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秦淮茹!你们三更半夜不睡觉躲在仓库里,成何体统!”一大爷披着绿色大棉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满脸严肃质问道。
两人衣衫褴褛站在门口,面对质问根本来不及反应,却看到门框旁墙角落蹲着一个人翘双手,左右摇晃着二郎腿,嘴角往上高高扬起,眉毛一高一低,脸上神情显得十分得意。
“傻柱,怎么又是你?我的脑袋都快要被砸开花,哎呦!疼死人。”许大茂额头被砸得鲜血直流,血染蓝色棉袄,右手捂伤口,左手拿着一块沾满血的青砖。
冤家路窄,整个四合院里众所周知的两个死对头,平日见上面斗嘴都是十分寻常的事情,早已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
只是眼下的情况有变,显得更特殊,实际上远远超出了各方承受能力范围。
嘶!傻柱点燃起了根烟叼在嘴里,呼~悠闲地吸了口,表面显得很淡定,实际内心紧张,嘚瑟了句。
“许大傻瓜,瞧你呐德性,三更半夜拉扯个寡妇秦姐来仓库干苟且之事,你还是个人么?”傻柱嘴里叼着烟,双手把灰色棉袄往内拉了拉,尽可能包裹得更紧,直站起来走到了人群前面。
此话一出马上引起阵阵哗然,现场围观的领居们,炸锅般议论纷纷,互相交头接耳。
傻柱凭借平时的威信在大院里一直可谓是目中无人,就连三位大爷也要顾忌几分面子,说话的分量可谓不轻,现在只是云淡风轻般说出了这句话,势必所引起雷霆般反应,正化为无数的质疑与怒斥正试图吞噬眼前人。
“我呸!您呐就是个畜生,半夜挟持良家妇女,我看九成不能人道,怒羞成怒,才将人给打伤。”嘟嘴强忍笑说出这句话时,嘚瑟的表情蔑视眼前许大茂,转身扫视人群,等待关键人物三位大爷发表意见。
在四合院里最德高望重的三位人物的意见从来都是极其重要,“明断是非定取舍,慧力不灭知虚妄”往往也只是他们的一句话便可定生死。
老喜欢刷存在感的人莫过于二大爷刘海中,在眼前大打出手,乱成一锅粥的场合下,理所当然地站出来显露身手,耍“官威”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见其背靠双手,身穿蓝色工人装,胸前佩戴徽章,不忘彰显其身份。
“咳咳!你们几个三更半夜还让不让人睡呐!”摇头晃脑,拖着脚步在他们跟前,半眯眼来回打望,看上过去足以让人感到迷惑,似乎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等待验证,一贯作风,为了彰显自己的能耐不得不出来喊几句话。
许大茂如获救星般,忍着疼痛,汗水与血相交积溅落身上,早已顾不上昔日风度翩翩的形象。
“哎呦!疼死我了,二大爷终于把你这大人物盼来主持公道,我半夜上个厕所居然被这傻柱疯子拿砖头砸到脑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许家恐怕要绝后。”许大茂为显得更可怜,不忘把血往自个儿脸上抹,就为了博取更多人同情心。
傻柱是许大茂长期斗争的死对头,早就一眼看穿,笑眯眯盯着,缓缓走了过去,尽管此时漫天大雪飘落,寒风刺骨,心里却比喝了两斤二窝头还要暖和得多,脸上泛红。
“呵呵呵!许大炮,瞧你那熊样,休妻绝后那是现成的地道事儿,随便问大院里那个不清楚,真不要脸。”傻柱霸气竖起中指就差没指到对方额头上,极具挑衅意思。
这话当即气得许大茂跺脚,发出痛苦哀嚎,左手紧握的青砖被血染成了红砖。
“....傻柱..你....砖头砸进仓库,要为我的伤负责任,否则绕不了你。”激动得浑身颤抖,不知是伤口疼痛感还是被气得如此。
许大茂日常里在大院里就凭借依靠着二大爷撑腰,蛮狠之人,横行霸道,占了不少便宜,以其本性哪能吃亏呐。
摇摇欲坠举起手中砖头朝傻柱砸过去,危机时刻!
众人瞪大眼纷纷闪避开,唯独傻柱站在原地不动,双手一翘,嘴角微扬起,露出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傻柱平日大院里的身份可不止是厨子,还是个地道的论练家子,许大茂从来只有挨打的份,关键还从来没失过手,包括这次也不例外。
此刻许大茂双眼被鲜血所蒙蔽,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空有一股蛮劲硬霍出去。
“傻不拉几,废话少说,去死吧!”
傻柱翘双手轻轻侧身,同时伸出右脚勾,昏暗灯光下那双皮鞋显得异常黑亮。
“许大茂这可是你自找的,甭管我手下不留情。”瞪大眼狠狠骂出这句话,拍了拍右脚裤衩,极度厌恶的表情。
傻柱对寡妇秦淮茹一家这些年来在生活上无微不至的照顾,两人近似眉来眼去微妙的关系,那是整个大院里众所周知的事情,今个儿贾棒梗出事咋可能不出手相助呢。
再说之前娄月娥一家被许大茂暗中举报,仅仅于怀,借此机会把怒火发泄在许大茂身上,也算是一解心头之恨。
啪!啪!许大茂身体随即失去平衡,面朝地重重摔倒在冰冷台阶,青砖碎片带着血迹洒落在积雪面。
尽管身穿厚厚棉袄,在冰天雪地里也经不起这种摔法,要知道四合院里清一色的大理石台阶,坚固无比,寻常磕碰形同自杀,头破流血那都是家常便饭,眼下还有更残酷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现场围观的邻居们早已躲得远远,唯独三位大爷相继站了出来,眼珠瞪大圆咕噜,在这冰天雪地里似乎没有比这更寒心的事情,又或者说糟心事能让人从看热闹转变到脸色难看,三位大爷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纷纷表态,拉开了四合院以年长老人为核心的管治模式正在上演。
“住手!再打下去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