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没能活下来。 她被农奴主做成了唐卡,头盖骨做成了酒碗,就挂在农奴主的家里,就摆在农奴主的桌子上。” “她犯了什么错?” 卫燃和小喇嘛几乎同时说出了同一句话,仅仅只是一个用的奘语,一个用的汉语罢了。 “她没有错,她什么都没做错。” 小喇嘛脸上露出一抹和他年纪不相符的苦涩,攥紧了拳头痛苦的呢喃着,“她身上的唐卡是我师傅画上去的,农奴主还用那个酒碗宴请了我师傅。” 抹了抹眼角,小喇嘛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听吟游僧人说过很多格萨尔王的故事。 我觉得红军可能就是格萨尔王的神兵,我相信红军肯定能救那些农奴,肯定能救更多的拉姆。所以我也想当红军,一起革命,一起抗日,亲手救更多的拉姆。” “你能,你肯定能。”卫燃点头回应着对方,“工农红军肯定能。” “去年的时候,我们庙里就有个小喇嘛当红军了。” 小喇嘛抻了抻身上那半套属于已经牺牲的病号姜裕的红军军装,“那时候他就穿着这样的衣服,打着绑腿,穿着草鞋,背着一把大刀,他多神气呀,故事里格萨尔王手下的大将军也不过那样了。 从那时候,我就想去当红军了,我想穿这样的军装,背着大刀,我不喜欢摇转经筒,但我愿意给红军祈福,也愿意跟着红军一起革命去救穷苦人。” 说到这里,小喇嘛拍了拍仍旧别在腰间的盒子炮,仰着头带着止不住的笑意畅想道,“等我也是个红军了,等我跟着大部队再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亲手把那个杀死拉姆一家的农奴主抓起来。 我要把他的皮做成唐卡,把他的头盖骨做成酒碗,让我师傅亲手做。” 看着从小喇嘛眼角,和雨水一同滑落的那滴眼泪,卫燃无声的叹了口气,他只希望,这小喇嘛在未来真的能实现他的梦想。 哗啦啦的雨幕中,小喇嘛用奘语唱起了一首充满绝望的歌谣,“山上有没主的野兽,山下没有没主的人。即使雪山变成酥油,也被领主占有。即使河水变成牛奶,我们也喝不上一口。生命虽由父母所赐,身体却为官家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