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市刑侦支队队长田春达和他的助手郝东去青岛参加一个侦探业务研讨会议。他们是乘轮船前往青岛的。
吃完晚饭,田春达来到甲板上,他想散散步,这是他每天的习惯,来到海上也不例外。
突然,他注意到一位身着白色两用衫的女子,似曾相识。
他走了过去,说:“是关静、关工程师吗?”
关静把头转向田春达一边,看着他笑了“是田警官呀,你这是度假还是出差?”
“我哪有度假的福呀,一年到头总是在忙,这是出差去青岛。”
“吃完晚饭了么?”关静又笑问。
田春达点了下头:“吃过了。晚饭后散散步。”
“我刚才在做模型,累了,也出来散散步。”
“做什么模型?”田春达有些好奇地问。
“船模。来到船上做船模,有意思吧?”
“挺有意思的。是业务需要,还是个人爱好?”
“两者兼而有之吧。你知道,我是搞设计工作的。”
“知道。你在业务上可真钻研呀。”田春达笑说。
“哪里。瞎摆弄而已。要说研究业务,你是最能钻研的了,所以成为破案专家了呀。”
“过讲了。我是什么专家,一个侦探而已。”
“别谦虚,你这破案专家可是公认的。媒体上经常有你的光辉业绩呢。”
“你可真能开我的玩笑。你喜欢在海上坐船么?”田春达转移话题。
“嗯,我很喜欢在海上旅行。感觉就这么倚着围栏吹着海风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关静微笑着说。
当他们正谈论着,有一小拨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40来岁的人,面带焦虑地对田春达说:“田警官,你有没有看到过王钧?”
迟疑了片刻,田春达似乎反应过来:“啊?哦!是那个两天前看咱们下棋的胖胖的男的?他怎么了?”
那人点了点头,又说:“他好像失踪了。”
“失踪了?”田春达猛地直起身子。
“嗯,这两天都没看到过他。”
“他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吗?”
“他房间的门被锁上了,无论我们怎么
敲门里面都没反应。而且,我们打他的手机,可以从门外听到他手机在房间里响,就是没人接。”
田春达听到这说:“走,咱们去看看。”
来到王钧的房门前,田春达敲了几下门喊着他的名字,里面毫无回应。“看来要用游轮的备用钥匙了。”他说。
这时郝东刑警也来到田春达身旁,他们又迅速来到前台,说明了情况,很快一位看上去刚二十出头的女服务员拿着一把钥匙跟随他们来到王钧的房间。
门被打开了,一股血腥味和呛人的烟味像摆脱枷锁般向外冲来,几位女士发出高分贝的尖叫。
田春达戴上郝东递给他的手套和鞋套走进房间。
郝东则在门口阻止其他人进入。
整个房间充斥着令人作呕的烟味,遍地是烟蒂,灯是开着的,两个空的香烟盒随意地放在茶几上,烟灰缸内的烟灰也堆得像小山一样高。在窗户的正下方还有一个摔碎的啤酒瓶。
那个胖男人,也就是王钧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已经没了呼吸。他的右手无力地垂着,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白色的衬衫有一大片红黑色的血污。
这游轮是一艘颇具特色的轮船,特色之一就是所有的房间都是刻意“复古”的。家具都是仿三四十年代的,而窗也是那种老式铁窗。但出于安全的考虑,门还是比较先进的。
由于门的“上锁”装置是内置的,即使是专业的锁匠从外面也很难做手脚,并且门周围也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窗处于锁住的状态,老式归老式,但质量一流,被关上后是完全封闭的。田春达仔细检查了窗户,在外边是很打开的。他试着扭了一下窗户的把手,打开挺费力。
田春达再次小心翼翼地检查一遍后,离开王钧的房间并用刚才的钥匙锁上了门。他又嘱咐船上的保安,别让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
回到自己住的房间,郝东问:“队长,有什么发现吗?”
“是个推理小说所描写的密室。”田春达摸了摸头又说,“从尸体僵硬的状况来看,可能已经死了八、九个小时。死亡时间差不多是昨晚十二点左右。
的确,王钧房间的密闭性很强,门锁是内置的,不好做手脚。接下来就是窗户了,尽管窗外就是甲板,提供了一个落脚的地方,也能够站在甲板上对窗做手脚,但问题是这艘船的窗户密闭性太好了,很难做手脚。”
“有自杀的可能么?”郝东问。
“不过自杀用匕首有点……”田春达思索着……
田春达又对郝东说:“你把那些和王钧在一起的人都叫来吧。我想问问情况,即便是自杀也需要一个理由吧。”
“好的。”郝东立刻行动。
很快田春达的屋内就一字排开站着六个人。
“知道王钧是怎么回事了吗?”他们一进屋就急不可待地问着。
“你们知道王钧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田春达并未正面回答他们的问题。
“其实,我们都认为王钧可能是自杀。”一个戴着圆形无框眼镜的年轻人说。
这位很斯文的人叫谭梧桐。
“为什么这么说?”田春达问。
“最近他的股票被套牢了,已经让他心情很不好了,而就在前天我们一起吃午饭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说他的儿子出了车祸,当场死亡。一开始王钧还要求船掉头回南山市,冷静下来后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你的意思是从5月1日的中午,直到现在你们都没再看到过他吗?”田春达问。
一位名叫张娟的女士说,“前两天中午我还看到过他,脸色很差,我向他打了个招呼,他也没理睬我。”
“刚刚打开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