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最后一声闷响声传出,两辆纠缠着、撞击着的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十三郎的半边擦了一路的山壁,另外半边擦了一路陈阳开的涂装车,整辆车已经没法看了。
车里面,十三郎被弹出来的安全气囊挤压着,艰难地挣扎出脑袋,哇地哭出声来:“疯子,你简直就是疯子。”
陈阳冷眼看着他,一个字都懒得跟他说。
这种人,当他玩别人的命时候觉得惊险刺激,理所当然;
他自己被人玩儿命时候,就痛哭流涕一口一个“疯子”,真不知道疯的究竟是谁?
陈阳一个倒挡,将两辆车分开,再一个加速,扬长而去。
车刚启动,陈阳就一个电话拨给了陈芳,交代道:
“我这边出了点事,让高兴来处理。
先去那个地下酒吧,把该给人的钱付了,他到了就会知道找谁。
接着再让高兴跟十三郎和闪电两个人几天,如果他们还敢地下赛车,就让高兴出手,给他们一个完美的谢幕。
这样的祸害,除了害死无辜的人外,没有任何活下来的价值了。”
陈芳电话中连连应着,并问清楚了地下酒吧的位置。
陈阳沉吟了一下,又补充道:“十三郎车里有一个女的,我怀疑跟指挥家有关,后续大扫除时候,查一查。”
他挂断电话后,看了一眼旁边不知是醉还是吓得不省人事的唐娇,摇了摇
头。
指挥家能这么精准地判断出他的行踪,安排好伏击,百分百跟唐娇身边的人有关。
有人蛊惑,并且缠住唐娇,才能逼着陈阳半夜驾车出来,给指挥家以机会。
刚刚地下酒吧短时间观察下,陈阳锁定的人就是那个超透女生。
“哼!
想算计我,还有我身边的人,就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陈阳将车开到路边,嫌车里味道重,将唐娇扔在车里,他独自出来开门出来。
点了根烟一只手夹着,陈阳放松下来,靠在车身上吞云吐雾。
陈王金面在他另外一只手上,甩动着,好像是一张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冷酷面孔,在凝望着种种奇葩的人与事。
十几分钟过后,汽车发动机发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在车灯的照射下,陈阳微微眯了下眼睛,就认出了自己的帕拉梅拉。
从车上下来的是高兴。
他瞥了一眼陈阳手中的陈王金面,恭敬地过来,双手交上钥匙,道:“陈王,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
陈阳接过钥匙,扔下烟蒂,转到副驾驶位上,一肩扛出唐娇。
“不要嘛~猴急~
人家还没洗澡呢~”
唐娇不知道做着什么梦,娇嗔着,扭捏着,又双手垂下来,竭力地想要抱住陈阳的腰。
高兴在边上,想笑来着,被陈阳横了一眼,顿时目不斜视,乖乖钻进涂装汽车开始收拾首
尾了。
陈阳找了个塑料袋,先将唐娇脑袋罩住,保证她能呼吸又不会吐车里,再嫌弃地将她扔在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驱车回家。
一路无事。
等陈阳到了家,再扛着唐娇下车进屋后,夜已深,天将白。
进了屋里后,陈阳才意识到为了方便开车,他刚才又将陈王金面戴上了。
这要是被家里人看到……
陈阳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摘面具的想法。
这大半夜的,还是先处理完唐娇的破事吧。
陈阳在进了屋里后,感受到房中弥漫着三个女人的体香之空气,瞬间就改了将唐娇往床上一扔就算了的想法。
实在是太臭了。
刚才一直处在一辆车里,久在鱼之肆不觉其臭,还感觉不到,现在闻着简直想死。
陈阳暗暗感慨:“那些在三里屯之类地方捡尸的,全是勇士呀。
这怎么下得去手?”
陈阳几乎是捏着鼻子,将哼哼个不停求抱抱的唐娇扛进了浴室。
先是给浴缸放了水,接着陈阳看着抱着马桶呕了半天的唐娇犯难。
他想着:“要不要干脆把老婆叫起来给她洗得了?
老婆不说不要占她便宜嘛。”
陈阳纠结着,有些不舍得。
唐婉最近压力本来就大,睡眠本来就不充足,再叫出来折腾一圈子,今晚上就不用睡了。
陈阳还没有纠结出个所以然来呢,唐娇就扶着马桶站了起来,迷迷
糊糊地看着他,眼睛里都是小星星,含含糊糊地道:
“陈~陈王~,我们一起洗白白呀。”
话音未落,唐娇手脚麻利地将自己剥了个一干二净。
本来身上就没几件,几秒钟功夫搞定。
陈阳眨了眨眼睛,索性不用纠结了。
面对踉踉跄跄扑过来又光溜溜的唐娇,陈阳一个侧身,跟提溜着小猫小狗一样,伸手一揽,提着唐娇就扔进了浴缸里。
他嫌弃地拿起浴巾,直接在浴缸里给扑腾个不停,说着谁也听不懂话的唐娇搓了起来。
很快,唐娇原本因为酒精原因泛红的皮肤,全又给搓白了一片片的,晃晃悠悠的,配合着灯光,足以晃瞎男人的眼睛。
陈阳这个时候,嫌弃的心情才稍稍好一些。
他不得不承认,清理干净后的唐娇,从身材上比较,跟唐婉真的很像很像。
只是一个像是10月份的蜜柚,一个像是8份的,大致模样是有了,饱满度上还差别一些。
陈阳就是单纯地比较了一番,心如止水,不为所动,再给唐娇滴溜出来,浴巾一包,扛了就走。
推开唐娇的房门,将她连人带浴巾扔上床。
陈阳松了口气,转身刚要走。
忽然——
唐娇掀开浴巾,从后面扑上来,一把抱住陈阳的后脑勺。
“抓住你啦。”
她这一抓,同时也将陈王面具给抓了下来。
陈阳重心不稳,全无防备
之下,被唐娇拉得整个人向后转,同时倒向了床上。
“扑~”
陈阳懵了一下,回过味儿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