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难道不是你去学校带走他?”
“没有,我没有!”文艾伶的声音跟着提高,语气也充满了恐慌。
“那他人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就到学校去!”
文艾伶问了几个小昔的同学,其中一位学生说了小昔要去找妈妈,所以老师才确定小昔是自己溜出学校的。但他一个小孩能上哪儿去呢?小昔平常上下课都有人接送,他知道怎么去找她吗?
“他有打电话给你吗?”
辛柏哲也赶到学校,只见她脸色苍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对他的问题也只是摇头。
前一晚和辛柏哲争执过后她就把手机关了,今天到公司也没开机,如果小昔真想找她也没办法。
文艾伶不停的责怪自己,要是早上有开机就好了,小昔一定会打电话给她的。
她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无法想象要是小昔不见了她要怎么办?
“他怎么可能没打给你?”
“我早上没有开机。”
“你怎么会没开机?这样小昔根本找不到你,给我看看!”辛柏哲急忙拿过她的手机,仔细的检查有没有任何的来电讯息,就在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他立刻按下接听键。
“文小姐吗?我是何方朗,我们昨天谈的……”
“等一下,我是她丈夫。”一听到是男人打来的,这无异于是火上加油,辛柏哲的脸色变得更难看,气愤的将手机还给旁边的文艾伶。
“喂?”文艾伶觉得全身都是僵的,尤其辛柏哲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想杀了她似的。
“是我,何方朗。刚才打到公司找不到你,所以我才打了你的手机,我想辛先生听到我的声音应该很不高兴吧?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我在我儿子的学校里,出了点状况。”
“什么状况?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比起辛柏哲的火冒三丈,何方朗此刻的关怀让文艾伶眼眶泛红,声音也透露着哽咽。
“他不见了……”
在一旁原本浑身还在冒火的辛柏哲也听到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啜泣,但他实在没心情在这时候安慰她,尤其她拿着手机和另一个男人哭诉,他一点都不希望她继续和对方聊下去。
“你还要跟他聊多久?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拿着电话跟人闲扯,要是小昔打不进来怎么办?”
他毫不客气的口气让文艾伶瑟缩了下,跟着匆匆结束电话。她一直背对着他,光是听到他那怒意十足的话就已经够她受了,她不敢想象要是对上他那双充满埋怨的眼,她还有没有勇气站在他面前。
“我回公司等好了……”
“小昔知道你在哪里上班吗?”
“不知道。”
“那你回公司有什么用?”
至少可以离你远一点!文艾伶在心里喊道,如果再不离辛柏哲远一些……她一定会疯掉的。
“你仔细想想,你有跟小昔说过你在哪里工作吗?”辛柏哲并不打算放过她,追问的话语没断过。
“没有。”
“你完全没跟他提过吗?他会想去找你,一定是因为他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你应该有跟他说过什么吧?”
“没有……他是有问过我,但是我什么都没说。”她无奈的坦诚。
辛柏哲当然知道她为什么都不跟小昔提这些事,一切都是因为他……她一直在躲着他,每次小昔问她住在哪里她总是不肯说,像是怕哪天他知道了会把她直接逮回去似的保密到家。
“你就那么担心小昔会跟我说吗?为了躲我,每件事你都防得滴水不漏,就连自己的儿子都要保密。”
面对他的指责文艾伶一句也没法反驳,她的确是怕小昔说漏嘴,而她一点都不想被辛柏哲找到,因为她怕见到他就会被他说服,傻傻的相信他还是爱着她,所以她小心的避开了所有敏感的话题,就是怕辛柏哲会找上自己。
她一直以来就是通过这种守口如瓶的方式来保护自己,也隔绝了他们父子,可是现在那些却成了阻碍,她想到小昔一个人在外头找不到妈妈,她的心就快碎了,一直以为可以狠下心离开小昔,但当小昔失踪了,她才明白她根本就放不下这孩子。
文艾伶心里闪过许多可怕的念头,怕小昔被绑架,也怕活泼可爱的他从此走失了,要是她永远找不回自己的孩子,那该怎么办?她的身子无法停止颤抖,无论是哪种情形,对她来说都是她无法承受的结果,更糟的是她连辛柏哲针对她而来的怒气都无法承担。
这几次和辛柏哲都是透过电话联络,因为看不到他的脸,所以她可以无所顾忌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但现在他人就在眼前,还因为小昔失踪的关系,他把所有的怒气都发到了身上,她连躲都躲不掉。
这一切就像是场醒不来的噩梦一样,她甚至没办法面对他,因为小昔是为了找她才离开学校的,辛柏哲一定恨死她了。
还好辛柏哲没时间对她多做指责,他找来一些人在学校附近找,认为一个小孩应该不会走得太远,中午得到消息的辛祖丰也赶来,告诉他们已经联络了警界的朋友帮忙,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他们。
这难熬的等待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多,文艾伶的手机终于传来了小昔的消息!
文艾伶坐上辛柏哲的车,发现一切都是陌生的,自己好像是第一次坐上这辆车。在她离开辛家前,他们之间就少有互动,夫妻一块出门的机会可以说是零,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换了这辆车。
她深吸口气,用双手环抱住自己,庆幸他们之间不再有任何对话。得到小昔的消息后,原本混着焦虑和担忧的心情已经稍稍平复,不过在还没见到小昔之前,她宁可将自己的心思全放在小昔的身上,这辆车载过多少女人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