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
怎么了?”
陈阳起身,随手将从身上滑落的衣物盖到了唐婉的身上,赤着上身在树屋中起身。
他没有有意地去拿魔石玉璧,然而玉璧如有灵性一般,跟随着他活动,像是一只小猫、小狗,哪怕撒欢儿玩儿,总会回头看看主人丢了没有。
唐婉也醒了,睁开朦胧睡眼,揉了揉眼睛,问道:“陈阳,怎么了?”
陈阳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有发自内心的微笑:“没什么,世界变了,而已!”
一个“而已”说得唐婉愣了愣。
涉及到世界,还变了,能而已吗?
她默默地穿起衣服,跟着陈阳从树上下来。
树下,朱无能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望天,怔怔地出神。
“陈王,你感觉到了吗?”
他深呼吸着,一口气如鲸鱼吸水,久久停歇下来,胸腹鼓起,好像随时要被吸进去的气给撑裂了一样。
“不一样了,好像多了点什么……”
陈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灵气!”
他一指朱无能的右手,道:“你这只手,是难得的机缘,不然你感受不到这一点。”
“灵气,复苏了!”
“或者换个说法,灵气潮汐,现在涨潮了。
”
“就在昨夜,就在现在。”
陈阳说话间,同朱无能一样深呼吸,然后胸前挂着的陈王金面放出金光,头顶悬着的魔石玉璧紫光荧荧,全有了更胜过昨日的灵动。
“并且,还在不断地上涨中。”
“昨夜,一定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
陈阳看了一眼腕表,淡淡地道:“我们都改记住这一天。
世界,升级了!”
朱无能默默地,拿出纸笔,还真一笔一划地记了下来。
然后,他好奇地问道:“陈王,什么是世界升级?”
“机遇,也是劫难。”
陈阳拉着唐婉,悠然洗漱,见缝插针地随意说着:
“世家之中流传着一种说法,每隔一定的年限,至少是万年为单位,灵气潮汐便有起落。
这是大的,小的方面则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起伏,类似小冰河时期。”
陈阳说到这里,略略感慨地道:“我本以为,这一次,也跟之前一样。”
“如诸子百家之世,或如契丹神女时代,只是一次小的起伏。”
“现在看来,竟然是一次大的变革。”
“久的秩序,终将不复存在。
原本的权贵,世家,门阀,如果跟不上潮流,一样会被淘汰。
若
把地球比成棋盘,新的棋手,将会一一坐到棋盘上,执棋落字!”
陈阳若有所指地道:“兴许,现在他们就已经发现了自己与他人的不同,找到了自身的道路。”
他并不知道在昨夜,那个最长的一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究竟有谁?得到了什么样的机遇?
但是没有区别。
一定会有人,开始掀翻了旧有的秩序,开始将手伸向棋篓子,拈起云子,准备拍落到棋盘上了。
朱无能一脸的向往。
唐婉有些懵懂,有些担忧,看着陈阳赤着上身,面对朝阳,侃侃而谈的样子,担忧之心更甚。
原本,她就觉得追不上陈阳的脚步了,现在,更感觉那个背影,好像远到了天边上一样。
于是心中黯然。
陈阳当即就有感应,反过身,将唐婉拥在怀里,轻嗅秀发。
“老婆,在这个新时代的浪潮里,旧有的财富、地位、权势,全部没有了意义。
万一,我说万一呀,你要变成了什么大人物,小仙女什么的,记得还要跟以前一样,让我吃吃软饭啊。”
陈阳拍着胸膛,自信满满地道:“这事,我有经验。”
“噗嗤~”
唐婉笑出声来,拍了他一下,心
中有数陈阳这是在安慰他呢。
“我相信你的!”
这一声,一语双关,究竟是相信什么?
是相信陈阳的能力,不会再落到那个地步;
还是相信陈阳真的对吃软饭这个事情很在行;
或者是相信陈阳,哪怕双方差距再大,陈阳依然是那个爱着唐婉的陈阳?
只有天知道,连唐婉自己,怕是也不太知道心中最细微的想法。
“哎,我好惨~”
陈阳和唐婉正在彼此对视着,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边上忽然传来一声哀叹。
“一大早的,就喂我吃狗粮,可怜我老猪一辈子,孑然一身,惨惨惨。”
朱无能唱作俱佳的哼唧着,换来陈阳和唐婉一人一个白眼。
他再叹息道:“陈王、唐小姐,你们就没有注意到有哪里不对劲吗?”
“嗯?”
唐婉茫然地左顾右盼,然后眼睛里瞳孔骤缩,小嘴一点一点地张大,直到可以吞下一个杏子。
他们昨晚搭建树屋的大树,本来只是两三人合抱的样子,在大兴安岭寻常可见。
这会儿,看上去至少有三五人才能合抱过来,粗壮了不是一点两点。
边上的灌木丛,本来大半就是及腰高下,这会儿左右上下地疯
长,感觉像是能比上小树了。
周围本来空荡荡的树枝上,不少挂着五颜六色,鲜艳得不行的果子。
竟是一夜结果。
一阵风过,唐婉轻嗅,闻到了花香,低头一看,就在脚边一朵哈密瓜大小的花骨朵从野草上长出来,然后缓缓地开放。
这一幕幕,犹如爱丽丝漫游在仙境所见,绝对不是昨夜宿营时候模样。
陈阳自然是早就发现了。
他拉着唐婉的小手,还伸手在唐婉的脸上揉了揉,揉去了惊讶之色。
“家里的典籍有记载,灵气潮汐归来之际,就像是饿久了的人,猛地有吃的,能把自己撑死一样。”
“天地万物,渴灵气久矣,有很多变化会迅速地发生,然后在后面的一个月里,慢慢地平息下来。”
“所以后面的一个月,就是最关键的时刻。”
“以后后世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