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处变不惊的丈夫,自从昨晚单独面见了张先启之后就变得慌张了许多,完全不像是他正常的模样。
“殿下,门口有足利义持将军派来的人,请您去他的府邸一叙。”
来请了不可不去,朱瞻墡这就带着队伍前往了足利义持的府邸。
本来他对于自己在东瀛的安全很有自信,毕竟东瀛人现在的情况来说应该不敢对大明有任何的不敬,若一个地位尊贵的郡王在东瀛出了事情,大明必然对东瀛征伐。
但是现在他又变得担心了一些,毕竟这里藏着建文这么大一个秘密,就像是一团浓雾,现在看不清前路,索性衣服内里还穿了软件,以备不时之需。
他一路上最大的疑问就是东瀛的称光天皇知道建文玉玺的事情,那足利义持将军呢?他知道吗?
足利义持在大坂有自己的府邸,就在天皇行宫的边上,朱瞻墡抵达门口之后,足利义持已经在此等着了。
“珠江郡王殿下,昨日因为出了那个事件,没能好好的招待您,现下天皇陛下仍在养伤也不宜大张宴会,我便在自己的府邸内给您准备了家宴,还请殿下多多海涵。”
足利义持迎接朱瞻墡,面子上做足了,今日作陪的还有很多东瀛的名门望族。
朱瞻墡则是说:“昨日之事是突发情况,我能理解将军阁下,只是还希望接下来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才好,若说在东瀛连天皇阁下的安全都无法保障,那将军应是脸上无光吧。”
足利义持早就知道朱瞻墡会因为这件事情不满,哈哈笑着说:“殿下说的对,殿下说的对,今日我郑重的给殿下赔罪,接下来这样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在殿下的周围发生。”
高层权利场的社交就是利益至上,朱瞻墡也笑着和足利义持聊了起来。
足利义持给朱瞻墡准备了一场隆重的宴会,隆重在什么地方呢?上百个东瀛美女这还不够隆重吗?
作陪的无不是军政高层,纷纷向着朱瞻墡敬酒,但是朱瞻墡都是你干了我随意的态度,除了足利义持自己给他敬酒的时候,不然他是不干杯的。
朱瞻墡的酒量还行,但是万分担心喝酒误事,这群人一个个都给自己敬酒,万一倒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酒过三巡,足利义持让周围的人都先散开,自己终于开始说正事了。
“珠江郡王殿下,你这次来我们东瀛我万分欢迎,你们大明封我为东瀛国王,说来我也是大明的臣子,东瀛与大明两国交好,但是我们的天皇陛下似乎对于我被称为东瀛国王非常的不满,我辛辛苦苦操持着东瀛这么多年也非常不易啊。”
“足利将军之才能我也有所耳闻,东瀛国王的名头你担得起,也应该是你的。”朱瞻墡说了句支持的话。
“殿下这么说真是让我欣慰,我将不断的推动大明与东瀛的贸易,将范围扩的更大,还望珠江郡王殿下多多支持。”
“那是自然的。”
“殿下,可都卖我们东瀛几艘蒸汽船,蒸汽商船。”足利义持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想要蒸汽船的人可多的是,但是他们又不敢抢,弄了这么久虽然昨天来信说弄出了蒸汽机,但是没有被大明认可的渠道的话,蒸汽机他现在也不敢放到明面上来。
毕竟如果大明知道了他们自己有蒸汽机,而且没有被大明认可,肯定会想尽了办法来打压他们。
朱瞻墡正色的说:“足利义持将军阁下,蒸汽机为我大明之大国重器,万万不能对外售卖,还请足利义持阁下谅解。”
足利义持当然知道朱瞻墡不可能轻易的松口,政治讲的是交易,你得拿出对等的东西才能让人和你交易。
钱吗?他珠江郡王会差钱吗?蓬勃发展的广州府有着海量的财富,甚至是他们想象不到的财富,东瀛很难拿出让朱瞻墡动心的东西,但是也不是没有。
足利义持这下打发了所有人都出去,示意朱瞻墡身边的人也都出去,当然朱瞻墡身边就留下了一个黑蛇姬,护卫自己的安全。
足利义持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朱瞻墡倒是有些好奇了。
只见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后,足利义持轻轻喝了一口酒而后说:“珠江郡王殿下,我父亲在离世之前跟我说过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你们大明。”
朱瞻墡心里咯噔一声,足利义持忽然间这么说肯定是大事,而现在他能联想到关系到大明的大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建文。
朱瞻墡不动声色,只是看着足利义持让他继续说。
足利义持明白此事重大,他也不明说,而是意有所指:“我的父亲当年以“日本国准三后源道义”为名,遣博多的商人肥富、僧人祖阿赴明朝,当时建文君封父亲为“日本国王”,并要求父亲取缔倭寇,在使者返回日本之际,大明发生了靖难之役。”
说到此处,足利义持带着笑容看向朱瞻墡:“当时使者返回的时候还带上了几位来自大明的客人,其中一位是位风度翩翩的年轻人……”
足利义持说着话,肉眼可见的朱瞻墡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但是朱瞻墡并未说话。
“我父亲在离世之前交代了这件事情,并且命我好生招待这位来自大明的客人,当我真正掌权的时候这位年轻人也算不得多年轻了,不过依然健在。”
“他在哪?”朱瞻墡冷冷的问。
足利义持却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父亲在的时候一直抱有幻想,但是我不喜欢那人,我觉得他懦弱,无能,已经输过一次的人连再战的勇气都没有,他注定了永远的失败者,我希望能够将之用以表达我的诚意,换取大明的信任和承诺,以大明的名义取消东瀛天皇。”
我擦,这吊人居然要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