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鬼喋喋怪笑,折扇挥舞,阴风阵阵,凄厉呼号,吹在身上如刀割斧劈。
骇人的惨叫响彻殿前,刚刚奔出的道者下饺子般噼里啪啦落在地上,浑身血肉模糊。
丧气鬼嘻嘻笑道:“长舌鬼,江天王交给你了,记住捉活得。”
长舌鬼舔着猩红的长舌,凌空翻滚,扑向江天王。
丧气鬼举起青铜灯,走向宋万里,盯着他道:“咱们玩玩。”轻轻一吹,青铜灯火光大盛,一片绿火扫向宋万里。
宋万里哪敢让绿火沾身,脚下生风,一道烟似的窜起老高。
那道火光像长了眼睛一般,跟着向上窜起。
宋万里大惊失色,身子凌空急转,驾驭符剑左绕右折,上下翻飞。
可鬼火如附骨之疽,任他如何纵跃腾挪,都无法摆脱。
“风盾!”
宋万里情急疾喝,手捏法诀,周身疾风涌起,绕身急速旋转,如同一面无形盾牌,鬼火撞在“风盾”上,火花四溅。
宋万里惊魂稍定,微微喘息,向丧气鬼怒目而视,破口大骂:“日你祖宗!”
丧气鬼呵呵冷笑,“先让你逞逞口舌之快,等下教你知道厉害。”右手在灯芯上弹了两下,两道火龙喷射而出,绕着宋万里护身风盾盘旋,将他牢牢困住。
宋万里符剑疾挥,往风盾注入灵力,使之更加绵密坚实,无懈可击。
两道火龙盘绕在风盾上,拼命挤压,风火相抗,声如虎啸。
宋万里竭力维持风盾,与火龙相抗,阵阵热浪透盾而入,不一会便汗如雨下,他心急如焚,维持风盾极耗灵力,这样下去即使不被烧死,也要力竭而亡,这下真成了作茧自缚。
丧气鬼不慌不忙,又加了一道火,三团火球围着宋万里熊熊燃烧,即便远在数丈之外,也觉热浪难耐。
他好整以暇的道:“咱们比比耐力,看谁能扛,希望你不要变成一头烤猪。”
那边长舌鬼已和江天王交上了手,砰砰连声,两人以肉身对抗,长舌鬼舌如长枪,往江天王身上钻刺,江天王拳如铁锤,硬撼长舌。
拳头与舌头撞击在一起,发出砰砰闷响,如中败革。
长舌鬼的舌头经过秘法修炼,柔韧惊人,能轻易刺破铁板,舌头蜷曲时便是一头水牛也能勒死。
与江天王硬憾几下,只觉舌头转筋,说话都不利索,不由得一阵心惊,收起轻视之心。
“真是精彩,两位道者竟如凡俗武夫一般肉身对抗,跟蛮牛打架有得一拼。”丧气鬼困住宋万里,占据上风,双手抱胸,在一旁观战,忍不住出言讥讽。
“刚才只是热身。”长舌鬼缩回舌头,自腰间取出一对钩子,钩子两端以铁索相连,索长三丈。
“尝尝爷爷追魂索的滋味!”
长舌鬼舞动铁索,铁索飞舞,两把钩子上下翻飞,如同双头恶蛟。
江天王手持符剑,青光灿烂,势如飞电,符剑凌空一指,喝道:“画地为牢!”
一道青光射向长舌鬼,铁索与青光凌空交击,发出“当啷”巨响,铁索反弹回去。
江天王手挽剑花,剑尖连连抖动,虚空画符。
随着符剑抖动,金光闪闪的符文凭空出现,江天王符剑一圈,最后一笔画完,符成!
“去!”
江天王剑尖一挑,金色的符文化作一圈金光灿灿的墙壁,将长舌鬼困住。
长舌鬼左冲右突,铁索舞的风车一般,拼命砸向光墙,叮里当啷一阵乱响,铁索撞击在光墙上,均被反弹回来,好几次差点反伤自己。
光墙渐渐收紧,长舌鬼已无腾挪空间,无法施展铁索,当下收起铁索,拳脚齐出,对着光墙一顿猛击。
他每一拳都有千斤之力,可是打在光墙上却如击中一团棉花,毫不受力,不仅如此,他每一击的力道都被光墙吸收,然后反弹回去,只打了几十拳,双手便肿如猪蹄。
长舌鬼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发泄,气的哇哇乱叫:“江天王,有种放我出去,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江天王充耳不闻,符剑一挥,凭空在画一道符文。
“风刀。”
江天王面无表情,话音方落,符文一闪,平地刮起一阵狂风,吹向长舌鬼。
此时长舌鬼已被光墙紧紧束缚,挤压的呼吸都困难,眼睁睁看着狂风吹至,无法躲避。
“啊……”长舌鬼发出一阵惨叫,狂风过后,他身上衣衫破碎,碎布条如飞舞的蝴蝶,翩翩落地,身上横七竖八的出现无数伤痕,皮肉翻卷,鲜血淋漓。
“霜剑。”
江天王不给长舌鬼喘息之机,又一道符文画成。
虚空中一阵细碎轻响,空中起了一层薄雾,薄雾结晶,变成片片白霜,凝结成霜剑。
长舌鬼望着空中密密麻麻的霜剑,惊骇莫名,唯恐下一刻就射向自己,厉声大叫:“丧气鬼,救我!”
丧气鬼又添了一把火,笑着道:“正忙着呢,你没看见吗?”
宋万里被困在火罩中,进退两难,已经是强弩之末,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去你妈的,丧气鬼你这个狗杂种,啊……”
长舌鬼气急而骂,不料霜剑已至,身上一阵剧痛,低头看时,全身上下如筛子一般,出现数不清的血洞。忍不住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长舌鬼气息虚弱,他恶狠狠地咒骂丧气鬼,丧气鬼不为所动,只是冷冷旁观,丝毫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江天王忽地掉过头来,冲丧气鬼喝道:“放了宋长老,不然我拧断他的脖子!”
“悉听尊便。”丧气鬼摊了摊手,“技不如人就该认命,反正已经废了,不如死了更好,省的浪费粮食。”
长舌鬼怒不可遏,骂不绝口,声嘶力竭:“丧气鬼你个狗娘养的,早晚有一天老子把你的狗头拧下来当夜壶……”
丧气鬼冷漠地道:“你还是省省力气,想想怎么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