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也明显被我的声音惊住了,顿了一下问,“雨霏,你的声音很不正常,生病了吗?我这都马上到目的地了,你还在睡觉?”
“对不起啊,我去不了了,头……疼……”说完这句话,我觉得自己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垂下手臂,瘫倒在床丄,又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之后的意识就模糊了,只记得睡了好久好久,迷迷糊糊中听到周围乱糟糟的,只是梦里的自己早就忘记了置身何处,而那些吵杂的声音似乎离自己很遥远,也像是很近似的……我想睁开眼睛,却总是徒劳无功,只能继续昏昏欲睡。
再次彻底醒来的时候,终于觉得眼皮没那么沉重了,一边睁眼,一边正要抬手按一按之前跟针扎般的太阳穴,却突然被旁边的声音吓了一跳:“别动,小心滚针!”
紧接着,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牢牢按住了我的手,不让我动弹。
我瞬间就受到了惊吓!忙睁开眼睛,却又被满目的惨白吓惊住了!
白墙白床白被单,旁边还有穿着白大褂的护士端着医药盘不知道在忙什么……艾玛!手上还挂着点滴,这是医院?我是穿越了还是做梦呢?
“醒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道熟悉的声音把
我从怔忡中拉了回来,扭头看到了唯一一个可以不用“惨白”俩字来形容的东西。
哦,sorry,我恐怕是真的生病了!居然能把项明那张阳光灿烂却明显带着一丝虑色的脸看成是一个东西……心里默念三遍sorry……
“项明?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也在这里?”自己的声音还是很沙哑,但较之之前醒来那次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嗓子在说话的时候拉扯得有点疼。
“不在这里在哪?你难道想拖着40度高烧的病身子去漂流?”项明有点失笑地说。
“高烧?开玩笑,我怎么会生病呢?你肯定搞错了!走啊,我们去漂流!”我拒绝承认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打乱了我们愉快计划好的出游计划,挣扎着就要下床,又被他给按在了床丄。
“我的姑奶奶啊,你就别折腾了,输了三瓶液才退烧,你就安静一会吧!”项明这家伙手上的力道还真不轻,按住我的肩膀,我只能乖乖地躺下去一动不动。
“是你发烧还是我发烧?谁是你姑奶奶啊!我有那么老吗?”我不服气地白了项明一眼。
“能顶嘴开玩笑了,看来烧真的退了!”项明拿起旁边的盒子边打开边说:“喝点清粥吧,还热着。”
我瞅了一眼那似乎还冒着热气的粥,脑子里却十分清晰地乱了起来,“项明,到底怎么回事?你应该去漂流啊,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没告诉你我住在哪个酒店啊?”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明明说早点起来过去呢,结果我都快到了还联系不到你,打电话打了半个小时才接起来,一副病殃殃的声音,话没说完就没了动静……”项明摇摇头,好像很无奈的样子。
可是为毛我觉得他抿嘴摇头时候那么与众不同呢?那嘴角边似乎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宠……啊呸!我肯定是烧糊涂了,眼花了,心颤了,脑子糊涂了!
“那……那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对他是如何把我拐到这医院来的十非好奇。
“我一时也束手无措,打电话问百合和林薇,她们根本不知道你来了这里,好在你昨晚睡觉前站在你住的房间阳台上发了一个微博……我就试着找了过去……你这丫头,睡觉还把窗户大开着,你是在挑战J市夜晚的空气湿度吗?”项明皱了皱眉,却始终含着笑问我。
原来如此!意识慢慢回笼,昨晚我在22层的阳台上拍了一个J市的夜景,矫情地发了一个微博,就直接滚回床丄睡觉了,肯定是忘记
关阳台的门窗了。
“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估计得横尸酒店了。”看着项明脸上真诚的笑意,我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漂流没漂成,还害他跑过来照顾我……
“得!你要是横尸酒店,我也得落得个拐卖未成年少女的罪名!”项明扶着我让我坐了起来,把手里的粥递给我:“一整天了,肚子饿了吧?”
“一整天了?”我下意识地把视线转到窗外,看了良久,终于确定窗外那抹绚烂的彩霞是晚霞而不是朝阳……竟然都黄昏了!我这到底昏睡了多久啊?
“那,你在这里陪了我这个未成年少女一整天?”
我有点内疚地看向项明,他却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怎么?你要是想支付我服务费的话,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喉咙里更堵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僵僵地接过他递过来的粥,突然觉得肚子里跟被洗劫了一样,还真的有些饿……
刚拿起勺子,项明又突然叫了起来,起身从我手里躲过碗和勺子,按住我挂着针头的手,“小心点,血液都倒流了,把手放低一点……”
我木讷地看着倒流进药管理的血液又被缓缓输入我的血管里,却觉得那一滴滴的药液似
乎带了很高的温度,让我浑身都觉得温暖起来。
在我的记忆里,我似乎很少生病,所以几乎没有过这样被人在病床边悉心照顾的经历。而第一次如此深刻的记忆,面对的竟然只是一个最多可以用“哥们”来形容我和他关系的男人,不是至亲,更不是至爱。
“项明,你会生孩子吗?”我一本正经地问他。
“什么?”他的视线从我的手上转到我的脸上,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发现你属性很强大啊!除了不会生孩子,你好像样样精通似的,所以我怀疑你估计连生孩子的技能都拥有…….”我狗腿地对项明没心没肺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