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美月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她打从出生到现在还没看过帅成这样的男人,他就像是从杂志走出来的一样。恨不得将眼珠黏在他身上的眼神,好像差点就忘了自己是有妇之夫的事实,直到两个小孩吵闹的声音传来,罗美月这才恍过神来。
”你是……你是谁啊?”
晚松钢磕磕巴巴的问,心里有点忐忑,他可不希望老婆那泼妇的态度将这男人惹火。光从他健壮的身材来看,如果一会被迫发生什么肢体冲突,他应该是毫无胜算的。
“我跟松秋一起回来的,她只是想看看她母亲,我不明白你们凭什么阻挠她。”篌辉耀的声音有种不怒而威的震慑力。
“因为我妈的脾气不好……我们只是怕她看到了松秋会更生气,如果见了她拿起东西乱丢,我们可不负责任,而且,万一给妈气个好歹,你们……你们能花钱给看病啊?”见着了帅哥,罗美月顿时凶不起来,连说话都变得不连贯。
“那你们可以先去跟伯母谈谈,连问都没有问,又凭什么替老人家决定一切?”篌辉耀反问。
小月见形式有所逆转,也跟着帮腔,“对啊!你们连去跟晚阿姨讲一声都不肯,就直接要打发松秋走,难道这辈子都不让她们母女相见你们才高兴吗?”
“话不是这样说哒……”罗美月也有些站不住脚,尤其是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自己也晓得刚刚说话过分了点。
“那要怎么说?松秋都已经回来了,难不成是你听不懂我们说的人话是怎么着?”反正现在多了一个人,再加上刚刚罗美月还骂了她,小月说话也不再顾虑太多。
这时后头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响,像是茶缸摔落地面的声音,众人互望了一眼,晚松钢也觉得不对劲,连忙叫他们先等等。
“我去看看,如果妈想见你,你再跟我进去。”
一行人原地等待,篌辉耀回头看了看松秋,只见她的表情仍维持着原来的样子,没有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显得不安,也没有因此变得焦躁,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只是望着里头的房间愣神。
篌辉耀想跟她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她这幅模样,反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就连关心她的动作都令他感到罪恶。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小月不停奇怪的打量着他,仿佛用眼神在警告他如果敢对松秋做出任何一个出格的动作,她立刻会冲上前来揍他一顿。
过了一会儿,晚松钢走了出来,犹犹豫豫的说:“妈说,妈说……要你……进去。”
罗美月的脸立刻垮了下来,跺着脚抱怨,“妈怎么会想见她?”
“那你问谁?反正妈是这么说的。”
晚松钢也没办法,母亲早已经听见了外头的争吵,但喊叫却又被儿媳妇的音量给盖过,所以只能弄倒玻璃杯,希望引起房外人的注意。
松秋闻言就直接朝大哥刚刚走出来的房间走去,她记得母亲以前不是住在这房间里的,晚家是一栋三层小楼,母亲喜欢清静,所以以前一直都是住在三楼。
像是在回应松秋的想法,晚松钢开口说道:“妈中风以后,没办法来来回回爬楼梯,所以就搬到一楼住了。”
打开房门,先看到了门边放着一张轮椅,床上的老妇人已经满头白发,身材佝偻,面容也老的几乎让松秋认不出来。才不过五年的光景,母亲的模样几乎苍老了十几岁,当年她还有力气把她打得遍体鳞伤,现在半边身子都行动不便了,歪斜的嘴角蠕动着像是在说些什么,但松秋一时之间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她的眼睛仍痴痴盯在母亲身上,没有试着过去亲近母亲,因为她想不出有什么好理由做出那些动作。从小她和母亲之间就有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除了望着彼此,从眼神去揣测对方的想法外,其余什么也不能做。
“妈在问你,你结婚了吗?”晚松钢帮母亲传达她的意思。
松秋摇了摇头。
晩母看了她的反应,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连表情都多了不认同。她以为女儿回来应该就是在外头有了好结果,哪知道居然混得没名没分还有脸回来。
眼看另一场冲突又要发生,门外有人及时开了口。
“我们已经结婚了,只是还没去办登记而已。”篌辉耀干脆说了谎。
“妈,松秋旁边那个人,是跟她一起回来的。”晚松钢跟着介绍。
“就是他吗?”晚母指着篌辉耀,当年她连看都没看过松秋爱的男人,只知道他是个搬运工,但现在站在眼前的人,气质显然不像是工人。“你当年……就是跟他?”
松秋点了点头,她可以把阿耀的话当作他只是想帮忙才编的善意谎言,如果这么说可以让母亲高兴,那她暂时选择不戳破。
“赶快……把手续办一办……”
晚母叹了口气,至少女儿不像他人所说的那般被玩过就甩了,她没丢晚家的脸,当妈的也可以放心了。
看过了母亲,松秋向大哥询问了母亲的病情,但大哥似乎不太想让她干涉太多,也彷佛对还对她心存疑虑。
“大哥,我不会跟你们争任何一点家产,只是想知道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你刚刚不是也看到了吗?她中风之后就是这个样子,人老了啊,加上生病,精神难免不会太好,你以为她还能跟以前那样虎虎生风?她已经六十几岁了,又不是年轻力壮,难不成你是拐着弯在骂我没把妈照顾好吗?”罗美月说得理直气壮。
“我没有那个意思。”松秋摇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关怀,但知道说得越多越会被歪曲。留下了电话号码给大哥,她也懒得再为自己辩解什么了。
离开了她家,小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