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一惊，但不动，坦然受之。
“其实，老魔给出的讯息没有出错，但却不是真正的王语能做到的。”
“它从头到尾，就打算夺舍控制了王语，亲身前来。”
换成陈阳与它交易，老魔没有特别指出，半是想看笑话，另外一半，也是对陈阳另眼相看，认为能与它对峙不落下风的小魔头，是有资格通过玄武魔君考验的。
所谓的玄武魔君，并不是真正的生灵，也不是陈阳眼前的石像。
它是上万年前，那一代的阴魔宗魔主，从无尽虚空中，徒手捏碎了一方诸天小世界，自世界归墟际的诸天宇宙波动中得到的宝物。
按照阴魔宗里的记录，这样几乎有着永恒生命，又有着类人灵智，偏偏受某种规则束缚，一心只求超脱得道，不涉一切因果的存在，称之为：
通天灵宝！
玄武魔君，本体就是一尊通天灵宝。
它的本体一直存放在阴魔宗无人知晓位置的阴魔天里，是宗门底蕴之一。
它本体只有女子的手掌大小，非金非铜，诸天小世界破灭也不能磨损其分毫的兼顾。
它的主要神通就是镇压，可以无量劫般长久，无量世界般强大地镇压无力反抗的存在。
不管它曾经是什么盖世大妖魔，只要无力反抗地落到玄武魔君的身下，就
会被无情地镇压住。
经过一代代的阴魔宗魔主的开发，玄武魔君还能将一缕神韵附着在任何一处龟蛇交缠玄武像上，时刻能跟本体沟通。
于是，阴魔宗几乎不动用这一件底蕴，镇宗之宝，只是用它镇压一切的神通镇压住一些不好解决的妖魔神仙，同时用它分化万千之能，起到传承之用。
陈阳找到的，位于万魔窟中偏僻处的石像，就是一处传承。
这个传承极其冷僻，并且要求不低，这么多年来，几乎没什么阴魔宗外门弟子能够有机缘掌握。
所谓的“力即是缘”，那是陈阳的回答，不是老魔的理解。
“老魔只是说，只要通过玄武魔君的考验，就有资格掌握一个法门，可以召唤它的一部分肢体。”
“这一处玄武魔君传承的，其实就是根基于它镇压的老魔肢体，衍生而出的一样法术。”
“也就是对老魔而言，它的肢体价值很大，对其他人，哪怕是对阴魔宗来说，全无意义，纯粹是一样法术的基础罢了。”
“真要没了，也就没了。”
反正陈阳面前这一项传承法术，几乎就没什么人有兴趣学？
“不对？！”
陈阳冷不丁地回过味儿来，他不是在经受考验吗？怎么脑海之中，杂念横生。
原来，这也是考验的一部分
。
陈阳恍惚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万魔窟，而是在一处无垠广袤的草原上。
草原上，土筑起一座座高台，上面各有一股强横的力量，笼罩下来，将他的身躯牢牢地固定在原地。
这些力量慢慢地凝练，成为一根根粗大的锁链。
这些锁链，捆住了陈阳的脖子，手臂、腿脚，不住地在绷紧，在拉扯。
轰隆隆~
一道道惊雷落下，顺着锁链，轰在了陈阳的身体上。
无法言说的痛苦，那是雷击，也是分尸。
在陈阳的感知中，周遭高台上的修士一个个修为浩瀚，气息磅礴，俨然j市天上太阳坠落下来，落足到高台上。
“这样的太阳，足足有九个。”
“这是我没有遇到过的，无法想象的前辈大修士。”
“哪怕是龙门世界的龙君，也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对手。”
“兴许只有大彻大悟，立下阴阳镇的阴阳法王，能与他们其中之一抗手。”
“原来，当年的老魔，居然强悍如此。”
陈阳只是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眼前的所有，只是幻境，又是真实。
幻在他还在万魔窟中，完好无恙，更没有九个恐怖的绝巅修士，正在打破他的法体，分割他的躯体。
真的在于，眼前这一幕，曾经真实地出现过，存在过。
那是老魔在
巅峰时候，为包括阴魔宗，包括器宗在内的大宗门，各出强者，强行镇压。
又因为老魔的独特法体，居然能镇压而无法杀死，也可能是各家觊觎老魔身上的某种好处，没有杀死它。
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老魔被一分为九！
乱葬岗上，陈阳面对是九分之一的老魔，还是被镇压万年，昔年的强大被磨灭得万不存一的老魔。
九分之一的万分之一。
老魔之恐怖，犹如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只是存在，就足以让人为之震撼。
反正陈阳是有被震住的感觉。
“这就是缘？”
陈阳要笑了，怪不得这个法门冷僻到无论内门外门，提都没有人提，除却老魔这样的切身利益相关的，甚至都没有记得有这样一门传承了。
“就叫一个夸张。”
“要传承这一门法术，就要承受昔年老魔曾经曾受过的痛苦，以及，伴随着痛苦的强大精神威压。”
“这个威压的源头，是万年前的九个绝巅强者。”
“哪怕在万年之后的现在，当世巅峰强者，定然强于万年之前。”
“可是那个级别的强者，又怎么会来传承这种东西？”
“这就叫离谱。”
陈阳在内心，疯狂地吐槽着。
其实他心里有数，此刻他面对的，终究只是一个考验，只是玄武魔君
释放出来的，属于老魔肢体一部分的记忆。
与一万年前，老魔真正面对的压力相比，万不存一。
“看来只能作弊了。”
陈阳在内心叹息：“其实，要是说真心话的话，什么力就是缘，在我看来，外挂就是缘。”
下一秒，陈阳的外挂，就上线了。
诸天轮回盘的虚影，应他呼唤，投射到了这方虚幻的空间当中。
咔嚓~咔嚓~
诸天轮回盘在一格，一格，一格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