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是怎么认识柳明玉姐姐的?”
霍玲儿旁敲侧击,她心中对李长生这个便宜师父的来历好奇达到了顶点,变着法儿想要套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我不认识她。”李长生说得是实话。
霍玲儿低声“哼”了一声,她不信。只当老师不肯告诉自己。
“玉石果然不是这么容易寻得的。”
李长生轻声一叹,自言自语。
足足三个小时,两人将古玩街逛了个遍,没有瞧见半块玉髓的影子。
“玲儿,还有什么卖古玉的地方?”
霍玲儿托着腮帮子思索,“有倒是有几处小市场,但都是骗子扎堆,不可信。或许咱们下回可以去拍卖场瞧瞧?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碰见。”
李长生点了点头,“也好。或许过些日子,再来这里逛逛。”
他随意地往身后瞥了一眼,“该把那几只老鼠解决了。”
“老鼠?”
霍玲儿顺着李长生的视线方向看去,三名光头大汉正在朝着这边观望,见她回望,赶紧低头装作挑选路边店铺的古玩物件。
这三人的跟踪技巧十分拙劣,认谁看了,都知道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们是谁?”
霍玲儿可不记得最近得罪过谁。
“喏,十有八九是为了这幅画。”
李长生抬了抬手中的卷轴,“五百万的画作,七千块钱卖出去,店铺老板大概觉得不甘心,所以派人来抢回去。”
“好大的胆子,算计到我们头上来了!我要让他以后都做不成生意!”
霍玲儿眉头一挑,此时又恢复了原本豪门千金的霸道和凌厉。
李长生摆了摆手,“不急,先看看再说,免得错怪好人。跟我来,先把鱼都钓出来。”
说着,他率先进入了一条窄巷,霍玲儿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大哥,人跑了!”
“还不快追。”
为首的那名年纪最大的光头,瞧见目标消失,拔腿就跑,朝着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等到他追入到一个死胡同,瞧着那一男一女两个小年轻的时候,他笑了,得意洋洋。
“跑啊,怎么不跑了?”
此时,另外两个光头也出现在了巷口,将不大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李长生神色淡然,问了一句,“想要画?”
光头首领很是坦诚,“没错,画留下,饶你一命……”
才说到一半,身后的一名光头插嘴道:“大哥,那妞……”
光头首领挥手给了小弟一个耳光,“他妈的,老子还要你教?”
说着,看向霍玲儿:这妞可真是个极品!他舔了舔嘴唇,“画留下,你的妞也留下,就饶你一命。”
“你们是在找死!”
霍玲儿脸色铁青。
光头首领哈哈大笑,跟着身旁的小弟们调笑道:“瞧瞧这妞,够劲儿。我就喜欢小辣椒。希望这娘们等一下跟我们兄弟单独相处时,也能这么辣。哈哈。”
“老师,你别出手,我来!”
霍玲儿看向李长生,眼里都快要喷出火来。后者朝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几个小喽喽,看似凶悍,其实连练家子都算不上,最多也就吓唬吓唬普通人。对付他们,霍玲儿这个明劲巅峰出手都算是高炮台打蚊子,杀鸡用牛刀。
一道黑色的身影飘过,恍如闪电,那是虎鹤双形的身法。
接着巷口传来了阵阵骨折和哀嚎的声音。
战斗结束的极为迅速,不到十秒钟的工夫。等李长生走过来的时候,三人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跪地求饶。
“谁派你们来的?”
李长生淡淡地问了一句,指着手中的卷轴,“是不是这字画的老板?”
“是,是,就是那孙子,害我们……”
不用拷打,不用细问。
所有的细节,三名光头打手一五一十地说了个遍,生怕晚上半拍,就得被当场打死。
霍玲儿听到一半,脸上的冰寒已经厚重地足以滴出水来。
真是好大的胆子,买古董被人黑吃黑,作为霍家人,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她默默地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与此同时。
另一边的古董街上,某间店铺内。
之前的那名老板,正躺在竹制躺椅上悠哉地喝着茶水打着电话。
“喂,华老,我有一副顾恺之的真迹山水图,您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以市场价五百五十万卖给你……您放心,绝对是真迹,莫怀宇先生亲自鉴定过,假一赔十……嗯,好好……”
放下电话,他满脸的春风得意。
黑吃黑这种事情,他是老手。
想起了那个可恶的小子,店老板忍不住笑了笑,自言自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以为能轻易把真迹带走,年轻人还是太天真了。”
此时,一辆治安队的警车径直停在了他的店铺门前。
从那车上下来了两名穿着警服的中年人。
其中一人问道:“你是唐吉贤?”
店老板愣了愣,赶紧起身相迎,“是,是。几位警官,有什么事情么?”
“是你就没错了。”
一名警员掏出手铐,将他考了起来,“你涉及多起违法交易,跟我们走一趟。”
“哎,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老实人啊!”
店老板慌了神,“我舅舅可是文化局局长。好歹给点面子。”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你犯了事,谁来了,都不管用!”
警员直接将他扭送进了警车,在一堆同行叫好声中,疾驰而去。
瞧着警车渐行渐远,巷口的李长生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用更加暴力的手段来解决问题。”
霍玲儿一脸的傲娇,像是急需被表扬的小孩子,“上战伐谋,其次伐交,最次伐兵。那古董店老板作恶多端,根本就不用自己费力,只需要爆点料,就够他喝一壶。”
这话让李长生听得点了点头,弟子懂得用脑子,这很好。
“诺,给你。”
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