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满脸络腮胡子的吴烈看看田春达,又看向那女人说:“应该就是她。”
那女人强镇定着自已,说:“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吴烈很自信地摸摸阿凡达的头说:“
阿凡达办案可从没出过错,要不它怎么是功勋犬呢。”
田春达盯着那女人,看到她虽然仔细化了妆,但嘴上还隐隐现出伤痕,他说:“你还是坦白了吧,你嘴上的伤痕说明了问题。”
那女人仍强辩:“我嘴上伤痕是不小心在我家门框上撞的。”
田春达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说:“你不要强辩了,你嘴唇上的血蹭到了刘传广的右袖子上,一验血对比你就露馅了,那时你还落下个不老实交待的罪名。”
郝东这时又拿出刘传广的衬衫,指着右袖上的血迹和口红印给那女人看:“刘传广头撞你时,你躲闪,可他的右臂碰破了你的嘴唇,你的血迹和口红印留在了他的右袖子上。”
这时那女人不吭声了,低下烫着大波浪卷发的头。
田春达对郝东说:“你到会议室请大家回去吧,要谢谢大家对我们工作的支持。然后回来做询问笔录。”
那女人开始交待事实:“我叫叶秋红,三十四岁,在市煤气公司做会计工作。我是经朋友介绍认识刘传广的。头一次让他看相,他说我是做财会工作的,我丈夫是学校教师,我有个儿子,马上就小学毕业了,都说得挺准。”
田春达心想,这些情况可能是刘传广从你朋友那套出来的。
“特别是他算出了我有腰间盘突出,经常腰疼的毛病。我就比较信服他了。”
田春达心想,这从你行走姿势是可以看出来的。
“以后我就请他给我治病。他的药确实有些效果,我服了后腰疼减轻了。可服了他的药总会发困,不知不觉睡着。刘传广说这是药力作用,是正常现象。可我后来发现我睡着时内衣被人动过。特别是有一次我醒来后上厕所,发现裤衩被人给弄过,穿反了。我就感觉到刘传广对我行了不轨。可我没有证据,这种事也羞于开口,只是以后不再找他看病而已。
我在与刘家的保姆张嫂聊天时,得知同她是老乡,又和她一起回了两次老家,就成了好朋友,无话不谈。
陆瑶母女接连自杀后,我和张嫂悄悄谈论这件凄惨的事,都对刘传广表示怀疑,认为是他对看病的陆晓月动了手脚,导致她羞愤自杀。我还谈了刘传广在看病时可能给我下药,然后对我行不轨。没想到张嫂也说刘传广在给她看病时也下药后对她动手脚。我们都对刘传广很仇恨。我对张嫂说,陆瑶母女是我的邻居,我们关系很好,我很想为她们母女报仇,也想为自己报仇。张嫂说她也想报仇。我说这正好,可以里应外合。我们就商量了复仇的办法。我们没想杀死刘传广,只是想把他下面割下来,让他以后不能再祸害女人。
在刘传广老婆回娘家那天晚上,张嫂在给刘传广泡茶时放入了催眠药,在他昏睡后,张嫂给我打了电话,然后就去了医院。我悄悄来到刘家后,对昏睡的刘传广下了手。我先将他的双手、双脚用绳子绑了起来,然后开始动刀子。可我动刀子时不由得害怕起来,手直哆嗦,割得很费劲。刘传广疼醒了,他对我大叫一声,就用头向我猛撞过来。我一闪身,他的头撞到了桌角上,鲜血直流,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一会儿,他就断气了。我吓得急忙跑出屋,给张嫂打了打话。张嫂让我回家,说以后的事情她处理。以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田春达给叶秋红的杯子续了些水,对她说:“你和张嫂仇恨刘传广是可以理解的。但你们用动私刑的方法报复刘传广是错误的,是违法的。”
叶秋红接道:“我们也想过向警察报案,控告刘传广的恶行。可一来感到证据不足,二来又觉得羞于开口,怕这种事传出去在他人面前抬不起头,又怕引起家庭不和……”
田春达叹了口气说:“你们考虑问题还是简单呀,对刘传广动私刑这件事迟早也是会暴露的。”
叶秋红也叹了口气,深深低下头。
田春达说:“不过你们是受害者,刘传广又是自己撞死的。你么,也主动交待了事实。这都是法院判决时可以考虑的从轻情节。我们也很同情你们,会为你们说说话的。”
叶秋红听了这话感动地田春达说:“谢谢警官。“
14
两天后的上午,张嫂给田春达打来电话,说刘传广的老婆出去烫头了,要几个小时才能回来。田春达说我们马上过去。
田春达带上郝东,叫上吴烈,牵上阿凡达乘车直奔刘传广家。
到了刘家,吴烈让阿凡达嗅了嗅张嫂的手和脸,然后把它带进刘传广的卧室。阿凡达在室内各处仔细嗅着。刑警们和张嫂的目光都注视着它。
突然,阿凡达在一个装着医药书籍和算命书籍的书橱前停了下来,它反复嗅了一会儿,然后对着书橱叫了起来。
吴烈、田春达、郝东上前搜查书橱。他们把所有书都从书橱里搬了出来。又一本本、一页页地翻查,到了最后,他们失望了,什么可疑东西也没发现。
田春达用失望的眼神看看吴烈,又看看阿凡达。吴烈仍是很有信心地说:“阿凡达从来没有叫我失望过。”他牵过阿凡达,它又仔细嗅了嗅空着的书橱,再次叫了起来,而且叫声更加响亮。吴烈说:“我们把书橱挪开看看。”
几个人挪开书橱,在后面的墙上发现一个小洞,洞里发现一个铁盒。打开铁盒,里面放着几十个小纸包。每个纸包里都放着一根女人毛发。纸包上用拼音写着记号。这记号里有张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