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许冉冉想不到的一个人,来到了骆县文化馆。
这个中年妇女,还是挺洋气的,穿着打扮,处处透露着她是城市人的气息。
她找到办公室的时候,许冉冉有些疑惑,这老娘们儿不在沪市好好待着,怎么跑这里来了?
是的,这就是原主的老母,眉眼间有两分和原主相似。
但是,远远没有现在的许冉冉漂亮,姐就是这么自信。
“哎呀,姆妈,你怎么来了,累了吧?跟我走,咱们先休息去。”
许冉冉先发制人,一脸笑容的招呼她。
在赵老师他们面前的马甲不能掉,毕竟以前,她拿出的东西都打着沪市过来的旗号。
“赵老师,我请会儿假,带我妈去安置。”
“好的,冉冉母亲,你的女儿很优秀,你们教育的很好。”
“哪里的话唻,都是赵老师的指导,还有我家小囡肯努力。”
听听,妇女干部的水平哎,绝对不一样。
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可不是在信里,把她骂的狗血喷头的那个泼妇。
许冉冉嘴角抽了抽,心想:尼玛,都这么扭曲了,也没得个脑病啥的。
出了文化馆,两个人脸上的笑容,立时消失不见。
许冉冉瞥她一眼,“这位大婶儿,你不是说过,咱们断绝关系不往来吗?我寄给你的报纸没收到?”
萧瑾把许冉冉要求脱离关系的声明,发给沪市的报纸不说,还委托他在上海的同学,邮过来五六份报纸。
许冉冉怕他们装聋作哑看不到,又特意邮回去两份。
“没收到,没看见。”她直接否认。
林美兰看了一眼许冉冉,这真是她那个畏畏缩缩的女儿吗?简直变了一个人。农村居然这么锻炼人吗?
说实话,要不是看到她左耳垂下面的一颗小痣,她还真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她女儿。
居然这么出息,还这么漂亮了。要不然,把她调回去吧?
老许他们厂长的大儿子,刚死了媳妇儿,把她嫁过去,老许的位置能往上提提,小儿子也能转成正式工。
不是他们不肯出钱,正式工的工作可太难求了。如果有了厂长提携,也不是不可以的。
“你要把我带去哪里?”她问。
“招待所啊,不然呢?”许冉冉表示很奇怪,难不成你还想去我家?想的美。
她好像并没有告诉他们,她结婚了吧?
嗯,还真没有。压根儿就没想起来,还有这么一门儿亲戚。
“你住哪里?”
“单人宿舍啊,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说大婶儿,我再问一遍,你来这儿是干嘛滴?”
“来看女儿不行吗?”她张嘴就是一串方言,许冉冉连蒙带猜的听明白了。
她是趁着出差的便利,来看一下女儿的,不能多待,后天一早就要去省城,再坐火车回去。
这倒省事了,许冉冉把她送到招待所。
“小乖,给她吃上迷药,后天一大早醒来就可以。”许冉冉招呼小乖。
“好唻。”小乖喜盈盈的给她在杯子里下了药。
许冉冉十分体贴的把水递给她,“来,渴了吧,喝水。”
“新杯子,没看我刚问服务员要的吗?”许冉冉赶紧解释。
林美兰矜持的喝了几口。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许冉冉把她拖到床上,盖上被子。她才懒得听她嘚啵嘚啵,睡吧,睡到走。
看她这个伪闺女多体贴,又孝顺。
还给她订房间,让她好好休息,多好的待遇。
许冉冉给她锁好门,钥匙捏在自己手里,溜溜哒哒的走了。
咱是文明人,不骂人也不吵架。后天一早,她走了最好,不走,留下来咱再继续吵吵也不晚。
许冉冉索性直接回家做午饭。反正假也请了,就不能浪费。
昨天黄梅姐过来,送了五十块钱,还有一大包择好的荠菜。
中午就做个荠菜汤,晚上再包荠菜肉饺给小哥哥吃。
她可是看了,她这个所谓的妈,除了随身拎着的一个黑布兜,啥也没有。
还打着看女儿的旗号,估计连棵豆芽菜都没给她带。
所以你就安心睡吧,省钱省时间,一日三餐都省了。
许冉冉一点儿没觉得自己过分,继续给她家美男精心准备饭菜,可不能委屈了美人的胃。
准备好午饭,她开始噼里啪啦的剁肉馅,弄得山响。
有一次,她家旁边的一个老太太问,“闺女,你们家都不做饭吗?我看就过年的时候,家里有客人,你们才做饭。”
许冉冉听得眼角直抽搐。
人民群众的眼睛,真是雪亮哈。他们两人通常都是在空间里,直接做饭吃。
想不到,这也会被人注意上。她当时说,“大婶儿,我俩都不太会做饭。一般都是从外面买来吃。
这不好容易才学会了吗?以后会慢慢学着做的。”
她还挺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俩不做饭呀?”
老太太洋洋得意,“因为你们家的烟囱不冒烟啊!”
我勒个去。许冉冉真是甘拜下风。
从此以后,不管做不做饭,中午,晚上,萧瑾然都要烧一锅水。
所以许冉冉把肉馅剁的山响,大婶儿,我家今儿个做饭了哈,不劳您惦记着。
萧瑾然下班回家,就吃到了午饭。
“冉冉今天回这么早,我还想着,先把米饭焖上。”
许冉冉从空间拿出来一个800W的小电饭煲,为了方便萧瑾然下班回来,在家里先焖米饭。
“小哥,你猜今天谁来了?”她喝一口荠菜汤,兴致勃勃的问。
他想了半天,昨天黄梅来了,县里的朋友,一般不会见她有这种八卦神色。
“猜不着。”他心里一动,“莫不是沪市的人?”
许冉冉惊讶的睁大眼睛,她家美男,智商绝不是一般的高,这都能猜到。
他笑了,“嘴巴合上,口水要出来了。”
许冉冉下意识的闭上嘴,不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