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就在使劲儿的吃。
刘繇摆出了非常豪华的阵仗来迎接的太史慈。
感觉就好像是给足了太史慈的面子。
席间也是觥筹交错,刘繇不断的在吹捧着的太史慈的能力的。
不过……
说了半天好像是一个字,是没说到的点子上。
太史慈千里迢迢的过来,该给他安排一个什么职务。
刘繇是提都不提,一个字都不多说。
现在的太史慈是一个白身,总不能就真让他去做一个普通士兵吧。
潘凤吃得满嘴流油,他好久都没开过荤了。
不过,他吃着吃着也就回过味儿来了。
这刘繇心里应该是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太史慈会来,也根本就没有想过给太史慈一个什么位置。
所以,这才是使劲儿的吹捧太史慈。
就是给太史慈戴高帽吧。
不过,太史慈的傻愣愣的好像是并没有反应过来。
反而还觉得挺高兴的,不断的在和刘繇喝酒,然后又和其他的将领喝酒。
等的酒席完毕了之后。
太史慈喝得已经是五迷三道了……
走路都已经走不出一条直线来了。
不过,酒席散了,人也散了。
周围瞬间就变得凄凉了起来。
就只剩下 太史慈一人孤零零的坐着、
周围甚至都没有人来为太史慈分配一个营帐。
这大冬天的……
冷得清鼻子直掉。
韩龙拿着一个袋子,把周围没有吃完的剩菜剩饭都给倒在了一起。
“喂!”韩龙看着已经完全喝晕了倒在地上的太史慈,又看了看左右。
太史慈都已经喝成这样了,居然就没有一个过来管一下的。
“你醉了啊?”
“晚上我们住哪儿啊?”
“这天寒地冻的……”
“要是睡在外面的话,冻死了该怎么办啊?”
“南方的冬天虽然是不算是冷。”
“不过,他娘的是毕竟也是冬天啊!”
“依旧还是冷啊!”
潘凤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说道:“酒这个东西啊!”
“当喝进喉咙里面的时候……”
“它 是热的。”
“而且,很热啊!”
“热血沸腾,好像是要把全身都给点燃了一样的。”
“只不过……”
“喝的时候是热的,等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寒了啊!”
“好像是要把全身的热气都给吸收了。”
“冷得人啊!那是瑟瑟发抖……”
“天能有多冷?”
“最冷的还是人心!”
韩龙看了一眼潘凤,说道:“将军,你就别在那儿说风凉话了。”
“看看周围有什么能避寒的地方!”
“我们冷!你不也很冷的吗?”
潘凤看了一眼周围,这周围都是军营帐篷。
只不过,帐篷里面也都住满了人。
他看着的营地外面的小山,“找个山洞的将就一晚吧!”
“那儿有山洞啊!”韩龙说:“北方倒是山洞多,南方哪儿去找山洞。”
潘凤道:“抢个营帐!”
“这么大个地方,还能没我们的容身之处了?”
“娘的!”
韩龙背起了太史慈。
他顺手还拉着潘凤,让潘凤的手搭在他的肩头上。
三人缓缓的在黑暗之中蠕动着。
冬天的寒风。
在不停的呼呼吹, 在黑暗之中仿佛就像是鬼叫一样。
潘凤他们还是没找到什么住地方的,说是去抢个营帐吧。
韩龙他也确实不好意思去抢……
只能找了一块还算是比较干燥的空地,然后升起一团火,在地面之上挖了一个坑。
他们三人就在坑里面挤一挤。
不远处的火堆,把地面都给烤烫了,所以他们没怎么感觉到有多寒冷。
“呕……”
半夜的时候。
太史慈还起来狠狠吐了一下。
潘凤微微看了一眼,“你说说这太史慈。”
“你说他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啊!”
韩龙道:“我觉得我在装傻!”
“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刘繇不会重用他。”
“不过,他不说。也不好意思问。”
“毕竟,在那么多人面前。搞得自己下不来台,而且搞得那刘繇也下不来台的话。”
“那得多尴尬的啊!”
“还不如就直接把自己给灌醉了,装作是什么都不知道。”
“啊切……”潘凤打了一个喷嚏说道。
“都说北方冷。”
“我他娘的觉得这南方更冷。”
“湿冷湿冷的,就好像是有着那么一股寒气,贴在了你的骨头,使劲儿的搓着你的骨头。”
“北方冷皮,南方冷骨啊!”
……
翌日。
天刚亮。
太史慈猛然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的酒也好像是完全醒了。
看着周围。
清晨的雾气之间,他也长长的叹了口气。
昨晚上喝了一顿酒之后。
他也好像是回过味儿来了。
“那酒……”
“喝得不对啊!”
太史慈一转头,正看见了韩龙在盯着他。
“你盯着我干什么?”太史慈问。
韩龙说:“九十五个人!”
“一个人五十大钱。”
“我昨晚上算了一晚上,算清楚了……”
“一共是四千七百五十个大钱!”
“我看你的样子,多半可能是掏不出钱来了,我肯定得盯着你啊!”
“万一你要是跑了……”
“我该找谁要钱去啊?”
“我这可都是血汗钱啊!”
“不会昧良心的,连这点儿血汗钱都不给的吧?”
“你看看我这一身的伤。”
“你知道为什么昨晚上我一晚上没睡搁哪儿算账吗?就是疼得睡不着。”
“这钱你都不给我的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太史慈看着韩龙一副可怜兮兮,声泪俱下的样子,微微的咂了咂嘴,说道:“我今天去找刘繇,我一定跟他说清楚。”
“他就算是不给我一个差事儿。”
“怎么也得给我一点儿补偿。”
“不然的话,他怎么好意思……”
太史慈抖了抖身上沾满泥的衣服,其实他想要的东西很简单,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