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费娇娇还没有穿过来了,就发生了北黎国派人抢夺贡礼,挑衅大齐国的事儿。
这件事儿当时,还一度激起大齐国人,对北黎国的民愤呢,两国到现在,关系都非常不好。
在前主一个十五岁的农村小姑娘记忆里,这件事儿她都能清晰地记得,全盘接收,可见当时这件事儿,闹的是有多厉害。
当然,现在以前的费娇娇,也算不得前主了,按照小可爱的说法,就是她的本体,她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体的。
江鸿远看了看费娇娇,似乎在组织着言语,如何和她说这件事,费娇娇心里,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远哥,按照年头算,那时你还正在参军,该不会是这贡礼,是你们军队给打劫了吧?或者是这事是你自己干的,这不太可能吧?”
江鸿远这样的人,都被费娇娇天马行空的脑回路给逗笑了,“你想什么呢,虽然打劫贡礼有我一份儿,但我自己可办不成这事儿,当时我是带了一队人马去的。”
费娇娇更糊涂了,“远哥,我还是不太明白,按照你的性格,肯定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去打劫贡礼。”
“那就是三皇子指使你去做的,但他本来就是大齐国皇子,为什么要打劫自己国家的贡礼,而且还要栽赃嫁祸给北黎国?他这么做的意义在哪?”
江鸿远说道,“这就是国家的内部争斗了,我从参军开始,就一直在三皇子麾下,之前的三皇子,是没有二皇子还有大皇子一争之力的。”
“他的生母不受皇上宠爱,早早的就去世了,三皇子在宫里的地位,可想而知。”
“只有在战场上拿到战功,还可以得到兵权,才能提高自己的地位,让皇上对他另眼相看。”
有了开头几句话,往后脑补就容易了,费娇娇接下了江鸿远的话。
“所以,三皇子就派你这个忠心的下属,还有一些可靠的人,扮作北黎国的人,去把朝贡的贡礼抢了,挑起两国之间的纷争。”
“这样他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平乱立功,而且,打劫走了的贡礼,肯定还是一笔小数目。”
“还可以为自己暗中招兵买马,扩充势力,以谋以后夺得太子之位,是吗?”
江鸿远摇摇头,“是,也不是,北黎国和大齐国,素来不和,之前也发生过战争。”
“但打劫贡礼的时候,北黎国和大齐国,就已经正在开战之中,贡礼的事,只是更增加了两国的仇恨,以及三皇子想要吞了贡礼,发展自己的势力。”
这信息量有点大,费娇娇缓了缓,抓住问题的关键点,“那远哥,最终这批贡礼,到底落在了谁的手里?你别告诉我,是落在你手里了?”
江鸿远的目光,是少见的深沉,“没错,那批贡礼,的确是在我手里,总共有十万两黄金。”
在费娇娇的震惊的目光下,江鸿远说出当年事情的经过,“当年我奉命带着一队忠诚的下属,扮成北黎国人,前去抢劫南戎国的贡礼。”
“贡礼的确是抢到了,嫁祸也成功了,但没想到,我们之中出了内奸,趁我们不备,杀了不少兄弟,我也险些遭了他们的毒手。”
“那些内奸,应该是其他两位皇子的人,后来在其他兄弟的拼死保护下,我才留下一条命。”
“但除了我以外,无论是内奸,还是带去的兄弟,无一人存活,嫁祸北黎国的箱子里,其实装的都是石头,黄金已经被我们调包了。”
“整整五箱的黄金,我自己没有办法运走,只能找了一块隐秘安全的地方,把黄金掩埋起来,想回去找三皇子复命,再带人过来,把黄金带回去。”
“但我才刚回到军营,就发现敌军攻破了军营,营里大乱,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三皇子急匆匆的把小成和安安塞给我,让我务必保护好他们,以后再行联络。”
“那种情况之下,兵荒马乱,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只好领命保护安安和小成,骑马一路往西面逃窜过去。”
“后来辗转到了望岳村,我觉得那个地方比较安全,就带着两个孩子,留在了那里生活,等着三皇子的召令。”
“因为当时去劫贡礼的所有人都死了,我也身受重伤,拼死赶回来的。”
“三皇子又派人去查了这件事,不知怎么,以为抢贡礼的事失败了,这件事是机密,我并不敢随意说出来。”
“那时,我是想等三皇子命我回朝复命的时候,再告诉三皇子黄金的埋藏地点,但现在这笔黄金,自然是要留给小成的。”
这件事儿,真的是费娇娇想死都没想到的,她简直太惊讶了,十万两黄金啊,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有太多太多的人,一辈子别说见到,连想都没想到过。
“远哥,那可是十万两黄金,我记得,我当初刚跟你去你家的时候,你那穷的,连锅都要揭不开了。”
“有了这些钱,不说你带着两个孩子,过多好的日子,最起码,吃穿不愁,应该也达不到那种程度吧?俩孩子都瘦成那样了。”
“再说了,我一直想问你这件事,你上山打猎卖的钱也不少,你和两个孩子,怎么会过这样的日子呢,开始我是怕你多心,就没问过。”
江鸿远笑了笑,“十万两黄金是很多,但贡礼上都会打着专门的印记,是归于国家所有的。拿出去根本就花不了,还会惹来大麻烦。”
“况且那个时候,这黄金在我眼里,都是三皇子用来招兵买马的军饷,我自然不能私自动用。”
“至于那些年,日子过得穷,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保护我们父子几人的伪装。”
“当时无论是战争,还是劫贡礼的事,闹得都很厉害,若是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