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解了我的疑惑。”
陈阳结束了对记忆的挖掘,笑了一笑 。
他一直挺奇怪的,陈芳对他忠心如此从来不曾有过什么私心,不仅仅是他没发现什么,便是在他走后一直监控着陈家的青龙手下,一样没发现陈芳的半点不是。
她就像是生来就是为了辅助陈阳似的。
她不找男友,不生孩子,不积产业,不乱花销,全部心思,全放在陈阳,陈阳的老婆,陈阳的女儿身上。
俨然,没有了自己。
陈阳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将理由放在陈芳的爷爷身上,当年的大管家,兴许在教育孙女时候,就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现在,算是破案了。
原来,在少年时候,陈阳就是陈芳的英雄。
“那就这样吧。”
陈阳双手一推,磅礴的阴神法力溃堤而出。
霎时间,少年陈阳一下鲜活了起来,飞扬跋扈为谁雄。
“呼~”
陈阳徐徐地吐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在他对面,与他相对而坐的唐婉和陈芳,依然双目紧闭,透过薄薄的眼皮,可以看到她们的眼球在飞速地转动着,像是在将醒未醒时分,做着最激烈,最漫长的美梦。
唐婉的脸上,有缅怀,有温馨,那是家的光辉;
陈芳的脸上,
是崇拜,是敬仰,这是对神的崇拜。
良久良久,两人睁开眼睛,一个额头上布满汗水,一个鼻尖上冒出汗珠儿来。
她们先是第一眼望向陈阳,然后神情各异地扭开了目光,像是不敢看向他一样。
在她们意识海中发生的事情,自然无法瞒过意识海的主人。
但唐婉和陈芳却不知道对方意识海中的情况,不知道对方选择观想的对象是什么?
更不会知道,某种叫撞车的情况存在。
她们只是下意识地逃避,生怕陈阳一口道破。
陈阳笑而不语。
她们本来只是下意识地回避目光,不曾想放眼四望下,两张俏脸上全浮现出了惊异之色。
这时候,陈阳的声音在她们的耳边响起:
“是不是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同了?”
唐婉点头。
陈芳也点头。
“我第一次看到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陈阳感慨地道:“露水像是珍珠一样,原来上面每时每刻都在流动着彩虹的光。
草木原来也在呼吸,它们的叶片每次颤动都带着韵律。
风原来有形状,鸟居然长相各异……”
陈阳舒缓的声音,同时舒缓了唐婉和陈芳紧绷的心情。
这种陡然照见真实,因为阴神法力生出,精神力陡然强大,整个世界在
眼前像是换了人间,冲击力超过常人的想象。
陈阳说的都是好的。
其实也有不好的地方。
古代修真有成的真人,其实看凡俗的女子,跟普通人看过去是完全不同的。
平日里看上去光洁如新剥开鸡蛋的皮肤,其实遍布了粉刺,暗疮,粗大毛孔,泯灭了所有的美感。
曾经为之挑动了心弦的体香,细闻下能分辨出汗味、酸臭……
好在陈阳人仙武道有成,唐婉和陈芳本就天生丽质又处在美好的年纪,这才没有一见真实就倒了胃口。
踏出了这一步,她们也就不是凡人。
自然也就不存在刚刚说的问题了。
“我们,这就成了?”
唐婉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掌,颇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陈阳忍着笑意点头。
阴神法力有成,你看手掌干什么?又不是老茧有成。
夫妻之间,熟悉得跟左手右手一样,更何况刚刚做过比左手摸右手更亲密的事情,唐婉第一时间察觉了陈阳的偷笑,狠狠地白了一眼过去。
“要不,试试?”
陈阳赶紧收敛笑意,转移话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简单法器。
唐婉果然中招,忘记了翻白眼,跟陈芳一起饶有兴致地望向陈阳手中。
陈阳手还是一张摊开的竹纸上,金
色,银色,闪着光,排成了两排。
比黄金更金黄;
白白银更银白。
那是一根根以精金和秘银命名,实则是从黄金和白银中精炼出来的特殊灵气金属,打造成了一根根锋利细针模样。
在龙门世界,
那些被陈阳粗暴命名为精金秘银的东西,叫做灵材;
一根根金银色的细针,叫做器胚。
它们还只是胚子,需要长时间阴神法力的浸染,以及法阵的镌刻。
后者陈阳是不会的。
前者为了以后的如臂使指,需要唐婉和陈芳亲力亲为。
于是,现在它们只是胚子。
“要怎么做?”
唐婉和陈芳异口同声。
陈阳含笑着伸手一挥。
从来没有沾染过任何阴神法力气息的金银针,为陈阳一挥手间的劲风托着,分别飞到了唐婉和陈芳的面前。
唐婉面前是一排七根金针;
陈芳面前是一排五根的银针。
它们有着跟体积不相称的重量,陈阳劲风方散,它们就如同秤砣一样坠下。
它们的外形是经过精心设计和手工打磨的,重心很准确,落下时候针尖向下,生生扎入了石材的地板过半。
一直到这时候,唐婉和陈芳齐齐的一声惊呼才刚刚发出来。
“屏气敛息,凝神眉心,想象上有一目睁开,
目光落法器上,如以手臂,拈起勺子,送口中而不伤唇舌。”
陈阳开口将御物最基本的口诀念了出来。
简简单单,简单到简陋。
所谓的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就是这一种。
唐婉和陈芳按着陈阳所说的,慢慢开始尝试。
说来简单,做来万难。
恰如冥想,入门时候再简单不过,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放空脑子,什么都不想,只是长久细数一呼一吸。
就这么简单。
可实际冥想时候,多少人降服不了心猿,愣是杂念重生,睡着容易,冥想困难。
唐婉和陈芳就是处在这种知易行难的境况下。
陈阳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