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
兰迪疲惫的说道,“我现在感觉我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对了,汤姆的头盔上挨了一发子弹。”
“受伤了?”卫燃立刻看向不远处汤姆。
“没有”
牧师汤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激动和庆幸,“我今天亲手杀死了一个敌人,他的枪没有打穿我的头盔,而且第二发的时候还卡壳了,后来我冲上去给了他一枪。准确的打中了他的眼眶。”
“你的枪法还挺不错”卫燃笑着鼓励道,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是谁躲在坦克残骸下面玩命的祈祷来着。
“确实挺不错的”兰迪憋着笑说道,“毕竟他和那个腿都被打断的敌人距离只有不到两米。”
“距离不重要,至少我杀死了一个敌人!”汤姆坐起来争辩道。
“明天我也会杀死一个的”兰迪浑不在意的说道。
卫燃打了个哈欠,“干脆你们两个现在就去前线算了”。
“现在就算前线站满了脱衣舞女郎我都不想再走一步了”兰迪最先认怂,“我甚至觉得等战争结束之后我都能去练长跑了。”
“我也不想动了”牧师汤姆一边揉捏着双腿一边说道,“不过明天我肯定还能打死几个。”
“现在前线什么情况?”
卫燃借着话题问道,说起来,他对太平洋战争的历史了解的并不算深入,最多也仅仅只是记住了开始的时间和结束的时间以及对二战走向的影响之类的东西而已。
“伤亡很大”
汤姆叹了口气,“为了拿下距离我们不远的那片滩头高地,仅仅我和兰迪遇到的增援就有好几次,很多伤员根本来不及抬回来就死在了原来的位置。”
“也有好消息”
担架兵兰迪接过话题说道,“虽然伤亡很大,但是已经推进到了高地后面的公路附近,我们的坦克已经可以沿着那条公路继续前进了,现在唯一的麻烦是附近几个小高地上的敌人还没有清理干净。”
“估计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卫燃忍不住松了口气,结合这两天的情报,探头两侧的悬崖和正前方的高地都已经被攻克,相当于已经建立了稳固的登陆场,如此一来,解决其余的散兵游勇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我回来了!让我看看还有谁活着!”
话音未落,光着膀子的马歇尔手里捧着几个铁皮罐头钻进了帐篷,“真遗憾,你们竟然都在。”
“我们也很遗憾你竟然也活着”
汤姆没好气的怼了回去,随后好奇的问道,“马歇尔,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新口味的罐头?”
“刚刚处理那些老鼠尸体的时候从他们身上找到的”
马歇尔熟门熟路的用手电筒和头盔弄了一盏小夜灯摆在了地上,“之前那些罐头我早就吃腻了,正好用这些换换口味,而且我还弄到了这个!”
说话间,马歇尔竟然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四瓶可乐!
“你从哪弄到的?”刚刚还说一步也不想走的兰迪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抢过了对方递来的可乐瓶子。
“我从师长的配给物资里偷来的,”马歇尔压低了声音说道,“昨天维克多请我们喝了啤酒,所以今天我请大家喝可乐。”
“你胆子可真大”汤姆哭笑不得的接过了可乐瓶子,用牙咬开之后扬起脖子便灌了一大口。
“只是几瓶可乐而已,师长不会那么吝啬的。”
马歇尔浑不在意的递给卫燃一瓶可乐以及一个医疗包,“兽医,帮我给伤口换个药,然后我们尝尝那些罐头怎么样?”
“首先,别叫我兽医,因为那只能证明你是牲口。”
卫燃接过可乐丢到床上,一边从医疗包里往外拿东西一边朝对方手里的罐头扬了扬下巴,“第二,那里面装的东西估计要让你失望了。”
“为什么?”马歇尔不解的看了眼手里的罐头,“你知道这里面装着什么?”
“那上面写着呢”
卫燃从对方手中拿过两个铁皮罐头看了看,“这个装的是米饭,另一个是掺了红豆的米饭。”
“这个呢?”马歇尔递过来一个稍微小一些的罐头,同时好奇的问道,“维克多,你懂日语?”
“我不懂”
卫燃用手指头敲了敲手中的罐头盒,“但我认识上面的汉字,这里面的东西应该是一种叫做纳豆的东西。”
“那是什么?”马歇尔说话间已经开始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找出了开罐器。
“发酵的豆子,你也可以理解成腐烂的豆子,拉丝的那种。”
说话间,马歇尔已经打开了手里的罐头,伸出两根手指头从里面挖出了一坨黏糊糊拉着细丝的豆子,脸色难看的问道,“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些豆子怎么看起来像得了性病一样?”
再次感谢大佬花碧楦。
我的手指头已经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