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提供更多,更充足的鲜血,甚至是我的精血。”
“想必这通天鉴就能将我的一下照得透彻,甚至……”
陈阳神情一点一点地变化着,从震撼,到狂喜。
“我的来历,地球的坐标,我的功法细节,乃至修炼方法……”
“这通天鉴,怕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机缘,无上的重宝!”
陈阳想到之前浮光掠影地看到小龙鱼的一生,他有点怀疑,如果将一个高手的全身精血逼迫出来,滴在通天鉴上,他就能获得那个高手的功法,以及其最深刻的记忆。
威能恐怖到这个地步,这通天鉴,堪称无上重宝。
如果落到某个大派,或者朝廷的手中,简直可以用来镇压气运。
所谓的镇运之宝。
通天鉴并不能让人一步登天,瞬间强大,但它却有无上的妙用,不管对单独的个体,还是一个群体,都能指出一条通天大道来。
“先生?!”
陈阳耳中传来小鸬鹚惊慌的嗓音,回过神来,看到小丫头赤脚站在他面前,正垫着脚,拿小手在他眼前挥着。
原来陈阳沉浸在震撼当中,竟是连小鸬鹚回来都没有察觉到。
“我没事。”
陈阳深吸了口气,郑
重地将通天鉴托在掌中,冲着小鸬鹚笑问道:“摘够了?”
“够了。”
小鸬鹚连连点头,骄傲地道:“够给先生煮一辈子的鱼汤呢。”
陈阳哑然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冲着船舱方向示意了下:“走吧,我们去给你阿母和小弟治病去。”
两人一前一后,矮身低头钻进了船舱中。
船舱里,小鸬鹚的阿母和小弟依然是原本模样,有着参药吊着,她们的气色比起初见时候,还要好上一些。
看到阿母和小弟气色,小鸬鹚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担忧地扭头望向陈阳。
她的小手绞着衣服,光着的小脚不安地来回扭着,嘴唇都泛出白来,欲言又止模样。
“放心,没事,能治。”
陈阳知道小鸬鹚在担心什么,安慰了一句,径直坐到了小鸬鹚阿母的身旁。
他一手持通天鉴,一手按在小鸬鹚阿母的手腕上,缓缓地闭上眼睛。
陈阳体内气血之内引而不发,犹如抽丝剥茧,调动了微不足道的一缕气血之力顺着彼此接触,循着体内血脉循环,向着小鸬鹚阿母的心脏方向探去。
这一缕气血之力顺利地抵达小鸬鹚阿母的心脏所在,在陈阳的灵觉当
中,那犹如一颗冰雕,正在不住地散发着寒气,在逐渐地坏死。
这就是那些龙门县的大夫们无法可治的缘故。
引不出冻结心脏之寒意,一切都是白搭。
如果用虎狼之药冲击,或者外力强行驱散寒意,在解决问题之前,小鸬鹚阿母和小弟就得先落个血脉摧折,心脏破碎的结果。
陈阳有通天鉴这个罪魁祸首在手,自然不会如此。
趁着他的一小缕气血之力还没有被小鸬鹚阿母心脏上蕴含的寒意驱散之前,陈阳凭借着气血之力的牵引,小心地将心脏处的寒意引出。
寒意以陈阳的身躯为桥梁,为通天鉴所吸引,径直遁入其中。
渐渐地,从一缕缕,至于涓涓细流。
通天鉴微微一颤,人性化地有暗淡的光辉闪烁着,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在用啼哭表达不满。
如果说陈阳的血对通天鉴来说是山珍海味,这会儿陈阳做的事情,就相当于在给它喂屎,还是它自个儿拉出去的,熟悉的味道。
陈阳在动手之前,就把事情想得通透了。
龙鱼因为血脉之故,它的血液、唾液,对于通天鉴是有一定帮助的,能帮它维持住灵性,不为积累的本源寒意冲散
。
通天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失落在走龙江底,多少年没有真正蕴含着强大力量的血液供养,本就处在一个相当危险的境况。
区区几条龙鱼的唾沫和些许鲜血够得什么?
聊胜于无罢了。
于是,在小鸬鹚阿母捕捉龙鱼时候,好死不死地把手伸入藏着通天鉴的礁石内部。
通天鉴只有灵性,智商连一岁孩子都不如,便本能地将样满意而出的本源寒意,对它来说是排泄废物的东西,灌入了小鸬鹚阿母的体内。
小鸬鹚阿母不知道是什么血脉,居然容纳了相当不少的本源寒意而没有当场在河底变成冰雕。
她至少支撑到了浮出水面,爬上了乌篷船回归。
结果就是,小鸬鹚阿母在当夜压不住本源寒意,不仅仅自己就此中招昏迷不醒,一点点地要在昏迷中化为冰雕。
连睡在母亲身旁的小鸬鹚阿弟,一样被寒意侵蚀。
小男孩承受的寒意自然远远不如其母,但他年纪小,抵抗能力更弱,于是母子两个,落到了一般无二的下场。
“乖,以后有你的吃的。”
“既已重见天日,就是我陈阳重宝,自不会委屈了你。”
陈阳依然保持着闭目不动,在心
中通过心念传递安抚着通天鉴。
通天鉴中的灵性,不知道是真的听懂了他的话,还是明白了传递过来的心意,又是微微地一颤,旋即就不挣扎了。
那委屈的样子,像极了无从反抗,只能在地上躺平认锤的样子。
一息,两息,三息……
十息,二十息,三十息……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肉眼可见地小鸬鹚阿母脸上渐渐地红润下来,不住散发出来的寒意消散,连嘴唇都恢复了红润颜色。
陈阳有罪魁祸首的通天鉴在手,本来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足以将那些本源寒意全部吸回来。
只是顾忌这母子两人的身体能不能支撑得住,陈阳只能用这种近乎抽丝剥茧的办法,一点一点地将寒意从他们的i体内拔出。
前前后后,足足消耗了接近半个时辰的功夫。
当半个时辰后,陈阳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