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炎辞内心滑过一道暖流,他浅笑着应了声:“好。”
以后,你就是炎辞的亲人了。
炎辞会用命去护你。
京城的街道很是繁华,但繁华的背后是见不得人的阴暗。
此刻的崔府,崔侍郎崔泰山因着上回的事迁怒崔夫人母女,自此流连后院的莺莺燕燕,再未踏入过崔夫人房内一步。
而崔子鸢则在自己闺房养伤,竟一连大半个月都未曾出府。
她趴在自己床上,感受着臀部的钝痛感,只死死的咬着牙。
贴身丫鬟小清战战兢兢的帮她擦药,即便已经够小心翼翼了,可崔子鸢还是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她恼怒的扭曲了一张脸,微微侧过头朝丫鬟吼道:“你想死吗?!下手都不知道个轻重!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小姐还留着你的命有何用?!”
小清吓得双腿一软,“咚”的一声跪爬在地上,她哭求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崔子鸢眼神阴翳,若不是她现在动弹不得真想扇小清几个巴掌,她现在迫切的想寻找一个发泄口,释放自己沉积已久的怒气。
深吸口气,崔子鸢放缓了脸色,她压下内心的怒火,淡漠道:“起来吧,上药的时候稳着点,再弄疼了本小姐你就不必活着了。”
“是!是!谢小姐不杀之恩!谢小姐不杀之恩!”
丫鬟小清用力磕了几个响头,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遂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继续给崔子鸢上药。
这一次,她上药的时候更加小心谨慎,生怕自己又惹了小姐不快故而没了那项上人头。
趴在床上的崔子鸢虽然还是觉得很痛,但这次倒没再为难小清。
她只黑沉着一双眸子,默默握紧了双拳,咬破下唇强忍着。
翰林院典簿柳府。
柳遥遥自从回府后就心神不宁的,她成日里坐立不安,生怕自己干的蠢事被父亲给知道了。
她的父亲官位不如祁云初的父亲高,只是个芝麻大小的官,说难听点就是只要祁宰相愿意,那她父亲的位置随时都不保。
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她只是一时被嫉恨蒙了眼,一时做错事罢了,她不想连累到父亲的。
如今想到事后的后果,柳遥遥不免慌了神。
她咽了咽口水,只祈祷那两贱婢嘴巴给闭紧了,不要把她供出去就好。
如此煎熬了三天,三天之后,正当柳遥遥以为此事就此翻篇时,她的父亲被当今圣上贬为了庶民,并举家发配边疆。
柳遥遥心尖一颤,她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拽过前来宣读圣旨的太监,嘶吼道:“你说什么?!你再念一遍!我爹犯了什么事?!”
刘公公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见着阶下囚毫无礼节的对他,他不悦的给带来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两个在皇宫当差的侍卫连忙走过来,粗鲁的将柳遥遥扯远了些。
刘公公狠狠瞪了她一眼,翘着兰花指尖着嗓音道:“翰林院典簿之女意图谋害祁宰相的女儿,证据确凿。”
“今,奉圣上的旨意罢免翰林院典簿之位,将其贬为庶民,并与之家眷发配边疆,终生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
“柳小姐,啊不,是柳氏,你可听清楚了?”
刘公公冷哼一声,甩着拂尘带领几个禁卫军走了,还留下了十几个禁卫军来抄了柳家,并将其家眷戴上镣铐,暂时关押大牢。
柳典簿早已在朝堂上就被抓了,如今留在柳府的不过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禁卫军很快便将其给捉拿了。
不论柳遥遥如何嘶吼,还是被押进了大牢。
鸡蛋碰石头,毫无悬念,碎的是鸡蛋。
一个芝麻大小的官,祁宰相动动手指就能碾压他,虽是他女儿干的错事,但,女不教,父之过,当是要担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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