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谁也没有看清,被他们当做是目标人物的李长生,瞬间出现在了人群的中间。
刚才那个出言针对李长生的中年男人,被他一把举了起来。
付山眼前一亮。
“好厉害的身法!”
他明白,自己是小看了对方,即便对方气血不如自己强大,功夫不如自己厉害,但有这种神乎其神的身法,也未必不能和自己一战。
要知道,人是活的。功夫再厉害,也得打得到别人才行。
“小子,再不把我们老板放下来,我弄死你!”
在场的众人,绝大部分都配备了自己的保镖,被李长生举起了的中年男人也不例外。
“好,我放他下来。”
李长生往前走了两步,用力一抖。
中年男人此时不像是一个人,宛如一块小石子,被轻飘飘地扔进了大海当中。
这可是在大海,这无异于杀人!
那人一声惨呼,惊慌失措的落入水中,刚冒出一个头来,就被随之而来的大浪淹没了下去。
那人又冒头,又被大浪给淹没了下去。
如此反复,不过才几个呼吸的时间,人已经彻底地消失在了水下,没了动静。
场中众人震惊,愤怒。
最愤怒的要数那中年男人的几名保镖。
他们眼神发狠,正要冲过来,打算也将李长生扔下去的时候。
“砰,砰,砰”
三声枪响,在人群里响了起来。
“谁敢乱来,我第一个打死他!”
众人齐刷刷地望去,是兰陵市的首富,王海富。此时的他,一脸的阴沉,右手高举着一柄银白色的左轮手枪。朝着天空的漆黑枪口,正冒着缕缕白烟。
与此同时。
邮轮负一楼的某间客房门口,响起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声音三长一短,那代表着自己人。
房门被打开了。
是朱垚手下的伙计。
他从床上坐起,随从给他重新披上了外套。
“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朱垚春风满脸,宛如运筹帷幄的将军,算无遗策,胜券在握。
“付神仙……”
手下人支支吾吾。
朱垚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脸上的笑意仍旧,“赢了?”
也对,付山怎么能不赢?
首先,他的实力要强于李长生,这是付山亲口说得。对于这一点,朱垚也是深信不疑。
其次,为了保险起见,朱垚已经给李长生下了神经毒素,一旦和人比试,根本就遭受不了对手的重击。
朱垚不相信,在这样的双重保险之下,付山还能输。
“付,付神仙,输了。”
手下人硬着头皮,将这个坏的不能再坏的结果说了出来。
“什么?怎么可能?”
朱垚一把抓住伙计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再说一遍,付山赢了还是输了?”
那名手下被吓得一跳,低垂着双目,不敢与老板对视,“付山输了,他主动认输的。”
朱垚松开了伙计的衣领,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发呆,一动不动。
屋内一片寂静。
没有人敢说话,生怕触了老板的霉头。
几秒钟后。
朱垚终于想明白了,“好啊,付山,想让我倾家荡产!你以为自己棋高一着?”
他冷冷一笑,打通了一个电话。
“喂,阿火。你安排的海盗,现在可以过来打劫了。记住,首先干掉那个李长生!”
“是,老板。”
电话刚刚挂断,房门被捶地震天响。
“老朱,出了事,你以为你能躲得了?”
听那语气似乎是林北方。
朱垚起身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他就被一双粗壮的手臂掐住了喉咙,死死地顶在了墙壁上。
“付山认输,我赔了整整2亿!”
林北方咧了咧嘴,脸上似笑非笑,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狠狠地顶住了朱垚的太阳穴。
“我是听了你的口风,才下的注。你说,现在怎么办?”
房中的医护人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一个个惊声尖叫起来。
“不想死的就赶紧滚出去!”
林北方下了命令。
朱垚朝着一旁的两名随从使了个颜色,“你们也出去。”
见所有人退了个干净,朱垚才缓缓开口,“林爷,别冲动。”
朱垚倒也不急,他认定林北方不会杀了他。
毕竟,杀了自己,那输掉的2亿也回不来,对方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止损,既然想止损,自然不会杀自己。
“付山认输,不是我指使的。毕竟我自己也输了35亿,倾家荡产了。”
既然认定对方不会杀自己,朱垚此时倒显得从容了些。
“我他妈不关心付山认输,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
林北方拿着枪托猛地砸中了朱垚的面门,“我现在跟你谈的是,我损失的2亿,该怎么办?今天你要是拿不出个解决方案,我立马崩了你!”
朱垚被砸的鼻血长流,强忍着疼痛,开口道:“林爷,您放心,下船之前,我一定把钱赔给您。”
“你自己都成了个穷光蛋,你拿什么赔给我?”
林北方不信。
“我有办法将李长生那小子的钱统统弄过来。”
“真的?”
“真的。”
朱垚满脸的诚恳,“下船之前,若是您的2亿没有物归原主,我没二话,林爷您直接崩了我!”
“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林北方将手枪收了回来,拍了拍朱垚的脸颊。
临近出门时,他随手开了两枪。
守在门口,朱垚的两名护卫应声而倒。
林北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先收你一点利息,不要介意。”
“死了两个手下而已,不要紧。”
朱垚挤出一个笑容,心中却是暗暗咒骂了一句:妈的,你要我的钱,我要你的命!
林北方离开没多久,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这边而来,都是来找朱垚讨要公道的。
这些人,既对付不了付山,又对付不了有王海富护着的李长生。便只好来找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