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王寺是东瀛大坂非常出名的一座寺,只是张先启不明白为什么称光天皇会悄悄的递给自己这个纸条,这是什么意思。
心中有些疑惑,但是踏足寺内寻找僧人丹阳。
“施主,天色已晚,还请明日再来。”刚到门口的张先启被僧人拦住。
张先启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目的给其他人知道,所以留了个心眼,没说自己是来找这位丹阳的而是说:“这位小师傅,我是大明驻东瀛大使馆大使张先启,今日我们大明的珠江郡王刚到东瀛,称光天皇阁下遇袭,珠江郡王受惊,听闻四天王寺是最好的寺庙,特地前来参拜,为称光天皇阁下和珠江郡王殿下祈福。”
一听张先启的身份,小和尚也不敢决定了,毕竟来头太大了。
张先启则是故意将自己的身份放出去,称光天皇让他来找丹阳和尚,那丹阳和尚很可能也知道自己要来找他,到处打听和尚不如让他来找自己,不然到时候被足利义持发现了自己来找人必然其疑心,自己走后这位丹阳和尚很可能被抓出来。
“张先生还请稍等。”
小和尚到了寺庙内,没一会一位高僧走了过来,为什么他是高僧呢,因为他的袈裟肉眼可见的比较贵。
高僧走到近前:“张先启先生,贫僧丹玉,见过先生。”
这是一位约莫六十来岁的和尚,很和蔼的面容,对着张先启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张施主诚心而来,还请入庙参拜。”
张先启随着和尚一起入内,四天王寺供奉的自然是四大天王。
佛像威严庄重,四天王地位极高,受香火也多,东瀛人的佛像比华夏的要凶悍一些,少了一份平静宁和,将怒意描于脸上,这也和东瀛的佛教更自由有关。
张先启郑重的跪拜佛像,他妈信佛,从小就教他这些所以也算是熟稔。
僧人丹玉为张先启点了香,而后对张先启说:“张施主,今日之事贫僧也有耳闻,张施主能有心为天皇陛下和珠江郡王殿下祈福,真是令人感动。”
扯来扯去的聊了一会,张先启也不见那位僧人丹阳来找自己。
张先启无可奈何,他不想露出痕迹,便对着丹玉和尚说:“丹玉大师,今日我便先走了,等过几日再继续来祈福,连夜叨扰,还望海涵。”
“小僧丹阳恭送张施主。”丹玉和尚做了个请的手势,但是却自称丹阳。
张先启内心错愕但是没有表现出来,此时四下已经无人,只有两人和威严的四天王相。
“大师你的法号是丹阳还是丹玉?”张先启疑惑的问。
“小僧原是法号丹阳,只是后来有了变故便改了法号叫丹玉,今日脱口而出还望张施主莫怪。”
张先启明白原来自己要找的丹阳和尚就在这里等着自己,而且还故意等到四下无人之后才和自己坦白了身份,之前他特地支开了一直陪着的小沙弥。
“丹阳大师,今日我去了称光天皇阁下的寝宫,天皇阁下现下伤势虽不致命但也不算轻,我也见了日野光太郎先生,便是他让我来四天王寺祈福的。”
“阿弥陀佛,张施主真是大善之人,身为大明之臣原因为我们东瀛的天皇祈福,小僧也曾与天皇陛下有过几面之缘,日野光太郎阁下曾多次来四天王寺祈福,之前还留了些东西在小僧这里,如果张施主愿意帮忙,可以帮小僧带给他吗?”
张先启点了点头,就见到丹阳和尚走向了四天王像中的西方广目天王身下,转动机关,石台打开,他从中取出了一个用金色丝绸包裹的物体。
那东西,看起来底下四四方方,张先启接过东西,就想要打开看看,但是丹阳和尚伸手拦住了他:“张施主,这东西,我看不得,您也看不得,唯有天皇陛下可看,珠江郡王殿下可看。”
“这是什么东西啊。”
“殿下见了便知道了,恭送张施主。”
张先启先行离开,出了四天王寺,他仍旧非常的小心,他现在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称光天皇希望他来四天王寺,这个丹阳和尚又给了自己这包裹。
凝神看向了怀中的包裹,这东西他不敢直接敬献给朱瞻墡万一这东西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对朱瞻墡造成威胁怎么办?
所以就算是丹阳和尚说他不能看,但是他忍不住还是想要看看。
缓缓的打开金色的丝绸,取出内中物品,仅仅看了一眼,张先启这般在东瀛待了多年,历经世事从容不迫之人,便如丢了魂魄,吓的赶紧将金色的包裹重新叠好,冷汗直流,急命马车前往朱瞻墡下榻之处。
……
与此同时,称光天皇的房内只有日野光太郎一人,烛火昏暗,特地降低了屋内的能见度,屋外都是足利义持的部下。
他们也怕被偷听到。
昏暗中,日野光太郎用手比划着,这是两人交流的特有手语,是日野光太郎自己发明的。
“光太郎,真的没有问题吗?大明人值得信任吗?”称光天皇显然有些害怕,面露担忧,因为肩膀受伤现在只能单手比划。
男人如果只有一只手能动的话,就少了一半的乐趣。
日野光太郎浅浅的笑着:“天皇陛下放心,可以的,这位珠江郡王我调查过了,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而且我们给予的条件会让他不得不帮助我们而且不敢声张。”
“足利将军会不会发现我们。”称光天皇胆子不大。
日野光太郎只得继续安慰着说:“没事的陛下,我将事情处理的非常细,足利将军短时间内不可能发现,今日刺杀您的凶手也自杀了,死无对证,没有任何的纰漏,陛下不必担心。”
虽然日野光太郎如此说,但是称光天皇就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心里依旧非常的忐忑,那种心里藏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