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什么睡?睡什么?”
“常兰小姐,你来看看,你们细工院的女人得多不要脸,居然想用臭皮囊勾引我!”
王管事见到张常兰,魂都差点被吓飞。
这段时间送出去不少东西,一旦失败,那可是前功尽弃。
等她哥哥成了中双堂的侍从弟子后,自己就有两个中双堂靠山,那才是稳如磐石。
“你放屁,谁勾引你了……”
周小草气的头晕眼花。
白天被张常兰打了两巴掌,又被管事姑姑打,月钱扣光了。
晚上又被王管事羞辱,现在又被诬陷。
你们是一群魔鬼?
“既然是臭皮囊,那就应该干最臭的活。”
“安排周小肃去杂役堂洗茅坑吧,合岚山庄这么大,要洗的干干净净,让师兄们入厕舒心。”
“这两个不要脸的臭皮囊,我已经安排过姑姑,同样去洗茅坑。”
“呵呵,你们三个以前多嚣张啊,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当然,你们也可以离开山庄,但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离开了山庄,你们怕是得进土匪窝!”
张常兰指挥着王管事,颐指气使。
因为薛冰冰的原因,这段时间张常兰嚣张跋扈,其实连细工院的姑姑都不敢招惹她。
说话间,霸道浑然天成。
“常兰姑娘高明!”
王管事立刻竖起大拇指。
可他心里又在感慨,张常兰就不应该大晚上跑出来,皮肤那么黑,和穿着夜行衣一样,说话的时候,只有上下两排牙在动,蛮渗人的。
“小肃,我们走!我就不信,离开山庄我活不下去!”
周小草舒服了这么久,脾气更暴躁,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委屈。
“二姐,留下吧!先活着,再想出路……洗茅房而已,咱们以前讨饭到这里,这点苦算什么……”
周小肃脑子还算冷静。
和命比,臭点算什么。
姓王的不是恐吓,别说两个姐姐在山庄养得气色红润,颇有姿色,就是村里皮包骨头的女人,照样被山匪折磨到非人非鬼。
“留下吧!”
周小花也点点头。
她本就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弟弟和妹妹能活着,让自己死都可以,更别说刷茅房。
……
“常兰妹妹,这是一套院子的地契,你哥哥说过,他嫁妹妹,要求彩礼是一张地契……咱们成亲吧!”
赶走周家姐弟后,王管事兴匆匆跟在张常兰屁股后面。
“我暂时还没有嫁人的想法,以后再说……有缘人自会成眷属,你着急什么?”
张常兰眼底不耐烦。
她看了眼地契,其实心里和被猫挠一样,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钱世京师兄娶到姚小洁,自己肯定能当侍从弟子,哥哥在镇子里有个相好女人,女人家里有个儿子正在考核,如果能拜入师门,自己就有机会了。
可惜,正在考核的人,已经有了婚配,否则自己主动一点点,或许有机会当武者的媳妇。
王管事?
更看不上了。
话说,最近秦近扬那个小傻子怎么不出现?
挺喜欢听他说话。
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背后有三个男人。
一个嘴上抹蜜,哄自己开心。
一个手上镀金,为自己花钱。
还有一个,英俊潇洒,那是自己的最爱。
……
温恳镇。
张常侦坐在一个茶馆里,浑身冷汗,看上去和重病了一场一样,格外焦虑。
不久前,他得到可靠消息,火曲堂杀到山匪老窝,拷问出一个可怕消息……白礼杰的死,和钱世京有关系。
是钱世京出卖了火曲堂回山的路线,这才被埋伏。
现在火曲堂堂主正在追缉钱世京,苛虎堂也已经出动,叛宗之事,非同寻常。
张常侦怎么能不急。
一旦钱世京被抓,或者被杀,自己的下场将和周小肃一样。
周小肃攒的银子,是借给了一只冤魂。
而自己的银子,则大手大脚,又是送礼,又是搞关系,也没有什么家业。
更大的花销,是提升根骨,可一直没进展。
但这些钱花出去不亏,起码有人通风,早早知道了钱世京的危险,也能有个提前的准备。
“王家这老婆姨怎么还不来……急死我了!”
张常侦又灌了一肚子凉茶,可还是口干舌燥,汗水早就染湿了衣衫。
王家三姨太是自己的老姘头,以前王家还没有倒霉的时候,张常侦骗来不少钱,可王家突然落魄,就有些冷落了。
王家有个儿子,正在山庄考核,为了妹妹当侍从弟子,张常侦硬着头皮回来找三姨太,甚至还送了点首饰。
如果不是因为妹妹,他看到三姨太的老脸都想吐。
可命运无常,幸亏自己维护了关系,否则这次就死定了。
妹妹就算了。
如果老王家的儿子能成功拜师,再通过三姨太的关系,自己还能继续当侍从弟子。
可惜,中双堂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