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大事不好了!”
温儿一路喊着,一路快步跑至唐文茹的房门前,手上也用力地拍打着门框,“小姐!完了完了!出事了!大事不好了!”
本还在睡梦里的唐文茹被温儿的喊叫声给吵醒了,皱着眉一把推开了门,接着便是毫无衔接的一巴掌打在了温儿的脸上,“吃错药了你?!一大早的瞎嚷嚷什么?!还有,谁允许你这么没礼貌拍我门的?”
温儿捂着脸,强忍着痛,嘴里还是重复着那句话,“小姐对不起,息息怒,大事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唐文茹咂了咂舌,一脸嫌弃地看着温儿。
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贫民,我唐府家大业大,朝廷里也有熟人相助,能有什么大事?
唐文茹上下瞟了眼温儿,漫不经心地说着:“瞧你那不上进的样儿,发生点小事就着急忙慌的,怪不得一辈子只能做个下人。”
“小姐,这次是真的出事了!老爷出事了!老爷他,老爷他被官府的人抓走了!”温儿顾不上唐文茹的冷嘲热讽,急的直跳脚。
听到温儿这么说,唐文茹这才关心了起来,抓着温儿的手臂,追问着:“你再说一次?老爷他怎么了?怎么突然官府就抓了他?”
“今早,府里就突然来了许多衙役,说是老爷借学堂的名义私下与贼人勾结贩卖私盐,他们手上还带着赃物和证据,话都没多说两句,直接就把老爷给押走了。”温儿向唐文茹复述着自己的所见所闻,生怕落下了任何一处细节。
唐文茹在脑子里疯狂的思索着,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怎么突然好好的,她家也落上了贩卖私盐的罪名。
“小姐,你快随我去学堂看看吧,衙役们已经去了学堂说是要将藏在学堂的私盐都给搜罗出来,据说已经找出不少了,要是去晚了,怕可要直接上府来抄门了!。”
没等唐文茹回话,温儿已经甩开了她抓着自己的手,反过来拉着唐文茹的手腕匆匆忙忙地就这样拉着她跑出门口,唐文茹也这样被半推半就地上了唐府门口早已备好的马车往学堂方向赶去。
正如温儿所说的一般,此时的学堂里里外外地早已布满了衙役,有的在外面守着不让人进出,剩下的绝大多数在里面翻箱倒柜地找着。
“站住!任何人等未经允许不得入内!”守在学堂门口处的衙役举着自己手里的长棍,拦在了唐文茹的身前。
“我是唐府的大小姐,这是我建的学堂,你们未经许可就在我的地方找东西,我有理由进去!”唐文茹也不甘示弱,就这样抓着对方的长棍与他互相推攘着。
“哦?”听到唐文茹的这番话,衙役更加不客气地用了些力度径直地将唐文茹推到在地上,再摆着手招呼着其他的人,“来啊,把她抓起来!”
“你们干什么?!你们胆敢碰我,我就让你们好看!”看着三五个人往自己的方向涌来,脸上还凶神恶煞地,唐文茹心里也不禁害怕了起来。
但一个从小没劳作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哪来的力气与几个壮汉抗衡。不费吹灰之力,唐文茹就这样被人一边抓着一只手臂,直直地给架了起来。
“走,带她进去。”守门的衙役看了唐文茹一眼,确认她无法挣脱束缚,便领着几人进了学堂。
待唐文茹被架进大堂内,她这才看到齐怡与李东家此时也正站在此地候着。
“禀大人,此女子自称是唐府小姐唐文茹,在外滋事,我等不敢妄下定论私自处决,便给带来了。”衙役双手握拳,微微鞠躬,向着身前的人毕恭毕敬地传着话。
听罢,那位被称作大人的人转过身来,看向唐文茹。
唐文茹这才看清,那衙役称呼着的大人分明是张升。前些日子还缠着自己,满口甜言蜜语的张升!但此时,怎么这群人都喊他大人了?
顾不上那么多,唐文茹扯着嗓子冲张升喊道:“张升,你快让他们把我给放了,这群人不识好歹,无证无据的就对我动粗,还把爹爹给抓了,你快跟他们解释清楚。”
张升没有回话,只是淡然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唐文茹放下。
见自己被放了开来,唐文茹揉着自己给弄疼的双臂,扭着身段小跑着到了张升身边,倚头靠在张升身上,“张升,他们把我弄得可疼了,你可得帮我做主啊。”
一旁的衙役见状,心中也暗暗觉得不妙,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抓错了人,更糟糕的是,自己竟然还对大人的亲属下了如此重手。
正想着怎么面对接下来的惩处,只见张升抬手,一把推开了唐文茹。
出乎意料的受力,让唐文茹来不及反应,就这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唐文茹强撑起上半身,嘴里破口大骂道:“张升你怎么回事!?你忘了本小姐是谁吗?竟然这样对本小姐无礼,你怕是被本小姐宠出毛病来了,欠收拾!”
张升微微挑眉,语气里满是不在乎,不痛不痒地回着话,“我可没忘你是谁,你是唐府的大小姐唐文茹,你爹是贩卖私盐的罪人唐老爷,而你,正是罪人之女。”
“你胡说!我家正经从商数年,是良好市民,你有什么证据就敢在这栽赃嫁祸!”唐文茹吼着,心中的愤恨与不满全然展现在脸上。
听罢,齐怡也不藏着掖着了,手上拿着唐文茹所说的证据走到她跟前,逐张逐页地在唐文茹面前翻阅了起来,“唐小姐,你看,这是不是你要的证据?”
唐文茹看着齐怡手上的账簿,里面记满了唐府历年来背地里的勾当,瞪大了眼,也不再像方才那般盛气凌人,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看到唐文茹方才的嚣张气焰被灭得差不多了,齐怡轻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