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刑侦支队,刑警们做了分析:
方绫在昏迷中吐露的真言:“阿顺的孩子,阿顺,是你的孩子呀!”这个阿顺,应该就是袁顺。方绫怀了袁顺的孩子。而在袁顺死后,她又不得不打掉这个孩子。在她身旁的齐江,知道了这个秘密,过后就以此要挟方绫,让方绫出巨资赞助她建立高级餐馆。方绫或是没法出,或是不愿出,或是还要灭口,就设计杀害了齐江。
这样齐江被害的案情就很明确了。
可是,方绫在昏迷中吐露出的第二句真言“阿顺,是我害了你!”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袁顺是方绫杀害的?可方绫有明确的“不在现场证明”呀。
田春达看着刑警们说:“这个谜底,只能由方绫本人揭开了。”他下令传讯方绫。
16
田春达队长和郝东、孟晓春刑警坐在刑侦支队审讯室的桌子后面。桌子对面坐着隋芳。她穿着一身黑衣服,神色也有些暗淡。
“是你杀死了齐江吧!”田春达锐利的目光盯着隋芳问。
“我承认。”方绫爽快地答了一句。当她得知刑警到妇产科医院调查她后,她就知道难以隐瞒了。
她的爽快倒让刑警们愣了一下。
“那你说说情况吧。”田春达严肃地说。
方绫开始回答:“齐江太傻了。她这个人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的,有相当强烈的占有欲。对这种人,任何时候都不能手软的!”
“在你做人工流产手术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你无意中泄露了一个重大秘密,就是承认了腹中的胎儿是袁顺的孩子。第二,袁顺之死,与你有重大关系。齐江知道了这两个秘密后,便向你索要巨额酬金作为保密的代价。是这样吧?”
“不错。不过,齐江的要求过于高了。我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杀死她。我打算在我尽可能的范围内支付她一笔酬金作为报答的。”
“多少?”田春达问道。
“我有首饰、宝石,还有我丈夫不知道的私房钱,大约有六、七百万吧。我准备给齐江五百万。”
方绫看着田春达答道。
“齐江嫌少?”
方绫冷笑一声:“齐江不屑一顾,她笑我出手不大方。她要一千万!”
“她要的是不少!”
“如果我丈夫活着,我是无法弄到这么一大笔财产的。我无论如何也办不到。趁人之危,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是极不地道的人所干的。为了防卫,我除了消灭她之外,别无选择。所以,我把齐江骗到铁路隧道附近杀死了她。”
方绫仍然毫无表情地述说着。
“你制造了一个抢劫独行女人的杀人事件。”
“是的。”
“即使齐江使用卑鄙的手段要挟你,她也没有犯死罪。所以你还是过分了,也可以说‘极不地道’。”
田春达盯着方绫说道。
“是吗?”
方绫反问了一句。
“不但如此,而且你所述说的齐江如何趁人之危,采用卑鄙的手段,向你敲诈勒索,不是正和你的所作所为很相似吗?”
“这是什么意思?”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为了达到目的,不也是不择手段的吗?不也是利用别人之危趁机向袁顺先生要挟的吗?威胁他你已怀了他的孩子,要他不结婚而一直归顺你。袁顺不答应,你就在他要结婚前害死了他。”田春达紧紧追责。
“不!不!我从心里还是爱他的!”
方绫突然声嘶力竭地反驳道。
“难道有人会害死自己心爱的人吗?!”
田春达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度。
“不!不!袁顺是我的,我们已经有了孩子!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多少欢乐的时光,这是他和任何女人都无法得到的爱。而且,我也绝对不允许别的女人把袁顺从我身边夺走。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允许自己失去袁顺!”
方绫拼命地辩解着。
“这么说,你就可以脚踩两只船,既不与你丈夫离婚,又不允许袁顺与别人结婚!你想用这种状况来维护自己的私欲!”
“不管你们说什么,我是爱袁顺的!”
“不,你不是爱袁顺,是把他当成你的私产。宁可让他破碎,也不让他走向别的女人。”
“我怎么害他死了?你们要说清楚!”
方绫反守为攻。
“你抓住怀了他的孩子这件事,要袁顺屈服于你。由于袁顺不愿解除和隋芳的婚约,你就用怀孕这一武器威胁他。但他表示不能背叛与隋芳的婚约,你就利用他和包宝木的矛盾,怂恿包宝木杀死了他。之后你又给包宝木服用了致幻剂,使他在神情恍惚中出车祸而死。是这样吧?”田春达严厉地说道。
“你,你们……”
方绫张口结舌了。
“是的,我们做了仔细地调查和分析。我们从包宝林尸体了检查出了致幻剂。这只能是你骗他服用的。
“哼,这只能怪他贪婪。”
“你答应给他一笔巨款吧?”
隋芳点头:“那天晚上我悄悄给他打了电话,要他同袁顺决斗,一决胜负。并答应给他一笔巨款。我还答应只要他听我的话,我就暗中委身于他。于是他像狗一样乖乖听我的吩咐,刺杀了袁顺。之后我说给他庆功,让他喝下了放了致幻剂的威士忌酒。他就在开车时出车祸一命呜呼了。”
“你这人交代问题够爽快的,对人下手也够爽快的!”田春达冷冷地说。
隋芳冷笑一声:“我就是这么一个爽快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可你自己也走进了死胡同。”
“那我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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