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不以为天残道为意,视之为看不到就算了,看到了顺手捏死的臭虫,就这个地位。
他还想着继续摸摸底,确定一下陈望之失踪,或者死,丘剑生他们是不是真的什么线索都没有的时候,一声压抑的尖叫声,从边上传了过来。
“嗯?”
陈阳皱眉,扭头看了过去。
丘剑生、黄符子,以及缩在角落的余老儿,皆是如此。
发出声音的是侍女,方向是莫不愁位置。
之前莫不愁的举动太过不堪入目,陈阳他们来了个眼不见为净,故而也没人注意到莫不愁在做什么?
此刻,齐齐一扭头, 然后齐齐一皱眉。
所有人的反应,有程度上的区别,本质却是相同的。
厌恶!
他们看到,那个小女孩的衣服已经被掀了起来,蒙在了头上,露出还有点孩童特征的鼓鼓小肚子。
莫不愁正趴在上面,将女孩子的小肚子上,啃出了一堆牙印。
正是这些牙印,让陈阳愤怒,眼中如有火要冒出来。
牙印皆深,有血丝冒出,都是堪堪刺破了皮肤,再用力一点,就要鲜血喷涌而出的地步。
那个小女孩压抑不住的痛呼声,想必就是因此而来。
陈阳等人怒视过来的目光,如有重量,惊
醒了莫不愁。
他恋恋不舍地从小女孩的肚皮上抬起头来,舔了舔嘴唇,道:“你们看着老夫做甚,想玩的,那不还有两个吗?”
莫不愁一边说着,一边扫了一眼另外两个正在布菜奉酒的侍女。
两个小女孩一下子脸色煞白。
她们跟陈阳等人不同,对那些话题既不敢听,亦听不懂。
两个侍女的注意力,皆在她们的同伴身上。
陈阳在跟丘剑生套话套了多久,她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受到了什么样的苦楚。
一听莫不愁的话,她们瞬间脑补出了自己也落到那个下场,遭到一样待遇的恐怖,眼泪马上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莫不愁看到她们潸然欲泣的样子,反倒是愈发来了兴致,摩拳擦掌道:“三位师兄弟要是不感兴趣,不如让与老夫……”
“够了!”
陈阳一拍桌子,厉喝出声。
全场皆惊。
莫不愁神情,阴沉下来,身上有灵力波动一闪而过。
下一秒,他脸上通红褪去,眼中的血丝隐没,那股兴奋劲儿,消失无踪。
莫不愁受陈阳一激,本能地用灵力,消减去了解忧草的作用,恢复了阴沉模样。
陈阳却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只是痛惜地看着那个被莫不愁放开后,
忙不迭地扯下衣服,遮挡住身子的小女孩。
就是这个动作,让陈阳勃然大怒。
他本以为小女孩肚子上的牙印就够惨了,可是看到小女孩的脸,他才知道这个山民的女儿,到底有多能忍耐。
陈阳一时间,几乎看不出小女孩原本的长相。
她的脸蛋、鼻子、耳朵,上面全是一块块的破皮,就像是在山道上被老虎扑倒,然后用长满了倒刺的舌头,一下下地舔咬过一样。
莫不愁注意到了众人的神色,冷笑道:“这是老夫的侍女,你们有意见?”
“区区蝼蚁罢了。”
“老夫愿意如何,便是如何。”
他转而又对余老儿道:“老余头,这几个侍女的身契,签了吗?”
余老儿无奈地道:“签了。”
莫不愁讥诮出声:“还是十年契,存续其间,一切悉听雇主吩咐,不得违抗,身故的话,再赔一份银子即可,可是?”
余老儿嗫嚅了下嘴巴,应不出声,只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莫不愁哈哈一笑,低头啃在侍女的脖子上,闷闷地出声:“那你们还看着老夫作甚? 莫非还想要分一杯羹不成?”
陈阳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看了丘剑生和黄符子一眼,冷冷地道:“两位供奉,莫
非之前诸位供奉的宴会,不是探讨修行,而是狎弄侍女?”
“是的话,请恕陈某年少,就不奉陪了。”
陈阳话里面讽刺意味,浓郁得要满溢出湖心亭。
丘剑生和黄符子刷地一下,脸色涨红。
他们两人齐齐怒视莫不愁,同时亦是心中疑惑。
莫不愁跟他们共事多年,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也曾多次弄死过侍女,不过那都是在人后,从来没有如此肆无忌惮地人前做这种事情。
心性大变一般。
丘剑生干咳一声,冲着陈阳歉然拱手,道:“陈师弟误会,我们的聚会,本就是前面无路的散修们,彼此交流心得所用。”
“是吗?”
陈阳点了点,不置可否。
丘剑生转而又对莫不愁道:“莫老,是不是可以进入正题了。”
莫不愁手一松,侍女啊地一声滑落到地上,慌忙站起来,面无血色,抖若筛糠。
她的脖子上,赫然又多出了一个牙印子,清晰到可以看出莫不愁缺了好几颗后槽牙。
陈阳深深地看了这个侍女一眼,再徐徐地吐出一口浊气,冷静下来,淡淡出声:
“请问诸位师兄,如何个交流法?”
莫不愁正了正衣袍,盯视着陈阳的眼睛,道:“陈师弟来之前,我
们的交流自然是说说进境,困惑,交流以求长进。”
“陈师弟你既然来了,那自然是大家各自露一手,彼此印证一下,以后才知道该如何交流?”
丘剑生和黄符子皆是一怔。
他们感觉莫不愁似乎有恶意,又不知道究竟是为何,想要阻止的话也说不出口,毕竟莫不愁讲的是正理。
他们几个知根知底的,自然是好交流。
陈阳的手段,他们却是不知道的,要交流也无从交流。
就像是在地球上,不知道对方的学历、专业背景,也难以交流出个花样来。
陈阳则是冷笑。
之前第一次见面时候,莫不愁不敢出手试探,这会儿仗着丘剑生和黄符子在场,借着交流的名义,还是在摸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