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夫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郝东刑警一边看着照片,一边向田春达耳边小声问道。
“这个大夫不仅年轻,而且个头很高,是个美男子,对于年轻姑娘来说,相当有吸引力。他有两、三个恋人,也不是不可能的啊。”田春达小声回答。
“难道是别的女人知道了,史芸要和他见面的事,所以,就因为嫉妒她,去把史芸杀死了吗?”
“因为是勒死的,所以,应当是男性凶手吧。当然,也有可能是女性雇凶杀了人。”田春达警官分析着,“而且,那里又有8月8号去东阳的火车票,要是有了图财害命的痕迹,也许会把警方的视线引向那里,所以,凶手又去了死者的家里。目前还没有别的、偷走火车票的理由。”
“田队,那张车票是什么时间的火车,这是不是关键问题呢?”
“火车票本身才是关键。所以,这个案件很令人头疼呀!”
田春达警官希望下面的调查,有助于案件的解决。但是,通过东阳警方对周桥的调查,证明了他是一个挺正经的人,在女性问题上,他也没有任何不良记录。
目前,周桥还没有关系很深的女性朋友。因此,他在与史芸的交往上,不存在任何问题。彩票的线索也毫无希望。
警方调查了近期全部的高额大奖得主,但是,没有出现一个名叫“史芸”、或者与死去的女人有某种联系的人。而为了小额的奖金,就去杀人的可能几乎为零。
难道就是与8月8日去东阳的那张贵宾车厢的车票有关?
如果这个推断可以成立的话,那就必须弄明白:凶手为什么要偷走那张车票,和为什么要杀人。
也不能够完全忽视流窜作案的线索。因为,也有可能行凶杀人的罪犯,和到死者家中盗窃的人,完全就是两个人。
警方对死者住宅周边的精神变态或者异常人士,也进行了彻底清查,虽然查出了几个可疑的人,但是,他们都有充分的“不在现场的证明”。似乎也没有因为仇恨史芸,而要杀死她的人。她在公司里的人缘很好,公寓的邻居对她也颇有好感。
第二天,田春达警官再次见了史芸的好朋友――穆惠。
“她肯定买了8月8号发车的火车票。”穆惠肯定地回答道。
田春达警官马上意识到:今天就是8月7号了。
“你和她一块儿去车站买的吗?”
“对。而且,是她让我和她一块儿去的。”
“那么,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们买的,是几点钟始发的车票?”
“不记得了。”穆惠摇了摇头,“我只记得,那是8月8号的贵宾车厢的车票。”
“可是,你们不是一块儿去的嘛!……”田春达警官说。
“对,不过,那时候,我正好去旁边的商店看了看,回来的时候,史芸已经买好了车票。”
“她有没有让你看一下她的车票?”
“看了。”穆惠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不记得车票的什么线索,比方车票上写着什么?”
“我只记得有一个‘1’字。”
“是说下午一点钟发车?”
“不是,那是座位号。”穆惠笑着摇了摇头。
“是一号座位?”
“对。”穆惠肯定地点了点头。
“还有其它的线索吗?”
“座位靠近窗户。”穆惠答道。
去东阳火车上的贵宾座位,都是四列式的。也就是从1a到1d。
田春达指示郝东刑警和年轻的安义刑警,到史芸买车票的南山车站去调查。
史芸是7月31日星期六那天买的车票。而且,车站查清楚了在那一天,卖出的8月8日、开往东阳的贵宾车厢车票,一共有二十九张。
但是,结果还是没有查清楚,史芸打算乘坐的,是几点钟发车的列车。
仅仅为了一张去东阳的列车车票,就杀了一个人,这也未免太愚蠢了。但是,也正是由于这一点,让田春达警官产生了一种恐惧的感觉。
“彩票和变态杀人的线索,现在都可以排除了。是不是东阳老家的相亲导致杀人,也可以不予考虑了。”田春达警官在第二次案情分析会上,大声地这样说道,“这样一来,只能从去东阳的贵宾车厢车票,来寻找答案了。”
“可是,田春达,”张副局长严肃地插嘴说道,“为了弄到一张火车票,真的值得杀人吗?不过是乘坐这次火车嘛,就算辛苦一点儿,哪怕是站两个小时,也不是多么艰苦卓绝的事儿嘛!……购买8月8号其它列车的车票,不是还可以打折的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就算是打折,也便宜不了很多吧?……”田春达摇着头苦笑着说,“我们还考虑,会不会是死者自己,弄丢了那张火车票。我们已经对死者的房间,进行了彻底搜查,肯定没有找到车票。”
“要不然,真的就是死者自己丢失了车票?”
“也不能断定一定没有这个可能,我自己就曾经弄丢过车票。但是,我在丢了火车票之后,马上又去补了一张火车票,也就多花几块钱的手续费。但是,从死者的角度看来,我们不能这样考虑。因为这是她要回老家的车票,如果弄丢了,她会马上再买一张新的。而且,她遇害的日子是8月5号夜里,距离回家的日子还差三天呢!……”田春达严肃地分析着,“如果史芸真的弄丢了火车票,她一定会非常着急的,也一定会对好朋友穆惠讲的;但是,我们询问穆惠得知,死者对好朋友什么都没有讲。而且,也没有她买了长途汽车票,或者其它交通工具的票的证据。因此,很难考虑是死者自己弄丢了车票。”
“会不会她丢了火车票,但是还没有发觉?因为还有三天呢。”
“当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