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升,来,认识一下,这是唐家小姐,唐文茹。”
齐父将张升拉到唐文茹跟前介绍着,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张升,让他做个自我介绍。
张升心领神会,微鞠着躬,手上作揖,向对方行了个礼,说道:“唐小姐好,鄙人张升,在这任职先生一位。”
看着张升规矩的模样,唐文茹用大袖挡住了嘴,轻声笑道:“张先生可真是年轻,我原以为能教书的都是些大几十岁的老头呢。”
听罢,张升微微颔首,也陪着笑了两声,“唐小姐真会说笑,但也聪慧,鄙人的知识与经验确实比不上老先生们。”
“那怎么办呀?本小姐可是要最好的先生教我,不然我学不会的。”唐文茹惺惺作态地摆了摆她那宽大的袖子,目光却又死死地盯着张升,等着他下一步的回应。
张升还想回话,却被齐父拦了下来,“唐小姐,张升可是老夫亲自挑选审核的,他的实力老夫可以担保,你跟着他学习,放一百个心吧。”
说话间,齐父伸手到张升背后,轻轻用力将他推了一把。
张升顺着齐父的力,往前一步,又对着唐文茹做了个揖,说着:“唐小姐,日后还请多多关照与包涵了。”
唐文茹微微抿嘴笑着,眯着眼睛,翘着兰花指伸手将张升的身子扶直,用着略带羞涩的语气回道:“张先生说笑了,应该是张先生多多关照我。”
一番寒暄结束,齐父领着几人进了一间较大的房间,安排着。
“唐小姐,令父有交代将你单独安排一间学舍为你教学。日后,你来上课就来这便行。我也交代好了,教书其中只会让张先生进来进行教学。”
齐父一边说着,一边介绍着房间里的各种东西。什么书画,文房四宝,甚至桌椅板凳都给讲解了一遍。
唐文茹就这么站在房间中间,看着齐父走来走去地与她搭着话,却也丝毫不作理睬。甚至觉得有些无聊,用手挡住下半脸打了个哈欠。
见此情景,齐父也难免觉得有点尴尬,但介于对方家里的实力也不敢多做得罪,只能从繁化简地带过了后面说的东西。
交代得差不多后,齐父绕回到张升身边,哈哈地笑了两声,说道:“老夫说的也就这些了,剩下的就交给张先生与你安排妥当,老夫也不多做叨唠了。”
说完,齐父给张升打了个眼色,便领着房内多余的人出去了。
见一直唠叨的齐父终于离开,唐文茹这才打起了点精神,撅着屁股,一步一扭地来到张升面前,故作挑逗地用袖子在他面前扇了扇,“那,张先生,我们今天学点什么呀?”
张升被唐文茹这番动作吓到了几分,赶忙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将身子转向一边,恭敬地回道:“唐小姐,您今日初进儒阁,想必也有许多不清楚的地方,不如,就从儒阁的教规开始说起吧。”
见张升躲着自己,也是感觉到多少的泄气。
唐文茹没再靠近张升,而是直接坐在了讲案上,玩弄着身上的披帛,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你说吧,本小姐就在这里听。”
张升行了个礼,走到与唐文茹相隔几张桌子的位置上坐下,微微闭眼回忆着教规,并一字一句地念着:“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没有多看唐文茹一眼,张升就这样自顾自地念着,像是用着口中的规条给自己建立一个结界,以阻挡外在的所有生灵。
唐文茹听着只觉得无趣,手中摆弄的披帛也全然不好玩,更何况眼见张升这副不搭理自己的模样,心中只觉得烦闷。
“这念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本小姐一点都听不懂,也不好玩。”
唐文茹双手一甩,就将两臂间挽着的披帛给甩到了地上,双手交叉怀抱在胸前,两腮鼓着气,满脸不愉快的情绪。
被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打断了思路,张升这才舍得停止了念他那口中的教规。
睁开眼看着唐文茹撒气的模样,张升也有点不知所措,只得先行将她甩落在地的披帛捡起,递到对方面前,“唐小姐不爱听这些,那,鄙人跟你说论语可好?”
“不要。”唐文茹继续耍着性子,也不接张升递来的披帛,而是将两腮鼓得更大。
“那……大学?还是中庸?”
“不要不要!都不要!”唐文茹突然激动起来,疯狂摆着双臂,无意识间竟将张升手里的披帛打落在地,张升的手也随之被打得红起一片。
应是有些吃疼,张升猛地缩回了被打到的手。但没多做查看,张升继续用着略微颤抖的声线问唐文茹:“唐小姐兴许是今天参观了儒阁有点累了不想听课,那鄙人留点空间给唐小姐您稍作休息吧,待晚点若有兴趣,鄙人再来跟您讲课。”
说完,张升起身就要走。
见到此番情形,唐文茹哪肯,她可不想自己一个人呆在这种无聊的地方。
唐文茹赶忙伸出手,一把抓到张升的领口,再一用力就将他拉到自己面前。
突然的受力,让张升根本站不住脚,就这么摔在了唐文茹面前,两人此时之间距离仅仅数公分。
唐文茹就这么抓着张升,也不松手,更不后退,就保持着这样的距离。她微微地邪魅一笑,压着声线,轻声细语地对着张升说道:“本小姐想学一点学堂里学不到的知识,张先生教教我可好?”
“唐……唐小姐,男,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请唐小姐先松开鄙人的衣领。”张升努力地避开唐文茹的视线,不敢跟对方多做对视。
“我不。”唐文茹轻轻说着话,字句之间吐出的气顺势吹在张升的脸上。
还未等僵持下去,唐文茹就开始慢慢低头,任由自己的唇向对方的靠去。
张升努