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整个人都不好了,脑袋嗡嗡的。
“干爹,我,我干不了啊!”
“不许说干不了!”老朱呵斥道:“你是咱的儿子,不许给咱丢脸!”
朱英哭了,“我,我是不想给干爹丢脸,可我,可我一点都不明白,打仗,治理地方,
全都一窍不通…而且,而且我功劳太小,只怕会有赏罚不公的问题,还请上位收回成命。”
“收不回来了!”
老朱道:“朱英,你在浮梁州扛住了张定边的围攻,这是咱能赢得湖口大捷的关键……
就凭这一战,给你个西平侯,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你要想进位国公,世袭罔替,却是要更大的功劳才行。”
朱元璋说完,对着其他淮西诸将道:“咱干儿子,这么安排,你们意下如何?”
众人齐齐一怔,随即徐达带头,立刻道:“上位安排妥当,臣等心服口服。”
老朱等于把话挑明了,这是咱儿子,功劳也有,不算太小,资历或许不行,年纪也有点小,你们都担待着,如果有什么不服气的,就冲着咱来!
笑话,在这个时候,诸将谁敢多说一句?还想不想要封赏了?
众人一副心悦诚服的模样,可苦坏了朱英,他是真的不清楚,要怎么经营广州…他四处观望,迫切求援,一双眼睛,正好落在了大哥张希孟身上,快来帮我吧!
“咳咳!”
张希孟不得已清了清嗓子,他是跟老朱讲过,要让朱英负责经略西南,把云南等地拿回来…但是张希孟也没有料到,老朱刚刚登基,立刻就兑现承诺,这个效率,足以让任何老板都汗颜了。
“朱英,南下广州的目的是为了进军广西,乃至云南做准备…授予你水师,是为了联络黎族百姓,打通海上商路,寻找进军方案。至于在广州开市舶司,那是为了积蓄钱粮,
获取更多的物资。另外广州商贸繁荣,和海外夷商多有往来,获取物资,通过赣江航路,
送到应天,这也是补充大明财源。”
“再有,江西人口众多,推行均田之后,有多余的百姓,就要迁居岭南之地。再有一些大族抗拒皇命,需要拆分迁居,岭南也是不错的地点。总而言之,你此去岭南,需要干的事情不少,这回听明白了吗?”
朱英怔了怔,苦兮兮道:“明白是明白了,可,可我一样不会啊!”
张希孟冷哼一声,“就因为不会,才好一点点学。你在岭南,要有想象力,要拿出一些迥然不同的东西来。那里是一片白纸,人口又少,还远离应天。你放手去做,把你少年营的那些人都带过去,拿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气势,折腾出一番事业来。主公收养你这么多年,你小子也不要只是胡闹,该替主公分忧了。”
这一番话说完,如果说刚刚诸将还只是嘴上服气,心里头别扭,但是此时此刻,全都消停了。
岭南这个活儿,还真就是朱英能干!
你说岭南那边,菜鸡互啄,没什么像样对手,但是单纯派个文官过去,肯定不行。
派一员大将过去?
毫无疑问,要大权统揽,乾纲独断。
可问题是天高皇帝远,谁有把握不犯错?
以朱元璋的治国风格,谁去了都要战战兢兢,生怕会掉脑袋。
让朱英去,这小子倒不是不会犯错,而是他犯错根本不用怕!
无论如何,朱元璋不会觉得干儿子背叛自己,只要皇帝不怀疑,事情就没了大半。妹说就是零卡了属于是。
而剩下的一半,就是如何处理岭南的事情了。
而这一半,正是张希孟的专长!
试问除了朱英,谁能让张相公全力以赴,毫不吝惜,鼎力相助?
谁有这么大的一张脸?
没有!
真的没有!
而李善长等人还意识到了另一层意思,朱元封赏朱英,其实是赏张希孟!老朱不好让张希孟排在最前面,就用这种方式,补偿了张希孟。
相比起你李善长,张希孟的口袋里还揣着一个岭南呢!
“张先生!”朱元璋动容道:“先生辅国有功,咱承蒙先生教诲,才有今日。先生之德,
堪比吕望,偏偏先生又是山东人,可为齐国公,授少师衔,赐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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