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沈大夫非但没怕,反而还傲然的抬起了头,面露不屑。
“怕得罪他?好笑。”
“我沈信连死都不怕,还怕得罪一个昏君?”
“这种昏君,冀州侯你怕吗?”沈信突然反问道。
额,苏护突然被沈大夫猝不及防的问到了。
但他想了片刻,也同样不甘示弱,耿着脖子,吹胡瞪眼的口中喝道:
“某当然不怕!”
“谁会怕昏君?昏君还值得人怕?”
“我呸!”
沈大夫与苏护同时吐了下口水,接着看对方忽然愣了愣。
最后两人相视一眼,忽然同时哈哈大笑。
“哈哈哈!”
面对眼前的人竟出得遇知己,恨不相逢的感觉。
两人说完,沈大夫又将目光猛然转向了李靖。
咳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的压力。
李靖嘴角有些抽搐,他只想大喊一声。
考,你们不怕,我怕啊。
你们两个勇,你们俩个猛。
你们两位一个比一个勇猛,但别忘了你苏护是纣王的岳父,当今的国丈,而且还是敢勇于反出朝歌,拉兵造反的狠人。
而沈大夫更不用提,大骂纣王,午门题诗,肉搏妖孽在他眼中都是小意思,就差没有剑履上朝,当殿弑君了。
如果有这一天,想必大家都不会意外。
但是我不同,我李靖很有自知之明,下山仅仅只是想博取人间的富贵而已。
可没你们两位的背景与本事,咱们聊一点安全的事好嘛。
李靖劝道。
切!
两人鄙视的望了一眼谨小慎微的李靖,直接将他的话忽略。
更是越看越觉得对方很亲切。
沈大夫感慨了一声:终于找到同道中人了。
他自己骂纣王都感觉有些无聊了,如今又多了一个人。
苏护很赞啊。
“沈大夫当真是传说中那样的有胆魄,不惧生死。”
苏护也是与沈信一见如故,对眼前的人多了几分敬佩。
“冀州侯缪赞了。”沈大夫随意的摆了摆手。
苏护没有浪费自己的赞叹,他是真的觉得眼前的人值得自己称颂,更怪不得比干丞相远在千里之外,也要救得此人。
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苏护也是直率之人,如今看得眼缘,觉得沈大夫很对他的胃口,不由得开口道。
“叫冀州侯多见外,不如叫……”
“哦,明白了。”
沈信淡然一笑,这种戏码沈大夫当然会意。
别看他与苏护双方虽然年龄差距很大,但却一见如故。
一般都会结为忘年之交。
我叫你大哥,你叫我老弟。
年龄不是差距。
于是沈大夫果断改了称呼:
“苏兄缪赞了。”
“……”
“???”
苏护张了张嘴,他想解释,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想称你为贤侄而已,这样显得亲近一些。
但沈大夫没有会意,而是一把握住了自己的好大哥。
李靖:……
好家伙,李靖有些懵了。
你们两个太不当人了吧。
你们两个称兄道弟,那将陛下,将苏娘娘置于何地?
要知道苏护可是苏娘娘的父亲。
如此算来,陛下与娘娘岂不是凭空多出来个叔叔?
李靖感觉有些好方。
而他不远处的黄天祥却是一脸的兴奋,义父与冀州侯论兄弟?
那我黄天祥身为义父的义子,岂不是与当今陛下是同辈?
而我的父亲又与纣王称兄道弟,这么算来我也可以问父亲叫大哥?
如此问题来了,这么算我应该问祖父黄滚叫什么呢?
黄天祥有些迷茫。
对自己突如其来的辈分提升有些不知所措。
就很突然。
……
苏护对沈大夫的勇气与人品都很满意。
但一个真正为国为民的好官,不仅要不惧权利,不畏危险,还应真正的为百姓着想,为天下谋福。
面对那些贪酷暴戾的权贵,诸侯,敢于出手惩治,敢于去扫清这世间的黑暗。
这一点沈大夫同样做到了。
因为让众人更加震惊的还在后面。
“北地百姓深受崇侯虎之害数十载,更是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百姓怕他,无人敢反抗,恨其深入骨髓。
诸侯怕他,怕他的权势,怕他的报复,无有一人敢于论罪。”
沈大夫慢慢的站起身来,眼中带着异常的坚定,同样也说出了让无数人震惊的话。
“别人不敢的事情,我敢。”
“别人不敢论的罪,我论。”
“保全性命,那是人之常情,但是,今日我沈信在此,就不会再让那一桩桩悲惨之事,在我眼前发生。”
“崇侯虎枉顾性命,馋上欺下,借修建鹿台之名,横征暴敛,祸国殃民,有钱着买闲在家,无钱者累死台下,造出无数人间惨剧,鹿台之下累累尸骨。”
“他更是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