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好了?”
高管家摸着额头的疥疮,惊愕地说道。
原本他的额头因疥疮作祟,破开一个口子,每日流脓,让高管家疼痛难耐。
敷上药粉之后,疮口转瞬之间就开始生出新肉,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愈合着。
恢复的速度太快,高管家才感觉有点痒。
这些情况,自然都在陈阳的预料之中。
他给高管家的药粉,是炼丹剩下的灵草渣滓,对修行者而言并无用处,但对于一般凡人而言,却是灵丹妙药。
高管家迫不及待令仆役找来一面镜子,照着额头看了半天。
随后,高管家一改之前盛气凌人的态度,来到陈阳面前,拱手行礼道:“方才是我唐突了,还请神医不要怪罪。”
“无妨。”
陈阳摆摆手说道。
“敢问神医高姓大名?”
“姓叶,带我去见顾员外吧,我听说顾员外情况不是很好。”
“好,好的。”
高管家连声答应,只是他看到陈阳孑然一身,不由有些疑惑。
“叶神医,您没带药箱之类的吗?”
“先瞧清楚你家老爷得了什么病,才可对症下药,到时开除方子,你们自行去药房取药便可。”
“
是,是,您说的对。”
高管家恍然大悟,抓药对顾家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之前一些名医给顾员外开了方子,他还嫌弃对方自带药材品相太差,还特意吩咐下人另行抓药。
“叶神医里面请。”
高管家不敢怠慢,赶紧领着陈阳进屋。
走进豪宅大门,陈阳来到一处大院,高管家刚要领着陈阳走进内院,就看到大堂有两拨人在激烈地争吵着。
“老爷以前就说过,码头的生意留给我儿子,你怎么能擅自将我安排过去的管事赶走呢?”
一个服饰华贵,颇有风韵的妇人满脸怒容,冲着另外一名年岁较大的妇人说道。
老太也丝毫不客气地回道:“老爷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可没听说过。”
“就是,我爹之前还亲口告诉我,让我好好打理码头的店铺,四娘你可别胡说。”
老太身旁的一个锦袍中年男子连忙附和道。
这引起了另外一名矮胖中年男子的不满,他满脸怒容地道:“大哥,你已经拥有一条街的店铺了,怎么还跟我抢码头生意?爹分明亲口告诉我,他死后就让我掌管码头生意,还有粮铺的生意,也让我派人去打理一番。”
“你胡说,粮铺一直
是我在打理,爹怎么可能突然将粮铺交给你。”
“正是因为大哥你之前打理粮铺,账上一直不清不楚,爹才决定交给我的。”
……
两边的人争论不休,眼见着就要打起来了。
高管家见状,赶忙为难地小声对陈阳说道:“让叶神医见笑了,老夫过去劝劝他们,还请叶神医等一会。”
“无妨。”
陈阳对顾家后人争家产的事没有一点兴趣,只想着赶紧见到顾员外,于是让高管家速去速回。
高管家颠颠地小跑进大堂,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双方不再争论不休,反而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向了陈阳。
其中,身着锦衣的顾家大少爷更是提着木棍,从大堂冲了出来。
高管家拉都拉不住,只得大声劝道:“大少爷,这位叶神医真的有本事在身,您还是让他看看老爷吧。”
“哼,不过又是一个骗子罢了,本来我爹还能多活几日,再被这骗子折腾一下,怕是明日就得一命呜呼。”
顾大少爷冲到陈阳跟前,木棍劈头盖脸朝陈阳挥下。
陈阳伸出一手,随手拨开顾大少爷手中的木棍,并扼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肘扭到背后。
“你,你放开我!”
顾大少
爷怒声吼道。
“你个贼人,快放开我儿子!”
大堂内的顾家三夫人见情况不对,赶紧带着下人赶了出来。
至于顾家四夫人与二少爷,则是慢悠悠地从大堂走了出来,一脸轻笑地看着热闹。
“叶神医,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家少爷!”
高管家紧张地拉住陈阳,生怕他伤到自家大少爷。
陈阳也没打算真对顾家人动手,否则一家人都不够他打杀。
推开顾大少爷后,陈阳淡淡地道:“我是来顾家,是替顾员外看病的,你们最好不要来惹我。”
听闻此言,顾家三夫人当即怒喝道:“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贼人敢擅闯顾家闹事,报官!快去报官!”
顾家的下人纷纷围了上来,手里拿着棍子草叉,将陈阳包围起来。
高管家见状,紧张地劝说道:“三夫人,叶神医真是来替老爷看病的,不是什么贼人。”
“哼,什么神医,一个骗子罢了,来人,给我打出去!”
三夫人根本不听劝,怒声下令赶人。
顾大少爷也红着脸,揉着手腕喊道:“先打断他的双腿,再扔出去!”
高管家见二人不听劝,只好跑到顾家四夫人身边,低声
说了几句。
四夫人突然眼睛一脸,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就在下人们要动手赶人的时候,四夫人站了出来,大声喊道:“等一下,先不要动手!”
“四娘,你护着这贼人,是要做什么?”
顾大少爷不满地问道。
“什么贼人,人家可是高管家请来的神医,我看大少爷不分青红皂,就要将神医打杀,难道是害怕神医治好老爷的病吗?”
四夫人冷声说道。
顾家矮胖的二少爷也赶紧跟着说道:“对呀,大哥,高管家好不容易找来一个神医,就这么不受你的待见?”
“胡,胡说,我当然希望,只是此人年岁比我儿子还小,怎么可能是神医。”
顾家大少爷争辩道。
“能治好高管家的疥疮,分明就是神医,跟年岁有什么关系。”
四夫人指着高管家的脑袋说道。
“就是,以爹现在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