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头……”
张三品惊呆了,连挣扎,连蹬腿都给忘掉了。
李平表现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循着张三品的旧路,裤子一下子就湿透了,一股子尿骚味道传了出来。
他们僵硬着脖子,扭头看过去。
只见得一个几乎有他们两个高的披甲牛头两只大手分别拎在他们的脖子上,蹄子边上还放着一面比他们身子还要宽大的铁牌。
这牛头远比其他牛头——他们两个还是见过内门师兄召唤过牛头的——高大魁梧得多,就是那一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铁甲,也不是普通牛头能有的。
这牛头长得还挺有特色,一只脚弯曲向后,一只角折断,低沉着声音“哞哞”吼叫着,露出满口的獠牙。
一看,就不是吃草能满足的。
“沈……沈……”
张三品结巴了。
“大师兄饶命啊。”
“可是大师兄在此,求大师兄饶我们一回,我们只是跟陈师弟玩笑啊。”
李平大声叫着。
奈何阴魔宗外门杂役的住处材料特殊,为了防止外门弟子修炼时候受到了干扰,用的石材厚重且沉,别说大叫了,他就是叫破喉咙,外面想要听到也难。
再说阴魔宗这个风气,别说听不到,就
是听到了,除非是沈浪和王宇这种奇葩,不然谁也都会当成没听到。
“呵呵呵~”
一声冷笑,从床铺处传来。
张三品和李平一愣,循着笑声望过去。
他们看到陈阳懒洋洋地从被窝里钻出来,靠在墙上,双手抱胸,一副“你们继续唱戏我继续看”的表情,淡漠地看着他们。
陈阳还抽了抽鼻子,似乎是嫌弃李平身上的尿骚味道太冲,摆了摆手,道:
“提溜远点,辣眼睛。”
披甲牛头迈着沉重脖子,提着两人后退得几乎后背贴着门,还贴心地把二人举高高。
陈阳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把捂鼻子的手放了下来。
“是……是你……”
“怎么……怎么可能?”
张三品和李平两人在怀疑人生,受到的震撼之大,甚至超过了披甲牛头的骤然出现。
他们想要不信,可陈阳刚才的举动,再清楚明白不过地表达出了他就是披甲牛头主人的事实。
披甲牛头,又称牛魔,是牛头这种阴灵怪物中的强者,高出普通牛头一个大级别。
别说是陈阳了,沈浪有没有都在两说。
外门杂役弟子当中,也就是他们口中的所谓十大弟子,那个什么叫做冷风流的,有那个可
能可以奴役到。
也只是可能。
为了奴役这么一头牛魔,他们要花费巨大的资源,耽搁很多修炼时间,难度极大。
一般就是内门的师兄们,追求更强大的战力,才会将奴役的目标放在牛魔身上。
陈阳,他怎么可能有?
“张三品,李平,我本来还想陪你们玩玩,顺便捞捞你们的话,看看你们弄出那么一出,究竟只是小人行径呢,还是自保原因,或者是背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陈阳靠在床头,淡淡出声:
“如果不是太过分,我本来打算放过你们的。”
“没想到你们居然打算下杀手,张师兄,你还有龌龊心思,真是没想到,真是小看你了啊。”
“好,很好!”
陈阳不顾他们想要开口解释的意思,自顾自地继续道:“这一世说好的要做魔头的,我的习惯真是不好。
你们这样的毒蛇,捏死就是了。
还问什么问?”
“真是不习惯啊。”
“管他背后有什么,来一个,捏死一个,随心所欲,这才是魔头吗?”
陈阳语气温和,表情更温和:
“我真是谢谢你们了。”
“你们教会了我重要的一课。”
“如果不是我早有准备,下场怕是凄惨无比
啊。”
“现在,我就从你们开始,让你们看看,我学得怎么样?”
“从今天开始做魔头!”
张三品和李平大恐。
那种恐惧,甚至比起沈浪出现在面前,拿鞭子抽他们还要恐怖十倍。
陈阳表现出来的完全是老实人黑化啊。
这世上还有什么这个更恐怖的事情吗?
张三品紧随李平之后,也尿了。
“就从你开始。”
陈阳冷漠地一摆手。
他脑海中属于牛魔的印记一闪,他的命令已然传递了过去。
陈阳将命令下给牛魔,哪里需要开口,刚才不过是作势给张三品他们看罢了。
别说是下命令,就是召唤牛魔从阴魔界跨界而来,陈阳都不需要像其他师兄弟一样捏诀施法,只是沟通印记就可以了。
不过这个是金身诀带来的特殊性。
如果不是张三品刚才真正惹怒了他,陈阳还不会这么干。
陈阳同时暗暗警醒自己,以后千万不要再暴露这个特殊。
毕竟,他身处魔宗。
在这个地方,暴露金身诀,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陈阳脑子里面转着念头,牛魔已然一手扔下李平,用蹄子踩住不让他挣扎。
另外一手,将张三品提到面前,再用空出来的那只手伸到
张三品两腿间,一攥,一拧。
啊啊啊~~
凄厉无比的惨叫声从张三品口中传出,随即又跟被掐住了脖子的鸭一样,叫不出声来。
痛到了极致,恐惧到了极致,声带都不受控制。
这叫声是如此的满满恐惧和绝望,连厚厚墙壁都遮挡不住,传入了隔壁几间屋子里面。
得到的反应就是门户也好,窗户也罢,没关的关上,关上的加紧。
没有一个人探头,一个人询问。
后面的几分钟,
张三品张大着嘴巴,犹如离开水的鱼,在拼命地呼吸却不能够。
牛魔的大手中,浑浊的血不住地流淌下来。
最后,张三品断气时候,脸上甚至带出了解脱之色,脸色也显得苍白,好像一身的血液都从那个地方流出去了一样。
陈阳呼出了一口气,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