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幸好。”
陈阳一边感慨着,一边盯着掌中的三只子虫看。
子虫看上去萌萌的,软软的,谁能知道它们的妈妈那么凶的,居然能以一只虫子之身,轻则让一整座县城如坠鬼蜮,重则让一整个世界万劫不复。
只是,这子虫,其实也很神奇啊。
陈阳回味着上官惊鸿传递过来的消息,感慨不已。
子虫的神通,便没有母虫施展起来那么恐怖,却也诡异莫测。
只要将其释放到指定目标的身上,陈阳就可以引动上官惊鸿传递过来的一个烙印。
在这个时候,他说一句话,对方便会应声重复,并且在话出口的同时,就会修改掉对方脑子里面根深蒂固的念头,将其视为自己本心的改变。
比如:陈阳将子虫放到一个慈爱的父亲身上,然后说一句,见子如仇。
那位慈爱的父亲重复完这句话后,再看原本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儿子,就会觉得面目可憎,如同仇人。
陈阳完全可以想象,由此能引发出多少事情?
这个,子虫的神通,倒是有点像地球上应声虫的本意了。
陈阳拿小指头逗着三只子虫,回想起了地球上关于应声虫的说法。
在很多笔记小品中都是有的。
说的是,某人有一天,
忽然发现自己每说一句话,肚子里面都有一个声音在重复。
一开始他不以为意,后来肚子里面重复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便慌了。
他去寻医问药,大夫们束手无策,这时候一个道士听说了,就对那人道这是传说中的应声虫啊。
那人赶忙求教如何解救?
那个道士让他去寻一本本草纲目,一声声地往下念。
应声虫会跟着应声。
一直到念到某一味药,应声虫不跟着应了,便是惧怕此物,服之就会好了。
那人连忙照做,果然在念本草纲目中的某一位药的时候,应声虫诡异地不吭声了。
那人寻药吞下,果然痊愈。
“啧啧啧~”
陈阳啧啧称奇,心道:“地球上的应声虫,简直就是弟弟啊。”
“这个世界的……”
“那是爸爸,惹不起。”
陈阳开始引动上官惊鸿传授的印诀,三只应声虫化为光点,飞入其中不见。
到了这个时候,陈阳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尤其是在仔细看了上官惊鸿传递过来的,有关于应声虫的讯息后,他更是心中稍定。
应声虫,其实也不是那么的无解。
首先,应声虫的母虫,诞生出来的每一只子虫,都比母虫要低一个境界;
其次,想要如空气传播般地简单
寄生,那么被寄生者,还要比子虫低一个境界。
这些限制,让应声虫显得没有那么地逆天。
“说起来……”
陈阳摸着下巴,想道:“上官惊鸿的那只母虫,又是怎么收服的呢?”
他从上官惊鸿给的资料里面发现,应声虫的母虫,固然孱弱得普通的蚕宝宝一样,只要一只小鸡过去啄两下就会被啄死,但却又是难缠得不行。
它在将子虫散布到整个县城的后,就等于不死不灭的存在了。
应声虫可以随时强行控制任何一个被它子虫寄生的存在,并且能拥有其全部记忆,施展其全部法术神通法宝。
若是本体遭遇意外,它还可以随时将意识落到任何一只已经完成寄生的子虫身上,等于无限次的复活。
中间固然有一定的衰弱期,冷却期等问题,却已经恐怖到不行了。
“上官惊鸿……”
陈阳眉头稍皱了一下,摇头自语:“罢了,就当他明察秋毫,手段了得吧。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陈阳心中有数,以上官惊鸿魔宗大能的身份和行事习惯,那一县城的人,怕是能活下来的没有几个。
“哎。”
陈阳叹了口气,站起来,推门而出。
外头,朝阳初升,一缕晨辉暖洋洋地落在身上,将一
整个晚上凝聚的阴郁,尽数驱散。
陈阳漫步在院子里面,走过一块块药田。
药田里,陈婉早早就爬起来给各种草药浇水施肥的,干得热火朝天,脸上红扑扑的,脖子上披着的汗巾都湿了。
陈阳很想说不需要折腾了,这些草药用不上了,只是张了张嘴巴,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只得换个方向,继续在院子里面踱步。
他脑子里面,有关于应声虫的种种,还在徐徐地流淌着。
上官惊鸿给出的,俨然是一个大杀器。
用来,对付天残道的。
陈阳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他在发完阴魔宗的消息里面,同样询问了天残道的情报。
结果,什么也没有,只有上官惊鸿的一句话:应声虫可制之。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当时陈阳整个人都不好了,只是为应声虫吸引力注意力,没空去琢磨。
这会儿静下心来,当即就发现了问题。
我们的上官峰主,这是希望我不要分心啊。
把注意力放在他师父的身上。
至于什么天残道,扔几只应声虫过去解决就好了,不要浪费精力。
是这个意思吧。
陈阳心里面其实有答案了。
毫无疑问,上官惊鸿就
是这个意思,甚至还把宗门回应的情报中,关于天残道的部分删减得干干净净。
“好吧。”
陈阳只好耸耸肩,叹息道:“实力强的就是了不起。”
“不过,我也大致知道怎么对付天残道了。”
“不得不说,上官峰主给的应声虫,真是天残道的天敌啊。”
“的确犯不上多花一秒钟的功夫去了解。”
“只是一点皮毛,就足够了。”
陈阳多少有点数了。
天残道的根本功法,就在于一个残字上。
没有天生的残疾,连天残道的根本法入门都是做不到的,不要说后续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