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废物,大早上不干活去哪里了?”
勿语刚走进酒水批发部,岳母邱月华就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妈,现在还没到上班的时间。”
勿语拿出翻盖手机,现在才七点四十,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上班时间?”
邱月华将手中的抹布砸到勿语的身上,冷笑道:
“去把厕所给我打扫干净,否则你今天就不要吃饭了。”
“妈,这不是我的工作。”
勿语低头,唯唯诺诺:“你要是非要让我打扫卫生的话,工资要给我涨到三千。”
“我特么的给你脸了是吧?”
邱月华抄起脚上的拖鞋就朝着勿语的身上打来。
邱月华,四十三岁,平时保养得当,细皮嫩肉,也算是风韵犹存。
据说她是从双市嫁过来的,家里是当地的豪门,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嫁给了当时一穷二白的夏百万。
挺美的一个中年妇女,竟然是蛇蝎心肠。
勿语眼角含泪,忍受着拖鞋的抽打。
疼在身上,痛在心里。
他有无数次想过,把邱月华按倒,狠狠地打她一顿。
还有他那个名义上的媳妇,夏凝心。
但他不敢,他恨自己太窝囊了。
七月的东北很热,邱月华穿的丝质长裙,若隐若现。
虽然勿语正直,也难免有些异样的想法。
邱月华打勿语打的气喘吁吁,丝质长裙上沁满了汗珠,紧紧的贴在皮肤上。
他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勿语,更加气上心头。
把另外一只拖鞋也脱了下来,左右开工。
啊擦!
邱月华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朝着勿语栽了过来。
“妈,小心。”
勿语看着向自己扑过来的丈母娘,内心窘迫。
他可不想落个图谋不轨的名声,腰身往后一缩,堪堪躲过邱月华。
好险啊!
勿语拍了拍胸脯,差一点就被占了便宜。
他躲开了,邱月华惨了。
整个人都迎面砸到了地上,扬起阵阵灰尘。
勿语尴尬,自己只想到了节操,却把她丈母娘给忘了。
“妈,对不起啊,我扶你起来。”
“你这个废物,给我滚”
邱月华怒吼,白里透红。
“妈,你没事吧?”
夏凝心走了进来,撇了一眼勿语,将邱月华扶起。
“凝心,你给我打他,刚才是他把我推倒的。”
起来的邱月华狠狠地瞪了一眼勿语。
“妈,你不能胡说八道啊,明明是你不小心摔倒的。”
察觉到夏凝心冰冷的眼神,他喉咙蠕动了一下,完了。
平时不生气的夏凝心,打他都毫不留情。
这回...
“凝心,你听我说”
勿语强忍着恐惧解释:“是妈她打我,一不小心摔倒的。”
“我看到了,可她是我妈,如果你不躲开,她就不会摔倒了。”
夏凝心蔑视的看了一眼勿语,如果他刚才抱一下,她妈根本就不会摔倒。
这个人不但废物,还没有良心。
她想离婚。
冰冷的话语,深深地刺痛着勿语的心脏。
刚才邱月华打他的一幕,她肯定都看见了。
只是,她没有阻拦。
不过,她为什么要阻拦呢?
毕竟,她也天天打她,现在就是换了一个打他的人而已。
想到这,他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带着些许委屈吼道:“行,你说了算,我在你们家就是一条狗。”
“不,我是连条狗都不如,你不是喜欢打我吗?”
他把脸凑到了夏凝心的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脸:“来,打,往死里打。”
“你有病啊?”
夏凝心偏头,脸上满是厌恶,但内心也起了一丝涟漪,平时逆来顺受的勿语今天怎么这么暴躁?
“你特么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勿语双手掐腰,愤怒嘶吼,活脱脱一个泼男。
“你这个废物,还敢骂我全家?”
邱月华张牙舞爪的朝着勿语冲去。
“滚开,你这个三八。”
勿语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邱月华。
丝滑,湿润,山丘,弹性。
勿语通通没有感受到,他已经被愤怒蒙了眼。
三年的压抑,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啊,你这个丧尽天良的。”
被推倒的邱月华坐在地上,明显吓坏了,嚎啕大哭:
“我要报警抓你,说你虐待老人,让你一辈子吃牢饭。”
“你爱他妈的咋滴就咋滴,我特么的受够了。”
勿语脱下身上的迷彩服,狠狠地砸在地上。
他怒视夏凝心:“夏凝心,我要和你离婚。”
“你说什么?”
夏凝心怔了一下,不可置信。
“勿语,你吃枪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邱月华听到勿语这么说,立马停止哭泣。
“邱月华,我说我要离婚,我天天看到你都感觉恶心,好好地一个中年妇女,还特么的穿丝袜,超短裙,你勾引谁啊你。”
“还有你夏凝心,就是一个泼妇,老公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
勿语吸了一下鼻子,狰狞道:“你看我这个脸,像什么,就是天天吃槟榔,腮帮子都没有这么鼓,这都是拜你所赐,你特么的就是个变态,打脸狂。”
“你们瞅啥,哥我今天就这么说了,我特么的不干了。”
勿语发飙似的狂轰滥炸,给夏凝心和邱月华都干懵了。
这得喝多少假酒啊;
还是出去借了几个胆子回来,这么猖狂了吗?
他可是出了名的废物女婿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那种。
夏凝心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凝视着勿语。
而邱月华此刻有些慌,要是勿语走了,姑娘没人要了不说,就是批发部的这么多活谁干啊。
一个勿语,顶两个工人,一年可以给批发部省下五六万的开销。
想到这,邱月华赶紧劝解:“勿语啊,妈刚才不应该打你,你别激动。”
“激动你妈”
勿语暴走,面红耳赤:“一年三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