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驴撒开四蹄,跑的没了踪影。
女子以一敌三,顿落下风。
三人将女子团团围住,一边攻击,一边污言秽语,女子心神大乱,脸上如罩了一层寒霜,左支右绌,神情已十分狼狈。
一不留神,左腿大腿被矮胖子刺中一剑,鲜血长流,染红了衣裙,女子失声痛呼。
分心之下,连连遇险,胳膊后背各挨一棒,疼痛入骨。
矮胖子见她不支,提剑削向她面门,女子急忙低头躲避,叮的一声轻响,她束发银环被削断,满头秀发披散下来。
女子秀眉微扬,嘴唇紧紧抿着,脸上神色慌乱。
江辰见她危在顷刻,感觉是时候英雄救美,闪亮登场了!
他伸了伸懒腰,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嗖地扔了出去,正中皮阳秋面门。
皮阳秋吃痛,以为女子暗中伏有帮手,捂着面门四下张望,只见山坡上的那个傻子张牙舞爪,从山坡上冲来,嘴里哇哇乱叫:“直娘贼,老子睡个觉都不安生,你们几个王八犊子打架走远点。”
皮阳秋大怒,照着江辰头上一棍砸来。
江辰一伸手,抓住木棍。
皮阳秋一惊,难道这臭傻子是个练家子?
待要运劲回夺,哪知一股大力涌来,他连人带棍摔入路边的荆棘丛中,浑身挂满伤痕,脸上更扎入几根尖刺,疼的他呼天抢地。
段两刀见这傻子凭空杀到,坏他好事,怒火大炽,木棍横扫,要狠狠教训这傻子一番。
不料江辰一梗脖子,傻愣愣直冲过来,一头撞在他胸口。
段两刀仰天跌倒,一口气喘不过来,被黄衣女子趁机在肩膀刺了一剑。
矮胖子见势头不对,摆开防御架势,盯着江辰道:“阁下是谁,要管我逍遥观的家事?”
江辰装疯卖傻,冲他咧嘴傻笑。
矮胖子惊疑不定,难道真是个傻子?
转念未及,却见江辰俯身抄起一块石头,飞掷过来。
急忙挥剑格挡,当的一声响,手中长剑被石头击中,断为两截。
石头去势不衰,擦着他头皮掠过,砰的一声击中身后一颗大树,大树轰然倒伏,枝叶横飞。
矮胖子惊的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
他久历江湖,很快镇定下来,眼前这人看起来呆呆傻傻,但一身蛮力不可小视。
虽然看不出修为,但冲他三两下就让己方三人都吃了大亏,也绝不好惹,本着看不出哪里厉害就是最厉害的原则,还是先避锋芒为妙。
冲皮段二人使个眼色,本想交代几句场面话,但看到江辰手里又多出一块石头,上下抛接,眼神不善,转身就走,皮段二人紧随其后。
走了数十丈,估计江辰石头打不到自己,壮着胆子大喊:“小贱人,今天算你走运,你等着!”
说完头也不回,一阵风似的跑没影了,生怕江辰追来。
黄衣女子陷入危机,本以为凶多吉少,报了必死之志,紧要关头,宁愿自杀,也绝不让他们抓回去给死老道当双修的鼎炉。
不想莫名其妙的杀出一个傻小子,误打误撞,惊走了三人,让她转危为安。
见江辰手舞足蹈,仍冲着三人逃走的方向叫骂不停,翻来覆去就是“直娘贼”,“吵着他睡觉了”几句话,不禁好笑,说道:“别骂了,他们走远了,听不到。”
江辰这才悻悻作罢,转头看着女子,憨声憨气的道:“他们真听不到了?”
女子见他呆傻模样,点了点头。
随即“哎呦”痛呼,刚才激斗时精神紧张,身上伤处不觉得如何疼痛,这会放松下来,只觉浑身酸痛,后背和胳膊刚才各挨了一棍,尤其痛得厉害,大腿中剑处一片火辣,仍在流血。
女子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从衣袋里摸出一个羊脂瓷瓶,倒出两颗红色药丸,塞入口中。
又在裙摆处撕下一块布条,正要提起衣裙包扎伤口,却见那傻子正呆呆看着自己,一脸憨样。俏脸生寒,喝道:“傻子你看什么看,还不回家找你爹妈去!”
江辰傻里傻气地道:“我没有爹妈,爹妈是什么东西,你能给我瞧瞧么?”
女子一阵无语,心想真是个傻子。
但见他总是盯着自己,一双眼睛上下乱瞄,心生恼意,呵斥道:“你走远点,别盯着我看,我要处理伤口。”
江辰挠了挠头,憨憨一笑,答道:“好咧。”
往后退了几步,问道:“行了吗?”
女子好气又好笑,大声道:“不行,再远点,转过身去!”
江辰依言再退几步。
“再远点,转过身!”
江辰再退。
女子一阵头大,跟傻子说话真是伤脑筋,当下懒得搭理他,自己背过身,挽起裙裾裤管,露出浑圆修长的大腿,擦净血迹,小心包扎。
处理完腿上伤口,又在胳膊上敷了些活血祛瘀的膏药,后背伤处够不着,暂且作罢。
收拾完毕,女子整理好衣裳,找了根丝带束起头发。
江辰这才看清她的面容,瓜子脸蛋,薄嘴唇,相貌清秀,算不上惊艳,但也十分耐看。
女子一抬头,发现江辰两眼直勾勾看着自己,斜眼歪嘴,哈喇子流的老长,顿时俏脸绯红,大怒道:“小淫贼,谁让你偷看的!”
纵身上前,一巴掌向江辰脸上打去。
江辰本来可以轻松躲开,但他还沉浸在刚才的香艳画面里,满脑子是那女子浑圆的大腿,雪白的手臂,等他回过神时,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愣了一愣,江辰捂着脸,装出一副十足委屈的模样:“你干嘛打我……呜呜……你是坏人……呜呜呜……”
女子见他哭的真切,想起他是个傻子,怒气消了一半,心想自己跟一个傻子较什么劲,语气软了些,说道:“谁让你偷看我的,打你活该。”
江辰卷着舌头,含糊道:“因为姐姐长的好看,我才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