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这天下自然是诸侯的天下。”
“待到朝歌之后,你会知道你想要的公道是什么。”
“到那时不知你可还有勇气说出今日之话。”
崇应彪虽然落难,成为囚徒,但他从来不认为沈信可以威胁自己。
尤其是对方竟天真的准备将其送到朝歌论罪。
若是在北崇他还可能忌惮沈信会杀了自己,但在朝歌。
崇应彪知道事情闹的越大,他们便越死不了。
因为陛下与朝中百官不可能会真的会让沈信以下犯上,论其罪过。
这会触动无数人的利益。
什么祸害百姓,不过是逼死了一下贱民而已,多大点的事。
而且我自身为诸侯,那领地中的贱民便如同我的财产,哪怕我将其斩尽杀绝,又有谁能耐我何?
公道?正义?百姓?
我呸!
这自古便是掌权者的玩物,而他们更是制定规则的人。
崇应彪轻蔑的笑了一声,眼前这人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只要杀不死我,便会让其知道,他今日所做之事是有多么可笑。
看着眼前这蔑视生命的眼神,沈大夫异常的冷静,他回顾四周慢慢开了口。
“多行不义必自毙,人无道,天罚之,天若不罚,自有我沈信在此!”
听到这话的士卒百姓,在这一瞬间竟感觉自己似乎不在慌乱,似乎不在惧怕。
心中竟有了一丝坚定,无论世间有多么的不公,邪恶有多么的令人惧怕。
但他们知道,会有人替自己做主。
沈大夫坚定的身影,在身后护佑着所有人,而且似乎在散发着无尽的光芒。
在一片死寂中,崇应彪猛然的后退,他似乎不敢直视眼前的人,吓的有些慌乱。
直到一双大手抵住了他的后背。
“沈大夫,或许你说的很对,同样也令人震撼。”
“但是凭借你一己之力,却根本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物竞天择,强者生存,只有掌握权利的人,才有资格活着。”
接着崇侯虎眼中开始凝重,似乎是在感慨。
“欲望是病,这病治不好也不能治,要想能一步一步的爬上去,走到最高,要么把良心喂了狗,要么泯灭众人!”
是的,崇侯虎就是那个要一步一步走到最高,想要活着的人。
然后便是潇洒挥霍,完成自己的欲望。
身为四大诸侯之一的他,看的很透彻,他首先要让自己活命,在朝歌,他明为诸侯,实则更像是被软禁。
四大诸侯其他三位的下场历历在目。
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暗藏危机。
东伯侯姜恒楚死了,南伯侯鄂崇禹也死了,姬昌因有贤名方才逃过一劫,但却被困羑里七年。
而他崇侯虎能活着靠的是什么?
钱财,数不清的钱财。
没有这些财富去贿赂,走动关系,收拢心腹,恐怕他崇侯虎早已经步入了姜桓楚等人的后尘。
为了钱财,为了保命,他可以不顾一切。
什么百姓,什么公道正义,他只要权利财富,甚至他不在乎为了这些事情而带来的后果。
为了保命他可以结交费仲尤浑,为了保命他可以帮纣王建造鹿台,哪怕牺牲万民也在所不惜。
为了防止北崇城破,他更可以驱使百姓守城,让手无寸铁的他们去冲击西岐的军阵。
这些事情在崇侯虎眼中根本算不上恶。
他默默的盯着沈信,随后开口道:
“沈大夫,你若想要钱财,我有。”
“你想要权势我也能给。”
“为了自保,侯虎可能会做出任何疯狂的事,还请大夫莫要误了自身性命。”
崇侯虎的话即是示好也是威胁,能用钱财权利解决的事情,他可以忍让。
若是你沈信放了我等一切都还好说,否则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
面对崇侯虎的威胁,沈大夫没有任何的畏惧,而是满面的唾弃。
“正所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欲望,不是你残害万民的理由。”
沈大夫环视着四周,讥讽道:
“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难道死在你手中的黎民百姓就不想活命吗?”
“难道他们就应该身死吗?”
崇侯虎的神色终于变了,他震惊,感觉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同。
此人竟不惧生死,又不贪钱财,竟好比古之圣贤一般。
嘶。
他似乎已经知道,沈信选择的答案了。
果然,沈大夫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开口道:
“人的一生可能燃烧,也可能腐朽,但我不能腐朽,我愿意燃烧起来!”
“总有人要维护世间的公道,要为世间的百姓立命。”
“故我之所为,为万民也,天下之治乱,不在一姓之兴亡,而在万民之忧乐。”
北崇,朝歌,天下无数的人族无不生存在水深火热之中。
不是挨饿,就是受冻,兵荒马乱,赋税横生,天灾人祸,哀嚎遍野。
他要做的是改变这一切,更是要安得广厦千万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