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战微微摇头:“因你谋逆,无辜百姓枉死,枉死兵卒不计其数,事到如今,竟还不知悔改,甚至质问本王……”
“轰隆隆……”血气冲天。
夏战的兵卒瞬间踏出边界,其余十王的精锐,此时也已经和夏战的精锐会合。
边界之内。
范无咎打量一眼夏战,随即抬手:“杀。”
更多的血气滔天。
早在之前夏辰兵马被龙气震伤,他就有自信取胜,只是他不愿意冒险……他不要显赫战功,他只需要,稳定。
如今夏战到来……胜了,他范无咎的功劳不会被掩盖,败了,自有夏战顶着兵败之罪。
最重要的是,不管夏辰是否谋逆,夏辰都姓夏,夏离和其余十一王,也姓夏……皇族的血,轻易不要沾。
天空血云忽然开始互相侵蚀。
地面兵法人人最低都可比拟八品武人,稍微强一些的,在兵法加持之下,哪怕六品七品也不罕见,化作残影不断的碰撞。
“杀啊!”
血肉横飞,无数的残肢断臂挥洒。
残阳,似血。
某处战场。
一个兵卒朝着身前的敌军狠狠的就砍了过去……那个敌军正在攻击另外一人,他的那一刀,可以直接将敌人斩首。
不过就在他即将击中的时候。
“呼……”的破空声响起,一股可怕的巨力在兵卒的胸部升起,将他瞬间击飞,倒飞接近十丈才停下,摔落在地面。
兵卒低头看去,一根乌黑箭矢插在他的胸口,力道之深,他此时只能看到箭矢的尾羽,附近的兵卒看到那箭矢,纷纷暴退。
生命流逝,热血退去。
兵卒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反而不断的吐出鲜血……他想起了家中的父母,想起了,三个月后就会成亲的妹妹,恍惚间好似看到了他妹妹的,如花笑容。
他记得,他的妹妹,自小就生得好看,时常为地痞流氓所骚扰,多次无果,他便咬牙投军,投效据说很公正的胥王。
兵卒的饷银极高,他操练之时又极其刻苦,便被编入精锐,家里人的日子开始变好。
也因为兵卒的身份,再没有人敢欺负他家,因为欺负他家的人,都被他,砍死了!哪怕是衙役捕快上门,他也能将人砍死,大不了就是回军营随便挨几鞭子。
还想想些什么……他胸口的箭矢微微一颤。
“小妹……”
“轰隆隆……”
兵卒微不可闻的呢喃和一声炸响同时响起。
箭矢发生可怕的爆炸,附近数十兵卒,瞬间就被炸成了齑粉,气浪更是掀飞了接近百人……他们之前就知道箭矢会
爆炸,可惜,他们没地方能躲。
死的,都是胥王的人,那箭矢的方向,本就是将兵卒轰向了胥王的兵马之中。
视线拉远。
一个弓手嘴角上扬,随即从背后又取出了一根箭矢,一模一样的,乌黑的箭矢……此处的 弓手,也不止他一个。
搭箭,拉弦。
他刚瞄准胥王诸多兵卒的一个小将。
忽然,一个手持大盾的壮汉将弓手扑倒,又有一道金光闪过。
“轰隆隆……”炸响声迭起。
山石溅射。
待到尘烟散去,持盾的壮汉,盾牌已经开始破损,一部分人,更是已经断气。
壮汉朝着内围大喊:“换盾!”
然而,更多的金光犹如余地一般落下。
“轰隆隆……”
在爆炸声,弓手也好,盾卫也罢,纷纷,尸骨无存。
这般的画面,在庞大的战场,无处不在。
日出,日落,月升,月落。
……
眨眼,三天过去。
边界线,一眼看去,目光范围之内,除却尸首,还是尸首。
“该结束了。”在战车之中贮立了足足三日不吃不喝的夏战一脚踏出,犹如苍鹰滑翔。
夏战所落的方位,夏辰嘴角弥漫着血迹,面容惨白……夏辰会武道,通兵法
。
这三天,夏辰也出手了多次,伤势,便是他出手的代价。
周围是数百个高手,有十余三品,剩下的全都是四品!
“轰隆隆……”夏战落地,一股庞大的气浪扩散。
诸多高手,犹如普通人一般瞬间被掀飞。
“保护王爷!”一个三品高手怒喝!
附近一部分还在厮杀的兵卒,微微咬牙纵身朝着夏辰靠拢。
夏战话音淡漠:“不自量力。”
“刷刷刷……”破空之声迭起,无数箭雨朝着夏战所在的位置落下,箭矢透着幽幽红光。
“啊……”惨叫之声迭起。
靠拢的兵卒,尽皆身死,而夏战……以夏战所在之处为中心,直径半丈之内,没有任何箭矢,半丈之外,密密麻麻的箭矢插在地面和尸首中,犹如野草一般茂密。
夏战负手而立:“还要挣扎吗。”
夏辰不语,扫视四周……三天的血肉磨盘,手下的普通兵马,已经全部毙命,精兵,还有约莫二十万左右还在他的四周硬撑。
武人能抗饿,精兵更时常有着抗饥饿训练……可三天不断厮杀,除非至少六品的高手,六品之下根本扛不住,剩下兵卒还能支撑,都已经是意志强大。
而范无咎的人,还有约莫五十万精兵,二十万神宵军,八十万废
物,夏战手底下诸多藩王的精兵加起来,还有七十万左右。
许久,夏辰才收回视线,拿着长剑遥指:“若非本王的兵马有损,本王,不会败。”
夏战摇头:“世间万事万物,过程,一向不重要,结果才是事实,成王败寇的道理,王弟你,不懂吗。”
如果夏辰是全盛,谁会赢?夏战也不知道……毕竟此间的兵马,太杂了,哪怕是汇合在他手底下的精兵,也分别属于他以及其余十个王,哪怕有着统帅调度,也做不到十足默契。
夏战却也没有在意,就如他所言,过程从不重要,历史,也只由胜利者书写。
“是啊,成王败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