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陈芳冷笑:“连陈先生的命令你们都敢不听,狗一样的东西,还想谋夺陈先生的钱?”
“好大的狗胆。”
陈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望了一眼身后。
那里堂兄堂妹们,一个个跟鹌鹑一样,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全缩起了头。
陈通一口气堵在胸口,冷笑着,开口道:“堂兄是族长来着,他的话,我们自然是要听着的。”
陈芳不耐烦地道:“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胆气一壮,大声道:“那是堂兄还活着的时候。
现在我有确凿的证据,堂兄已经不在了。
他死了。”
“说不定,还是你们害死的。”
“他人都不在了,我们身为陈家的一份子,不能坐视他的遗产被你们随意花用。”
“那是我们的钱。”
“大家说对不对?!”
陈通一呼喝,后面的陈家人想到万亿资产可以祸祸,马上忘记害怕了,群情汹涌了起来。
“你们说什么?!”
唐婉怒道:“谁跟你们说陈阳死了。”
陈通不屑地道:“你还想瞒多久?”
“有个大人物看不过去,帮我们找到了证据。”
他冷笑道:“你们还想把持着我们的钱,我跟你们说,没门!”
唐婉咬牙:“
把你所谓的证据拿出来。”
她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生怕陈通所说的是真的。
毕竟三年了。
陈阳已经三年,音信全无了。
陈芳同样忐忑,但她更知道这个时候一股气不能泄,强撑着冷笑道:“陈通,不管陈先生是死是活,他的财产也跟你们几个没什么关系?”
“陈先生可是有合法妻子,有亲生女儿,就是继承财产,也轮不到你们。”
陈通跳脚:“谁说的?!”
他身后的陈家族人鼓噪:“那是我们的钱。”
“就是告上法庭,你们也别想拿走我们的钱。”
“再说,这孩子是我堂兄走后才生的,谁知道是不是我们陈家的种。”
陈通的话登时让唐婉和陈芳气得满脸通红。
恶毒!
她们两个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这些陈家人,哪怕上蹿下跳,陈阳的财产其实也跟他们没有关系。
只是他们自以为的罢了。
小丑一群。
幕后,所谓提供证据的大人物,才是真正的大鳄鱼。
那个大人物要的只是撕出一条口子,然后不知道多少闻到血腥味道的鲨鱼就会蜂拥而来。
趁着唐婉他们被牵扯在官司里面,通过谣言,通过各种手段,从陈家产业里面撕扯出一大块肉来。
他们打的主意,他们会做的事
,唐婉和陈芳对视一眼,心中就有数了。
陈芳深吸了一口气,挥手道:“把他们全都叉出去。
如果不听话的,枪托招呼。”
“陈通,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再说,不然就给老娘有多远,就滚多远。”
唐婉听在耳中,哪怕心中忐忑,依然为之莞尔。
陈芳协助她处理陈家那么多事到现在,脾气倒是锻炼得愈发地刚烈了。
一口一个老娘的事情,陈芳并没有少说。
“马上,马上就到。”
“你们放老实点,陈家马上就不由你们做主了。”
陈通色厉内荏地说着,一边说还一边看表,满脸急不可耐的样子。
他身后的陈家人,已经开始左顾右盼,跟老鼠掉进了蜂巢似的,琢磨起什么东西看着顺眼值钱,要往家里面搬。
就在这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接着又有一个。
后花园里,一个个手机响了起来。
陈芳接起电话。
陈通迫不及待地接通。
几秒钟过后,两人的神情都变了。
一个哭笑不得,一个如丧考妣。
“怎么回事?”
唐婉好奇地问道。
陈芳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让人拿来一个平板,播放起了一个新闻。
同一时间,陈通低眉顺眼地,悄无声息地,往人群里钻,往外头退,想趁着没人
注意到赶紧溜出陈家老宅。
陈芳明明正在给唐婉操作平板呢,却跟脑后长了眼睛一样,冲着陈通挥了挥手。
两个黑西装上前,一人一只手,托着陈通的胳肢窝,就又给他架起来带回来了。
陈通就这么被架着两脚离地,犹如被吊起来马上就要被拔毛剥皮放血的鸡鸭,可怜兮兮的样子。
唐婉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的注意力全被平板里面播放的视频吸引了。
那是一辆像是火葬场灵车的车辆,在立交桥上翻车,直接从最高处,跌落到最下头。
车辆四分裂,好几具尸体趴伏在马路上。
那些尸体有几具明显是随从人员,开车的司机之类的,车祸而死。
却有一具穿着西装,脸色腊黄,哪怕有所擦伤,也没几滴血流出来,是早就死了多时的尸体。
看到这具尸体的样子,唐婉“啊”地一声捂住了嘴巴。
“陈阳!”
那具尸体,赫然是陈阳的样貌。
“夫人先别急,看下去。”
陈芳面色古怪地安慰道。
唐婉心知有异,耐着性子往下看。
马上有发言人出来解说这起车祸。
原来,远在辽省,出现了一系列盗卖尸体的案件。
有从医院停尸房里偷走的,也有在墓地里挖的。
很快引起了注意。
毕竟这年
头,还能不火葬的人可是不多的。
偏偏丢失的尸体中,有一具是辽省某个有头有脸人物的儿子。
事情顿时闹大了。
那位大人物出了大价钱,请了东北大地有名的高手,千里追踪,一路追到了上京来。
最终,在那座立交桥处,那位大人物请来的人在围追堵截的飙车中,导致了这场车祸。
盗卖尸体的人车祸当场身死。
大人物儿子的尸体,也被找到了。
赫然就是连唐婉都会被认为是陈阳的那一具。
随着解说人往下细说,唐婉脸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