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柱得了假期,就带着晴雯,去了畅春园旁边的赐园,弘雅园。
弘雅园,修成之后,康熙原本打算赏给简亲王雅尔江阿。
只是,雅尔江阿在张明德一桉之中,徇私包庇老八,失了圣宠。
这座异常精致的弘雅园,也就成了玉柱的囊中物。
在畅春园附近,能够有一座园子的外臣,除了玉柱,也没别人了!
康熙原本是让玉柱去汤山享几天清福,玉柱却知道老皇帝的习惯,怕两头来回的跑,索性就住进了畅春园旁边的弘雅园。
等康熙紧急召见的时候,玉柱骑马赶过去,只须半刻钟。
下车的时候,晴雯死盯着一对身段妖娆的母女,久久不肯收回视线。
玉柱只当没看见似的,拉着晴雯的小手,便进了园子。
“爷,您带着她们来,成心的吧?”晴雯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的抱怨了出来。
玉柱轻轻的拍了拍晴雯的小手,轻声道:“我这次带你出来消暑,还必须要带着她们。”抬手指了指外边。
这也就是晴雯了,换成别的女人,玉柱才懒得解释呢。
晴雯管着玉柱的内书房,知道不少的内幕之事。她一看玉柱指着畅春园那边,就彻底的明白了。
“唉,晚上必须陪着我,哪儿也不许去。”晴雯再明白事理,毕竟是个女子,浑身上下直冒酸水儿。
玉柱微微一笑,凑到晴雯的耳旁,小声说:“你想怎么陪,我就怎么陪,一定奉陪到底。”
“啐。”晴雯立时粉颊发烫,甩手就走。
王懿的祖上异常之显赫,琅琊王氏,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不过,进入本朝之前,琅琊王氏早就衰败了。
但是,王懿在仕途上的节节高升,帮着他续娶了惠山望族秦家的嫡女。
无锡惠山秦家,江南第一望族,祖上是北宋的秦观,秦少游。
康熙下江南的时候,曾先后两次,就住在秦家。
只是,秦家的这一代家主秦道然,乃是老九的心腹。
正好,顺天府尹王懿的继室也是秦家女。
康熙恨极了王懿的私下勾结皇子,索性把王懿的妻妾女,都当作是玩意儿,赏给了玉柱出气。
玉柱很懂老皇帝的心思,所以,出来消暑的时候,就把秦家的母女都带了来。
早上,玉柱起床后,正在用早膳。
忽然,门房气喘吁吁的来禀,“禀二老爷,外面来了位老爷,自称姓黄。”
玉柱一听,赶紧放下了碗快,命晴雯回避了,匆匆赶到了大门口。
果然,康熙穿着一身宝蓝色绸衫,正立于府门前。
“哎哟喂,黄老爷,里边请。”玉柱没敢扎千请安,哈着腰把康熙请进了宅内。
康熙在小石亭内坐定之后,玉柱知道忌讳,没敢命人上茶。
“唉,你也太那个啥了吧?连茶都不上?”康熙故意逗玉柱。
康熙都这么说了,玉柱只得硬着头皮,命人上茶。
只是,茶盏端上来之后,玉柱先从壶里倒了一盏,一口饮尽。
康熙自然明白,玉柱这是一片赤诚的试毒之意。
不过,老皇帝信得过玉柱,便不顾玉柱的反对,亲手倒了壶中的茶汤,小啜了一口,赞道:“好茶,清洌甘甜,回味无穷。”
玉柱一听就懂,便扎千道:“老爷子,我且告退片刻。”
康熙点点头,却没说话,玉柱心领神会的退下了。
中午,晴雯伺候玉柱用午膳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屡屡夹错菜。
玉柱笑了笑,说:“你呀,就甭胡思乱想了,她们是给老爷子准备的,不是我要怎么着。”
晴雯羞红了脸,小声说:“爷,妾错怪你了。”
玉柱一看晴雯那副娇羞欲滴的样儿,唉,他也吃不下饭了,索性用美人儿左餐了。
天色将晚之时,魏珠找到玉柱,笑眯眯的说:“柱公,这弘雅园的景儿,远不如淑春园。”
玉柱秒懂了,随即轻声一笑,说:“淑春园就在畅春园的小东门外,甚近也。”
两个人打着哑谜,就把事儿给定了!
当天,玉柱就搬离弘雅园,住进了淑春园。
淑春园,是畅春园附近诸多皇家园林之中,最不起眼的一座。
但是,淑春园有一个巨大的优势。此地,距离康熙所居的清溪书屋,直线距离不到两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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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老皇帝居处最近的一座园林,赏给了玉柱,盛宠之隆,可见一斑!
和隆科多不同,玉柱出来消暑,就纯粹是放假了,百事不问,成天和晴雯厮磨在了一处。
巧合的是,淑春园其实是后世的十笏园,也就是和中堂的赐园也。
假期都过了三天,玉柱还不想回京,康熙派了魏珠过来,赏了玉柱一串血玛瑙朝珠。
玉柱接了赏,又磨蹭了两日,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京里,继续当差了。
“主上,您的不念栈权位,甚是高妙,门下钦佩之极。”周荃在私下里大肆吹捧玉柱。
玉柱端起茶盏,问周荃:“你手头的差事,可曾办结?”
周荃一听这话,随即单膝跪地,沉声道:“荃问心无愧也,任凭主上处置。”
玉柱饮了口茶,轻轻的放下茶盏,冷冷的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就没有你不敢干的事儿?”
周荃仰起脸,小声说:“不瞒主上您说,门下已经算是死人了,何所惧哉?”
玉柱又端起了茶盏,勐饮了一大口,狠狠的咀嚼着嘴里的茶叶。
周荃明知道玉柱真的生气了,却并未害怕,也未辩解什么,只是一脸坦然的望着玉柱。
玉柱压下心头的怒火,将嘴里嚼碎了茶叶,缓缓的咽下肚内,冷冷的说:“太过冒险了。”
周荃长松了口气,重重的一叹,小声说:“主上,岂有无风险,而全是喜讯之理?”
玉柱一阵默然,过了半晌,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