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打饭的时候,许冉冉意外的看到鼻孔朝天的护士黄红,正在扫院子。
这是放回来了?
许冉冉想着,一会儿去小护士那里打听打听。
把空间里的山药羊排置换出来,她拿给萧瑾然吃。
他默默的吃着美味,这么幸福的生活,他害怕失去。
许冉冉等他吃好,出去洗刷碗筷。顺便跑去护士站那里,打听黄红的事儿。
关了七天禁闭,发回原单位,继续劳动改造。
这惩罚不错。
许冉冉乐滋滋的想着,这回可没法鼻孔朝天了,只能低头扫地,不然,扫不干净。
又不是扫地僧,身怀绝世武功,人家随便扫扫都干净。
回到病房,发现李焕和李三秀已经收拾好了,并且借了一副轮椅,准备带他们爹爹出院。
“老爷子,祝你早日康复。”许冉冉挥挥手,心情颇好的送走三人。
病房又清净了,只剩他们两个。
她没有忽略萧瑾然的反常,“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忽略心中的不安,总感觉和小姑娘这样快乐的时光,也许他出院之后,就会消失不见。
“冉冉会离开我吗?”
“为什么这样问?”她有些好奇。
“就是一种感觉,冉冉在身边的日子太美好,所以会怕,怕失去,你记得马哥说我的话吗?”
“不要听马哥乱说,要知道,你命由你不由天。”
他苦笑,他挣扎过的,可是,没有用。
他总觉得,小姑娘是抓不住的。
一般正常交往的男女,不该对对方的一切都感兴趣吗?家庭,收入,个人喜好。
可是,小姑娘对这一切,都丝毫不感兴趣,自己的家庭情况也很少提及,怎么都不像是正在谈对象的常态。
“冉冉就不想了解我的家庭,还有我这个人吗?”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咱俩可就有得唠了。”
许冉冉努力的回想着,原主越来越淡漠的记忆。
好像在萧瑾然死后几天,是有那么一对衣冠楚楚的男女,来到乡下,收拾了一下他的东西,当天就走了。
连他的坟墓都没有去看过,更没有迁走,任凭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异乡。
现在想来,前一世,他的这个布包是落在那对男女手里了。
唉,如果那是他的父母的话,无情如斯,冷漠如斯,那他还真是生无可恋,好惨一美男。
不对,他不是说,玉佩和玉镯子是他母亲的遗物吗?
“你现在的父母,是亲爸后妈?”她试探的问。
“是。”
“有了后妈,很快就会有后爸。”她很明了的点点头。
他神情复杂的看着小姑娘,就是这样的透彻,明悟人心。
可惜,他却是吃尽苦头,才明白这个道理。
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的身体僵硬起来。
察觉到他突然的变化,她俯下身,把他抱在怀里,“不说了,好不好?
我在乎的是你,他们什么样子,是死是活,是好是坏,都与我无关,我没兴趣了解。”
“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萧瑾然,你为什么会割腕啊?”
就她这一段日子的观察和了解,他根本就不像是抑郁症,所以她就更迷惑了,为什么他会自杀?
“冉冉,你信吗?那一晚,一直有一个声音对我说,去死吧,死了一切都解脱了,去吧,可以见到你妈,你外公外婆,一家团聚。”
“以前,也有过一次这样的情形,马哥正好有事来找我,很快阻止了我,这是第二次了。”
所以他的腕上,还留着一道疤,所以王医生怀疑,他是不是有自残的倾向。
她当然相信他所说的一切,这个世上,哪能全是正常的事情,她的穿越,本身就是一个不正常,不合理,却存在着的事实。
“小时候,她稍不如意,就会动手,她有一条皮鞭,是专门用来抽我的。
有些时候,她会把我关进狗笼子里,整日整夜的不给我饭吃,没有理由,就看她的心情。”
他顺着自己的思路,慢慢诉说。
他没有告诉她,黑暗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有多可怕。
狗笼子是多么的冰冷,实在饿到难以忍受的时候,他甚至与狗抢食。
更因为那个所谓母亲的虐待,他几次高烧,差点丢了性命。
“不想了,不要去想了。”许冉冉轻拍着他,突然就心疼的无以复加。
这么好看的孩子,当时还那么小,那个变态的女人,得是有多阴毒多狠硬的心肠,才会如此折磨他。
还有那一晚,他是那么卑微的请求:冉冉,爱我一点点就可以。这是有多缺爱?
都说童年的创伤,需要一生来治愈。
她终于明白,他身上那种淡淡的忧郁,是从何而来。
“睡吧,好吗?我一直都在。”
她耐心的给他戴上眼罩,轻抚着他的后背,幽幽的茉莉花香从小姑娘身上传来,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冉冉,我想听歌。”
许冉冉轻拍着他,低声唱道,“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
“萧瑾然,我把我隐形的翅膀借你,姐带你装B带你飞。”
她轻轻的说道,他似乎听到了,露出一个笑容,又沉沉睡去。
她轻抚着他的脸,宁静的午后,温暖的阳光,美好的爱人。
她突然决定,放下心防,疯狂一次。
就算最后的结局是BE,至少,她爱过,不后悔。
她要投入的爱一次,不去计较得失,不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她只凭自己的喜好来做,只要取悦自己就可以。
她吻一下他的鼻子,萧瑾然,姐要爱你,把你爱到与y仙y死,欲罢不能。你开心吗?
萧瑾然: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可是,好开心,期待ing。
许冉冉轻轻的把胳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