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吹牛。”
唐婉笑着拍了陈阳一下,感慨道:“从爷爷那一辈开始,唐家在下江市扎根百年,愈发的根繁枝茂。
我不会让它消失的。
它会越来越好。”
唐婉带着憧憬地说着。
陈阳听着暗暗摇头。
如果没有老太太唐志义他们这些奇葩,那当然是没问题。
接着,他又自失地一笑,心想:“就是有他们又怎么样,这不是有我吗?”
陈阳不再跟唐婉纠结这个事,转而笑嘻嘻地道:“老婆你累了吧,要不洗个澡睡觉?”
唐婉刚要下意识地答应,接着想起“洗澡”,想起昨天游泳池的事,脸刷地一下红了。
她狠狠白了陈阳一眼,蹭蹭蹭地就上楼去了。
留下陈阳一头雾水,摸着脑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夜无话。
第二天,苏红玉和唐娇难得早早起来,一阵鸡飞狗跳地折腾后,终于对新家满意了。
本来陈阳就将大使公馆重新装潢过,不管是花园的除虫,还是内部的清洁,全部搞定得妥妥的。
她们无非是瞎折腾罢了。
倒是苏红玉找来的新保姆,让陈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自然不是美貌。
除了唐婉,陈阳自认为脸盲,看不出漂亮不漂亮,全是普通人。
这个保姆看上去四十来
岁样子,脸上、手上,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皆黑且粗糙,指节粗大,一看就是做惯了活儿的。
陈阳还不放心,毕竟是家中多了一个人出来,经过了罗源那档子事后,他对唐婉的安全更加的用心了起来。
他难得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只是将目光落在保姆身上,看着保姆忙忙碌碌个不停。
不管是拖地,擦桌子,采买、厨艺,每一样都拿得出手,都做得利落,也都是家常风格,做不得假。
“应该没问题。”
陈阳暗暗点头,心想自家丈母娘竟然难得眼光准了一回。
他刚想到丈母娘,苏红玉就尖着嗓子从楼上喊下来:“黄姐,帮我把刚出炉的椰子饼拿上来。”
保姆黄姐利落地应了一声,就上厨房从烤箱中取出椰子饼,放在托盘中往上端。
她托着托盘,经过陈阳边上时候,陈阳像是无意地猛然转身。
陈阳这一转身,正好别到了黄姐的腿上。
她哎呦一声,手上不稳,托盘下坠。
眼看着一托盘的椰子饼就要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的时候,陈阳适时地伸出一只脚,正好稳稳地垫在托盘下。
他脚上使的是巧力,托盘稳稳地停在陈阳脚面上,上面的椰子饼纹丝不动。
“不好意思。”
陈阳微微一笑
,终于从黄姐身上收回了目光,俯身拿起托盘,双手送回黄姐手上,歉然道:“是我没注意。”
刚才他全程目不转睛地看着黄姐,很确定在整个过程中,黄姐一点本能地反应都没有。
如果真是训练过的人,他们的肌肉记忆会快与思想,遇到刚才那种突发情况,会下意识地去接,去拦。
这个过程就会暴露出身手的好坏。
毫无疑问,保姆黄姐就是一个没有练过的普通人。
黄姐完全不知道短短几秒钟内,陈阳脑子里闪过了多少念头,接过托盘赔笑道:“都是我不小心,不关先生的事。”
“黄姐你怎么还不上来?”
“跟那个废物蘑菇什么呢?”
苏红玉不耐烦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
黄姐连忙答应一声,看向陈阳的目光中满满都是惋惜。
多好一个年轻人呀。
怎么想不开当上门女婿呢?
你看这张嘴就骂的。
陈阳对黄姐的怜悯目光浑不在意,拿着手机出了门。
站在大使公馆的花园喷泉边上,没几秒,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陈芳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少爷,我查过了,这个保姆黄姐应该没有问题。”
“她不是刚当的保姆,至少做了十来年了,一家家的做过去,留下的都是好评。”
“黄姐
做得最多的是对年老重病的孤苦老人的照顾,那些老人都很感激她,很多在死后还要把遗产留给她。”
“她都没有要。”
“她上一任服务的老人去世了,才认识的苏红玉。”
“从时间上来看,她应该没问题。”
陈阳默默地听着,听完后回道:“嗯,应该是的,我刚才试探过,她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确就是一个普通人。”
之前下江市大扫除的时候,唯一剩下了一个漏网之鱼。
虽然那人可能压根就没有进入下江市,但以防万一之下,不管是陈芳还是陈阳,依然是多留了一个心眼。
“那只老鼠,到底是没进笼子,还是钻进哪一个老鼠洞里去了?”
陈阳想到这里,不由头疼。
他刚挂了电话,抬头就看见刚才吃个椰子饼还要人送上去的苏红玉,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去。
她边走还在边打电话,什么事很着急的样子。
“怎么回事?”
“不会是家里那群极品又玩儿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陈阳转着念头,并没有理会。
只要不是唐婉,其他人的事,陈阳高高挂起,事不关己。
他想得有点太早了。
一个小时不到,唐婉从公司里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陈阳,有个麻烦事,你帮我处理下。”
陈阳立刻来了精神,为老婆效劳,天经地义呀。
之前什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念头,瞬间被他扔到了爪哇国去了。
唐婉在电话那头有些迟疑地道:“我妈妈好像出了点事?”
“妈怎么了?”
陈阳随口回着,关注点是在那个“好像”上。
唐婉迟疑了一下, 还是继续道:“妈忽然打电话给我,让我记得给保姆黄姐转账,说是她的月薪。”
陈阳纳闷:“这有什么问题?”
唐婉说都说了,干脆一口气说完。
随着她往下讲,陈阳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