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陈阳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震惊傻了的罗威,点了点头:“是有一条,习性像狗,喜欢野外就来一发。”
不少保安目光嗖嗖地瞄着年轻女人,羞得她双手抱胸,皮肤泛红。
“孙队长,你认识?”
陈阳看了一眼这个明显就是匆匆赶来的孙队长,意有所指地问道。
孙队长摇头如拨浪鼓,连忙道:“知道,知道,但不认识。”
“这孙子跟上一任保安队长有点关系,这不借着您入住的威风,俺老孙给他一脚踢走了吗?
早看那玩意儿不顺眼了。”
罗威这会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姓孙的,你胡说什么呢?什么他入住,你认识他是谁吗?一个狗屁不是的废物上门女婿。
你又知道老子是谁吗?”
罗威想要挣扎,想要叫嚣,一句话刚说完,陈阳一个不耐烦的眼神甩过去。
顿时,一个黑衣人上前,穿着伞兵靴的45码大脚直接冲着罗威的嘴巴踩了下去。
碾动!
“呜~~”
罗威发出如泣如诉般的声音,半边脸被踩进土里,都变了形状,更有血水混合着牙齿从嘴巴里冒了出来。
孙队长看得激凌凌地抖了一下,心想:“有钱人就是狠啊。
这个罗威假假
也是一个富二代,就这么冲死里整?”
无论是孙队长也好,罗威也罢,陈阳都懒得跟他们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吩咐道:
“他刚才想对我做什么,孙队长你就照样给他来一遍,时间翻三倍。”
陈阳说着,冲着年轻女人一呶嘴。
孙队长立刻心领神会,知道罗威刚才说过什么,从这个女人嘴里就能听到,陈阳是懒得重复。
“问完该问的,给这个女人件衣服,送她回家。”
陈阳交代完,转而冲着黑衣人淡淡说道:
“通知万华和九江,断掉罗家所有生意,追回所有未结款项。
时间到了再让他老子过去领人,少一秒钟都不行。”
陈阳话音刚落,就有黑衣人中领头的去联系陈芳,后面自然有陈芳去跟进。
一个下江市最大的建筑公司,最大的包工头,所谓的罗家,要他倒台,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孙队长在边上看得暗暗咋舌,对有钱人就是狠这件事情愈发地感慨起来:
“这是真狠。
人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这是打了小的,再打老的。”
陈阳交代完,摇了摇头,拍了拍孙队长的肩膀,掉头而走。
自然有一部分黑衣人跟上去,一部分留下来善后。
孙队长在后面保持着九十
度鞠躬的姿势,脸上也保持着被陈阳拍肩膀的荣幸之至表情,直到手下保安提示人已经走远了。
他这才擦着冷汗直起身子来。
“吓人呐。”
孙队长从黑衣人处客气地把罗威交接到手上,真心感慨:“罗少你这是何必呢?得罪谁不好,得罪这种狠人?
能住得进大使公馆的人,是你一个小小罗家得罪得起的吗?
叫你一声罗少,你就真以为是个人物了啊?”
孙队长说着也觉得意兴阑珊,再加上吓出一身冷汗,索性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以一句话做结:
“俺老孙也得罪不起陈先生。
所以,只能得罪你了,罗少。”
罗威全程全无反应,如木偶般呆滞,到现在他一样无法相信陈阳竟然真的是大使公馆的主人,还能一个电话就毁了他罗家数十年努力。
“凭什么啊?
这个世界怎么了?”
罗威被铐在保安室外,身上被泼着冷水,吹了一夜寒风,冻成了狗模样,依然没有能想通。
……
陈阳多浪费了几分钟,不过是想让安全上做到更加的万无一失罢了。
他从来没有指望过公园的保安处,自然有“陈氏”的人在大使公馆周围布控。
罗威翻墙的行为,从一开始就处在监控之下,他的所谓
门禁卡,自然是早就失效的。
就是有效的,如果不是陈阳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他也会在进来的第一瞬间就被黑衣人给控制住。
陈阳踏出中山公园后,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面前。
陈芳亲自下来给陈阳开门。
陈阳半夜出门,自然不是要去盘古七星酒店取什么行礼,那点事他让酒店的人处理就好了。
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深夜的下江街道上。
“陈芳,流水不争先,这话你怎么看?”
陈阳以手托腮,望向窗外下江夜景,尤其是在江滨路上,一览月色江面,徐徐缓缓,又奔流不息。
陈芳到口的汇报不得不咽了回去,绞尽脑汁把握不到陈阳的思路,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不争,就是争?”
陈阳头也不回,就是叹息一声:“你还是要多读书呀。”
陈芳哭丧着脸,想顶一句来着,可是没敢。
她堂堂哈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被说成要多读书,陈芳表示:宝宝很委屈。
只是古文什么的,哈佛大学真的没有教呀。
陈阳悠悠的声音,再次再劳斯莱斯车中响起:
“流水不争先,争的是连绵不绝。”
“不管哪方面的事情,不要急,但不要断。不是不争,是无时不刻不在争。
”
“我忍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再多忍一段。
但同样的。
我忍了这么多年了,不可能一辈子忍下去。
做该做的事情,然后,在合适的时候,随我上京!”
陈阳毫无征兆的一番话,尤其是那一句“随我上京”,虽然说的不是当前,也没有时间限制,却如一块从高高悬崖上坠落下来的风动石,直接砸在陈芳的心中。
一时间,沉重、阻塞,她几乎无法呼吸。
出乎本能地,上一秒还在自嘲哈佛大学不教古文的陈芳,用了一句最古的方式来应承。
“喏!”
如回秦宫,应诺始皇。
陈阳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