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梅正怪命运不公时,沈正青正往梅苑来。
“妹妹,你猜猜我来找你什么事?”沈正青脸上有止不住的笑意。
昨晚李太傅府上的事沈含梅可没忘记,她没好气的说道,“哥哥那么高兴,想必是与哥哥的仕途有关吧。”
沈正青这个人自私自利、亲情淡漠,只顾着自己的仕途,只要能让他加官进爵,让他干什么都愿意。
反之,若有人挡了他的路,即使是他亲爹也能出卖踹到一边。
沈正青讨好道,“妹妹,你还在生气呢,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白玉梅花簪,簪子通体透亮,头上盈盈一点红,确实很像一朵盛开的红梅。
沈含梅看到簪子眼前一亮,赶紧抢了过去,“哥哥,这根簪子好漂亮啊!”
不过,下一秒沈含梅目光怀疑地看着沈正青,“哥哥,你怎么会想到给我买簪子了?这根簪子价值不菲呢。”
她非常了解沈正青,知道他的钱全都拿去巴结其他的公子哥们,请客吃酒逛花楼去了,还隔三岔五地找娘拿钱,哪儿还有钱给她买簪子。
虽然心里怀疑,但她还是把簪子紧紧攥在手中,“有什么事情,哥哥你说吧。”
沈正青兴奋地搓着手道,“你昨晚是不是在李太傅府里碰到礼部侍郎的公子了?”
“礼部侍郎?”沈含梅沉思,突然想到了昨晚碰上的那位公子,“你说的是姜荣姜公子吗?”
想到那位姜公子,沈含梅眼神有些飘忽,心里突然甜滋滋的,又想起他昨晚为她拭泪的动作,让她脸红不已。
“妹妹,果然你认识,这就好办了!”看到沈含梅一脸女儿家的娇羞表情,沈正青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要成。
“妹妹,这根簪子就是姜公子让我转交给你的!昨晚,姜公子突然找到我,说对妹妹你一见钟情,我当时还半信半疑呢,这下看来是真的了。”
“姜公子的父亲是礼部侍郎,在朝中人脉极广,要是能得他帮助,那我以后定是步步青云,妹妹你也能进侍郎府做当少奶奶了,以后整个侍郎府都是你当家作主!”
“哥哥,你胡说什么呢!”沈含梅听了沈正青的话,表面上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实际上早已心驰神往。
二人青天白日做着梦,一个想着当大官,一个想着做礼部侍郎府的当家主母。
“哟,你们兄妹俩在聊什么呢?什么少奶奶,什么侍郎府?”
孙姨娘还没进门就听到他们在聊些什么,不过只听到只言片语。
沈正青忙跟孙姨娘分享好消息,“娘,礼部侍郎府的姜公子看上妹妹了,您说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孙姨娘脸色骤变,厉声道,“不行,梅儿万不可以和姜公子搭上关系!”
“为什么?”沈家兄妹俩不满地异口同声问道。
孙姨娘脸色稍霁,“梅儿,我知你快到了婚配的年纪,所以千方百计打听了都城适龄的公子们的消息,就是想给你找个好人家,但唯有这个姜荣最是不能嫁,何况你也嫁不了!”
沈家兄妹俩震惊。
孙姨娘继续说道,“这个姜荣名声最为不好,他早已婚配娶了正妻,但是,他却不加收敛,仍然经常出入烟花柳巷之地,三天两头抬妾进府里,不过是个酒囊饭袋之徒,恐怕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了。”
“我已经给梅儿你物色了其他的几位公子,虽说没有礼部侍郎的权势大,但也是正直良善的人,家里条件也不差,你嫁过去也是名正言顺的少奶奶,以后就是当家主母。”
沈正青不解,“可是他们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姜公子,姜公子可答应我了,若是把妹妹嫁给他,就能让礼部侍郎在朝为我某个一官半职。妹妹这么漂亮即使进了姜府做妾,那也能做得宠的那个,到时候使点手段,说不能妹妹能被抬成正妻也指日可待。”
见儿子不听劝,孙姨娘恼道,“正青,你糊涂啊,你怎么能拿妹妹的婚事去换呢!”
沈正青觉得孙姨娘冥顽不灵,觉得她就是不愿意见他好,愤愤不平道,“娘,妹妹嫁个人就能为我谋个一官半职,这么轻松的买卖为什么不做?您知道我为了求个机会巴结了多少人吗!他们都在看我沈正青的笑话,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摆在面前,妹妹牺牲一下又能如何?他日我若是扶摇直上,沈家不也跟着鸡犬升天吗!”
沈含梅虽然心动,却也不愿意像孙姨娘一样给人做妾室,一辈子都比别人低上一头,说什么都不肯答应沈正青。
“三日后,姜公子约你出游你不去也得去,不去就等着全家一起死吧!”
沈正青丢下一句话后,脸色铁青地离开。
沈含梅抱着孙姨娘痛哭,“这可怎么办啊娘!我不想跟您一样给人做妾,不想以后要做小伏低 !”
沈含梅的话如同一把金刚利刃,毫不留情地捅进孙姨娘的心脏,孙姨娘霎时脸色僵硬,血色全无。
还有比自己的女儿都嫌弃自己更让人伤心吗?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沈含梅哭着道歉“娘,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女儿只是太着急说错了话,您不要往心里去。只是……只是凭什么沈乐之能跟三皇子在一起我却不能!凭什么她能当三王妃,我却只能嫁个不上不下的人!凭什么我永远要比她沈乐之低上一等!”
听了她的话,孙姨娘眸光一转,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是说三皇子看上了沈乐之?”
“千真万确,昨晚孙管家还看到三皇子与沈乐之同坐一辆马车送她回府,若不是沈乐之勾引三皇子,三皇子如此身份怎么可能看得上她!”沈含梅咬牙切齿道。
必定是昨晚沈乐之趁着沈府无人,所以不要脸的勾搭上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