女人面前,更是不能丢了面子。
“我师父的确没什么厉害的,你说的没错,我承认这一点。”
霍玲儿不屑地笑了笑,“你其实高估了他,他道术也一般般,甚至不值一提。唯一厉害的一点,就是他那个人会让别人感到畏惧,特别是你。”
前面半句话,马春风还觉得这姑娘是认怂,想要拍自己的马匹。到了后半截,越听越不是味儿,听到最后。
他脸色铁青,冷的吓人。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我先拔了你的舌头,看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牙尖嘴利?”
“你敢!”
“我不敢?”
“你敢伤我,我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师父天下第一厉害。”
霍玲儿有些慌了神,觉得似乎玩脱了线,稍微收敛了点。
“天下第一厉害?”
马春风不屑的摇了摇头,“你这死丫头别吹牛。我承认你师父的确很厉害,但要说天下第一,未免言过其实。我这半辈子见过的高手,数不胜数,多如过江之鲫。随便举几个出来,就能胜过你师父。”
他顿了顿,开始回忆,“比如说,龙虎山的方天师,他……”
他想起来方天师好像已经死了。于是改了口,“再比如说,我师兄罗行。他的攻击法门虽然马马虎虎,但防御法阵却是天下一绝。就李长生那个毛头小子,要是遇上了我师兄,那铁定要被罗师兄给困死。”
“还说我吹牛,我看你才是在吹牛。”
霍玲儿颇为不服气。
马春风面色黑了下来,在这件事情上,他有些偏执,非得争个强弱输赢不可。
“本道爷敢对天发誓,这话绝对没有半个字是夸大其词。”
“没有夸大其词?”
霍玲儿哼了一声,“你说我师父遇上你师兄,铁定要被他的防御阵法给困死?”
“没错,我说过。”
马春风一甩衣袖,显得颇为傲气。
“他们都还没有动手,你就如此信誓旦旦。若是你师兄不敌我师父,又待如何?”
马春风神秘地笑了笑。
“你以为我在瞎说?不怕告诉你,我师兄罗行已经出发,去寻李长生的晦气去了。他擅长结界和防御阵法。二者随便使用一样,都够你师父喝一壶了。若是两者叠加,只怕你师父必死无疑!”
“你胡说。”
霍玲儿急了,“我师父天下无敌,怎么可能会败在你师兄手中,还被他困死?我不信。”
“懒得跟这死丫头争论,事实胜于雄辩。李长生死没死,过上一两日,你自然会知道。”
马春风满脸春风。
霍玲儿见他说的斩钉截铁,一时间信了大半,脸上满是焦急,担忧之色。
“你有本事的话,就放开我。我们打一场!”
马春风瞧了一眼霍玲儿。
这是一间密室。
看起来像是在山洞当中,其实不过是人造的场景而已。整个太上教位于一栋大厦的顶上几层。
这里不是山洞,而是第三十五层。
霍玲儿跪在一张蒲团之上,除了说话之外,根本就动不了。别说起身,就算是摇头都颇为费力。
马春风鄙夷地瞧了她一眼,“跟你打一场,我不要面子的?你不过是个小小古武者,道爷我可是地仙之流。”
他做势就要出去,“动不了吧?你脚下的这法阵便是我太上教的金石洞天阵。你觉得这阵法,用来困住你师父如何?哈哈。”
霍玲儿急了,先去看他,头却扭不过去,只能大声呼喊道:“就你这种货色,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