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百姓无奈的是,苏尘离开后,顿时又有一批捕快靠近,提着许多水桶,飞速将尸首清理,更是将地面也清理干净。
很快就几乎看不到血液,就算能看到,也是很早之前遗留下的,早已经干枯的暗红。
……
另一边。
苏尘坐的轿子,并未回县衙,而是朝着城门口的位置走去。
苏尘坐在轿子中,目光透过小窗户看着越发富足的百姓,嘴角露出笑意……穷人能刮几个钱,等百姓变成了福户,他就可以刮钱了。
很快,苏尘眼眸又露出些许冷光。
他自认,他是个和气生财的好人,奈何巴氏和流星门不愿意和气生财,他也不想日后,巴氏和流星门如同曾经的七杀门一般,有了机会就暗地里找麻烦。
所以他决定去王家村带两千人,暗中前往兴留郡,直接灭了巴氏和流星门,没有了威胁,以后自然不会担心被报复。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
苏尘想了想,开口:“谭桂还没走?”
王平顿时靠近:“县尊,龙卫的警觉性极高,我们不敢靠近……以百姓无意中的观察而言,谭龙卫还在。”
苏尘沉吟一会,开口:“先去客栈一趟,拜访拜访本县的好兄弟。”
虽然谭桂算
是好朋友,不过,三千个普通民兵级别的杂兵与三千个装备精良的精兵,总是有些差别。
最重要的是,如果能让谭桂动手,他也能省不少力气,更是还能将影响降低到最小。
轿子飞速调头。
……
客栈,上方。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谭桂眼眸都不抬:“进。”
房门打开。
苏尘进入房间,面容透着惊喜:“咦……谭兄,是你?”
将忽然见到谭桂的惊喜,演绎得淋漓尽致,无人能说有半点破绽。
“苏兄,你这是?”谭桂嘴角抽了抽,也做出惊喜的模样。
苏尘张口就来:“谭兄有所不知,之前县里接到报案,说是附近有江洋大盗出没……没想到,谭兄竟然在这里。”
说完后,苏尘面容又一惊:“谭兄可是龙卫,无声无息留在此地……莫不是我琳琅出了何等变故?”
“倒也不是……”谭桂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
随即两人展开了极其真挚的交谈,不管是谁见到,都得称赞一声,好一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述说许久。
苏尘忽然揉了揉眼睛,双眼顿时一红,很让人怀疑随时都可能哭出来。
谭桂神色大惊:“苏兄,你这
是怎么了?”
苏尘开始哽咽:“谭兄你是不知道……之前……之前七杀门的朱七变成鬼怪前来报复,我……我差一点就死在了他的手里,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谭兄你了。”
又使劲揉了揉,泪水却没能流下来。
谭桂话音难以置信:“难道之前我手下的铜卫没能将尸首处理好……”
他很想问问苏尘,哪来的颜面能说出差点死在朱七的手里这句话。
表面却露出悲痛:“可是也不应该啊……七杀门被灭之时,我就在现场,虽并未将尸首尽数焚烧,却也已经尽数处理干净,更是还通知了鄢陵县县城进行处理……虽不知为何,可想来定是手下人出了差错。”
“所幸苏兄无恙,若不然……我这一生恐怕都会于心难心……”
谭桂说的,好像他当真不知朱七化鬼之事一般……
心底暗暗困惑,不明白苏尘忽然提起七杀门是想做什么。
他才不信苏尘当真是来搜查江洋大盗的。,他在这客栈居住的时间已经不短,这附近有没有江洋大盗,他还能不清楚?
苏尘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很是自然的转移话题:“今日集市行刑,谭兄可知晓?”
“有所听闻。”谭桂点头……他不单单是听闻,他还看到了那
巴雄等人,走得是多么的不安详。
苏尘见状,面容顿时变得气愤:“谭兄你是不知道,巴雄等人如今虽已死,可我……我这心,依旧难安呐。”
“这是为何?”谭桂有些心累,却还是捧眼。
“谭兄你是不知道,巴雄等人,他们先是当街杀人乱杀无辜,随后更是拒捕,当场杀死我县衙数十捕快,连我县的捕头王平也受了重伤,险些没能救回来……”
顿了顿,苏尘拍桌而起,义愤填膺:“区区几个族人和弟子尚且如此张狂,他们背后的巴氏和流星门,恐怕胆子更大,更加张狂,此等目无法纪肆意妄行的狂徒……这是要造反啊!”
越说,苏尘越是气愤:“谭兄你说说,公然拒捕,屠戮我琳琅捕快……他们两家这不是造反还能是什么!”
“呵……”谭桂强行挤出些许强笑。
他记得,上一次七杀门,好像也是要“造反”?
合着,得罪苏尘的人都是要造反?
苏尘带着精光盯着谭桂:“谭兄,如今我能相信的,能信任的,也只有你了……此等试图造反的大逆不道之徒,万万不能让他们活下来,若不然来日他们当真揭竿而起,必定会影响到陛下的统治,真到了那是,我等,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呵
……”谭桂尴尬的笑了笑。
苏尘不解:“可是人手不宜调度?谭兄你不必忧心,我琳琅虽然穷苦,可谭兄和诸位铜卫做的都是为国捐躯的大事……哪怕我琳琅百姓吃糠咽菜,也断然不敢让诸多铜卫饿着肚子出手铲除逆党!”
谭桂急忙拒绝:“苏兄你误会了,兴留郡是另外一个龙卫在负责,我着实是不方便召集铜卫前往。”
开玩笑,再让苏尘说下去,他不动手都不行了。
苏尘话音戛然而止。
谭桂满脸心痛:“苏兄,也是我修为不够,若非我修为不足……若是我修为足够,就可单枪匹马不必在意影响,怎会让这些狂徒继续活下去。”
苏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