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给他看,“爸爸,我疼,我没有欺负弟弟。”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你肯定是做错了事情,你妈打你也是为了你好。”
“她不是我妈妈。”他委屈的小声说,“我妈妈不会打我的。”
他对小男孩说,“她就是你妈,好好听话,你要让着弟弟。”
当小小的孩童,一次次的诉说无果之后,沉默了,看向他的眼神,是迷惑不解,还有深深的失望和恐惧。
在失去了儿子的母亲之后,他也失去了儿子对他的信任和孺慕。
他记得瑾然六岁生日那天,他刚刚回到家里,就被瑾然的外公,那个一向儒雅随和的老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畜牲。”老人骂道。“如果小然出了什么事情,我要你们一家陪葬,你最好祈祷小然长命百岁。”
老人没有想到,仅仅一年多点儿的时间,他的外孙就被磋磨的不成样子。
遍体鳞伤,瘦弱不堪,赤足踩在泥地上,小小的身子摇摇欲坠。
那天,吴菊花被老人用鞭子抽的一身是伤,塞在狗笼子里。
她不敢不进去,老人是真的暴怒了。
她不动弹,他就打萧振邦的屁股,下了狠手的打。听着儿子的哭声,她只好钻进笼子里。
那天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大儿子,直至瑾然长大。
听说瑾然的外婆,接回孩子之后,只撑了一年多,就去世了,剩下祖孙俩相依为命。
萧江叹了口气,他真的后悔了,后悔当初没给萧瑾然撑腰,以至于吴菊花越来越肆无忌惮。
倒不是心疼萧瑾然被虐,就是惋惜再也没了额外的经济来源。
他当时的托词,就是他经常在外面出差,不知道吴菊花在家里做出这种事情。
可惜,老头子根本就不听他解释,把萧瑾然的户口迁走。
并且告诉他,等萧瑾然懂事了,如果选择不认他这个父亲,还有这个家,那么,他会登报脱离他们的父子关系。
一步错,步步错啊。
他又叹了口气,决定明天一早就回京市,至于萧振邦,爱咋咋地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爱谁也不如爱自己,他已经不指望他能养老,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而萧瑾然,也许若干年前,他就已经失去他了。
三年前,本该是萧振邦下乡的,然而,吴菊花居然跑去知青办,报了萧瑾然的名字。
还在大二上学的萧瑾然,收拾好行李,平静的对他说,“这一次我下乡,就当作是还了你的生恩,从此之后,我们之间,再无任何关系。”
往事有些不堪回首啊,都是吴菊花的错。
且不说这夫妻二人,回到招待所,又是如何一番大打出手,再说回这个吕旦。
他跟着两人回招待所,前台趴着个服务员,头一点一点的,直打瞌睡。
好歹是京市过来的,这个家伙只话聊了几分钟,就把服务员给俘虏了。
在答应回京市之后,帮她捎两件夏天穿的布拉吉,服务员就痛痛快快的把202房间的人和事儿,卖个彻底。
“你说那个漂亮的小丫头,去他们房间呆了有十分钟?”
“对,临走的时候还说,让她舅舅舅妈有事就通知她,不用客气,哦,你看,她还登记了名字,玉洁儿。”
吕旦盯着名字,暗暗寻思,“玛德,真是个小妖精,名字就这么勾人。”
勾人的许冉冉:御姐儿。
打听到了想知道的事情,吕旦就回了医院,得赶紧和宝哥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小妖精,等着我,我很快就来了。激动的心,颤抖的腿儿,快些,再走快些,嘶,那儿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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