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还是从前的大小姐,一番梳洗后她恢复了平日里漂漂亮亮的样子,衣裳华丽,端庄得体。
夜炎辞也梳洗了一番,洗尽了满身的风尘仆仆,仍旧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看的祁云初直流口水。
祁凌天与祁子路得知自家宝贝女儿/妹妹已经平安回到府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返身往宰相府赶去。
等他们赶回家的时候祁云初早已梳洗完毕,一家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两次不死此乃双喜。
于是宰相府一片喜庆之色,操办了一场接风洗尘宴,只一家人好好吃了顿团圆饭。
夜炎辞默默跟在小姐的身后,见她满脸喜色自己的心也莫名其妙的欢喜起来。
为她喜为她忧,思她所思念她所念,夜炎辞觉得自己魔怔了。
……
崔府。
崔子鸢得知祁云初平安归来,便一直担惊受怕的。
她心神不得安宁,生怕这事查到自己的头上。
她做错了什么?她只不过看不惯祁云初罢了,她不甘心,凭什么一个废物活的那么好!
祁云初被她家里人捧在手心里当宝,而她崔子鸢哪里比不上她?可为什么自己却过的这般命苦!
她就是见不得祁云初好,她嫉妒她,嫉妒到自己差点疯掉,她要毁掉她,她要将祁云初踩进泥泞里,永世不得翻身。
崔子鸢满脸扭曲,心思恶毒的想着祁云初被人折磨成猪狗不如的样子,她癫狂的笑着,眼里满是可怖的得意之色。
贴身丫鬟颤抖着站在她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小丫头紧紧低着头死咬着唇,生怕自己哭出来。
她要被小姐吓死了,小姐怎么会露出如此可怕的神色来?
祁宰相昨日便得知了陷害自己女儿的幕后黑手是谁,于是今个儿一大早他便在朝堂上参了一本户部侍郎崔泰山,也就是崔子鸢的父亲。
一参他徇私枉法,贪污受贿,有不正之风,恳求当今圣上将他绳之以法。
二参他治家不严,女儿企图谋害朝廷命官之女未遂,女不教,父之过,当是要受罚的。
三参他流连花丛,品行不端,食君俸禄却不为君办事,不做利国利民之事成天想着贪图享乐,不配为官。
当今圣上一阅奏折,勃然大怒,当即命祁子路率领御林军去抄了他崔家。
满殿皆呼圣上英明,无一人敢上前为崔泰山求情。
这便是祁宰相的可怕之处,没人愿意为了他个小小的户部侍郎而得罪手握重权的当朝宰相。
崔泰山脸色煞白,半句话不敢辩驳,被人押下了朝堂。
祁子路兴奋的带着一众御林军前往崔府为自家妹妹报仇,他首先就绑了崔子鸢。
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崔子鸢猛的看见这么多身着盔甲的御林军来她家,她便心一慌,腿一软,瘫坐在地。
“奉圣上口谕,崔家女蛇蝎心肠,作风不正,今,贬为庶民,剥夺官家女的身份,暂时关押大牢,听候发落。”
崔府众人人心惶惶,丫鬟小厮收拾了包袱四处逃窜,府中后院的姨娘也是收敛了财物准备跑路,一时间,户部侍郎崔府变得空荡荡的,只余下崔子鸢母女二人在府中。
崔子鸢是长女,亦是崔府嫡女,她的娘是崔泰山的正妻,崔泰山府中妻妾成群,庶子庶女众多,可如今崔府一朝失势,所有人都卷铺盖逃了,只以为是崔泰山犯了什么事,生怕他牵连到自己。
偌大的崔府顿时一片萧条的景象,满是悲凉。
圣上仁慈,只追究嫡系一脉的罪过,并未牵连到崔府旁支,于是祁子路倒也没为难别人,只将崔家主母与崔子鸢给捆了去。
此事落幕,崔子鸢变得呆呆傻傻的,任由自己被人带走。
她知道自己再无翻身的可能了,是她亲手将自己打下了万丈深渊,亲手将自己逼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崔子鸢突然苦笑一声,回顾自己的一生,她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凄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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